这话把沈宁晏气的心肝儿一阵疼痛,他脸上神色有怒气,却又有很明显的隐忍,拿笔的手都在用力,差点儿捏碎了笔杆子。
沈宁晏抬头,咬牙切齿的看着谢莺时道:“放屁!”
谢莺时面色大惊,故作惊讶状态:“没想到斯文有礼的夫君也会说这种话!”
“最近这两天,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让你胆子越来越大。”
虽然话带着几分警告,但是语气并没有往常的怒意,想来也不是真的生气。
谢莺时脸上堆满笑意:“那也是夫君大度不与我计较,我才敢偶尔这样放肆一下嘛。”
带着微微斗嘴的相处,二人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一场春雨一场寒,不过好在室内温暖,让沈宁晏的病情慢慢好转。
而这几日谢莺时和沈宁晏相处之下,也逐渐摸到了对方的一些脾气。沈宁晏此人虽然有些孤傲高冷,但总体来说不是什么坏人,对于他在自己面前和在沈老太太面前的两种人设,谢莺时只能归咎于那是沈宁晏的亲人,他自然能更放心的表露本性。
不过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沈宁晏连续好几日没有去给沈老太太请安,沈老太太担心的不行,派人来望月园询问。
听到管家的话,沈宁晏喝药的动作有些停滞,片刻后道:“我喝了药一会儿就去看望......”
“一会儿我去她,你还是好生休息吧。”谢莺时看着沈宁晏道。
沈宁晏转头望着谢莺时,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谢莺时主动说着:“你放心,我不会乱说话,实在不行,让欢儿或者喜儿跟着我就是。”
沈宁晏嘴角轻扬,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破天荒的表露的好意:“麻烦了。”
谢莺时却趁机提要求,带着讨好的语气道:“不麻烦,只要你把月奉再提高一点儿就行。”
沈宁晏依旧笑意盈盈,不过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没有回答,而是认真的把手里的药饮下。
见沈宁晏的态度谢莺时就知道没戏,只能无语的收起笑意,理了理衣服准备跟随管家和喜儿一起去看望沈老太太。
“等等!”沈宁晏突然出声叫住了谢莺时,谢莺时止步,不知道沈宁晏还有什么话说?
“镯子,你忘了戴。”
沈宁晏说的是第一次和谢莺时去请安的时候,沈老太太送给谢莺时的传家手镯,谢莺时害怕磕了碰了,就一直放在妆奁里没有戴,今日要去沈老太太,若是让她看见谢莺时手上空落落的,再加上上一次赠镯时沈宁晏的态度,沈老太太一定又会以为他欺负了谢莺时,到时候赶来看沈宁晏,可能多的事儿都来了。
喜儿听闻连忙去帮谢莺时把镯子找出来戴上,确定没有什么不妥,谢莺时出门去了。
看着谢莺时离去的背影,对于江鸿再次回禀的消息,关于谢莺时的身份,沈宁晏再次陷入沉思。
要说谢莺时没有问题沈宁晏绝对不信,毕竟嫁给沈宁晏的人应该叫谢莺时,而那个人却自称谢星澜?
关于此事江鸿查不到也不怪他,毕竟沈宁晏会到松安县来也是意外,冲喜也是突发事件,总不会有人提前设计,掉包一个不一定能成功来到他身边的人。
而这几日的相处,谢莺时对自己的好意不像作假,若是存了坏心,哪有胆子把沈宁晏气个半死?
虽然谢莺时张口闭口都是想多要些钱,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可疑之举,而那个叫张书艺的姑娘和家人身份也是清清白白。
所以......当真是自己想多了?
若是这样,沈宁晏反而能够放心了,沈老太太又很喜欢她,沈宁晏离开也安心。只要谢莺时能尽心陪伴沈老太太,他不介意给她一大笔钱。
并不知道沈宁晏想法的谢莺时到寿安园给沈老太太请安,几日未见沈宁晏,沈老太太自然认为孙儿的病又复发了,担心的不行。
但是好在谢莺时给安抚住了,说沈宁晏身体好转,而自己成为家里的女主人,对很多事情都不熟,所以沈宁晏亲自上手教她。但谢莺时表示自己愚笨,久久学不会,不过好在沈宁晏有耐心,一遍一遍的教自己,所以影响了沈宁晏来寿安园请安。
谢莺时表示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耽搁了给沈老太太请安,心中很是愧疚,今日不巧沈宁晏出门了,所以谢莺时来请罪。
看着谢莺时乖巧的样子,对于她的说辞,沈老太太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的拉着谢莺时的手,看着谢莺时手上戴着自己送的镯子,脸上笑容更和蔼了。
“看上次晏儿对你的态度,我还担心他不喜欢你,但是现在看来,你们夫妻感情很好。”
谢莺时不语,只是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然后轻轻低下头。
随后谢莺时又陪着沈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比如园子里的景致,比如出门看见外面街上的趣事,再比如把之前沈老太太给谢莺时说的沈宁晏小时候的趣事,现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