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启读完信封,终于了解了这次事情的起因,原来早在二个月之前,因为交州灾荒导致大量的灾民涌入福州,福州各地都有灾民。
容县也不例外,只是因为苏县令仁心,看到灾民已经有易子而食的迹象,于是一方面开仓放粮,接济灾民,一面发文书向州府求援。
州府的粮食迟迟等不到,却只等到一纸责令,说苏县令多管闲事,自己想办法。
容县虽有余粮,却也供不起这么多灾民,尤其是其他地方的灾民听说此地有吃的,也纷纷赶来,那段时间苏县令自己一日只吃一顿,但终究有粮吃尽的一天。
危急时刻,几个神秘人找上了苏县令,说他们可以提供一种嚼物,可以给人大量的饱腹感。
苏县令见到来人神秘,本不欲接受,但奈何别无它法,为了保证这个东西无害,他自己先试吃了两天,发现确实有奇效,而且每次吃完之后精神还好很多。
于是苏县令就买下大量嚼物,混合着为数不多的粮食,每天发放给灾民。
可是不几日光景,容县外的临时居所中,时不时有冲突事件发生,一开始苏县令以为是争抢粮食,直到后来发生了咬人事件,苏县令才察觉不对。
连月的操劳让苏县令没有时间内省,察觉不对之后立刻内省,发现自己体内有一团黑色的茧,犹如心脏般慢慢跳动。
使用何种办法都不能将它去除,苏县令马上派人去寻那几个被他留在府衙的神秘人,却发现上午还在的人,此时已经人去楼空。
苏县令知道那嚼物有问题,马上追回发出去的嚼物,并且封存剩下的嚼物。
但是在回收嚼物的时候遇到了强大的阻力,灾民们争抢那嚼物已经到了疯狂的状态,看到士兵争抢,也敢悍然袭击士兵。
这个时候的苏县令也已经自身难保,他发觉自己元气空间内的大茧不知何时已经破裂,却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去到哪里,看着那空荡荡的大茧,和地下的一滩黑水。
与此同时苏县令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消失。
强忍着最后的意识,他传令所有军士保护百姓撤离容城,然后写下这封信,去向县外临时居所,准备以身作阵,困死那里。
韩启看着信封最后几个笔锋狠厉,又潦草的字迹,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默默地捧起一捧土,洒在坑里,萧宏也默默地蹲下捧起泥土,往坑中挥洒。
葬好苏县令,立起木牌,韩启心中憋闷不已,总感觉有一团火无处发泄,苏县令做错了么,他没感觉苏县令做错了,如果是他自己,也做不到更好,难道就应该视人命如草芥?不管灾民?
“这是个好官,刚刚是我出言不逊了。”萧宏面色有些赧然,拔出韩启的长剑,嗤嗤几声,写下了“容县县令苏台之墓”,然后长剑查回剑鞘,恭恭敬敬的对着木牌鞠了三鞠。
“那几个神秘人,我想是幕子国的人,苏大人写得这个‘莫’字,应该是没有写完的‘幕’吧。”提到幕子国人,萧宏面色有些冷下来。
郁郁无声的韩启听到萧宏的话,终于开口,“应该吧,如此看来,苏大人这里就是灾民病变的起因了。”
“任务完成,奖励伤药半颗,合成伤药一颗。”一道机械的声音冷不丁地从韩启心中响起。
如果不是这珠子突然说话,连日的奔波已经让韩启忘了自己体内还有一个叫做“系统”的珠子了。
不过此时韩启也没心思和珠子贫嘴打趣了,只是默默地将获得的伤药随身放好。
两个人也没有在说话,收拾一番,翻身上马,继续向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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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苏大人信中所写,他应该是以身作阵,封死在了容城外才对,为何又出现在这里,这里离容城可不近,骑马也得一天的时间。”萧宏似是自言自语地在马上嘀咕。
骑在马上,迎面的风让韩启冷静不少,心思也活泛起来,“也许是苏大人准备封印的时候,已经毒发,没办法封印了吧。”
“我刚刚探查过苏大人,他身上确实有封印的痕迹,我曾见过,错不了的。”
“那就不知道为何了,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我们在此猜想也想不出来,老萧,要不我们去一趟容城?”
“也好,我们就往北去吧,咦?”正要调转马头的萧宏突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韩启向前望去,正前方也就是西边升起来了冉冉烽烟,“那是晏城的方向!不好,难道是怪物们袭击晏城了!”
韩启纵马快速地冲向西边,萧宏也仅仅在后追赶,“小开,别担心,只要提前防备好,对抗怪物也不难,你不是说晏城早有消息,日夜巡防吗。”
“晏城本纪中记载,上一次点燃狼烟还是在四十二年前,如果不是情况危急,绝不对点燃狼烟的!”韩启不停地加快速度。
“四十二年前…原来晏城也…”萧宏低声自语道。
“老萧你说什么?”风声太大,韩启没听清萧宏的话语,转头问道。
“没什么,既然如此,我们快些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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