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琼在三姨叶秋菊舞厅唱了几次歌,叶秋菊总觉得有点不妥,但一时又找不到人手。正当叶秋菊犹豫不决的时候,她听说有人在晚上跟踪米琼,最后还是警察送她回家,于是下决心特色物色新的人手。
俗话说,人亲财不亲,叶秋菊还是按行情给了点钱米琼。米琼拿到钱后,非常开心,毕竟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拿到的报酬。米琼原本想把这钱拿来买礼物,等毕业后送给要好的同学,可一想到上官致远没有钱交体检费和高考报名费,于是决定把钱借给上官致远,因为明天学校就要体检了。
这天吃了晚饭后,米琼带着钱骑上自行车早早地来到了学校,米琼到教学楼前的停车棚,右腿划一道优美的弧线,由坐姿改为直立滑行。这时,黎小牛拿着一个篮球往操场上跑,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米琼。
“米琼,今天来得这么早。”黎小牛看到米琼今天穿的是一件牛仔吊带短裙,一双修长的美腿露在外面,给人一种青春活泼的感受。人长得漂亮,连骑自行车都是那么优雅和迷人,黎小牛一时看得有点入神,忘记了自己是去操场打球了。
“我找上官致远有点事,”米琼直言不讳,“你看到他没有。”
“上官致远好像出去了,具体到哪儿我也不知道。”黎小牛听到米琼张口就问上官致远,感觉多少有点不爽,也就打了马虎眼,其实他知道上官致远去了铁路边。
这时,郭帮城过来了,他也是去球场的,打球是他和黎小牛的共同爱好。郭帮城看到黎小牛和米琼在说话,用手捋了捋那“郭富城”式的招牌发型,略带醋意:黎小牛,不是说好去打球,怎么在这里和美女粘乎上了……米琼,上官致远,我看他去铁路边了。
黎小牛一听郭帮城那阴阳怪气的话,便说:“帮城,有本事到球场去使,别光耍嘴皮子……”
“走!去球场!”郭帮城不甘示弱,一甩那四六分的浓密头发和黎小牛去了操场。
米琼料想上官致远是去了铁路边,于是往铁路方向走去。
在路上她刚好碰到赖天阳和易弦在铁路桥上下来了。赖天阳和易弦刚开始是拉着手的,看到米琼就把手松开了,赖天阳知道米琼十有八九是来找上官致远的,于是她说上官致远一个人在铁路桥上发呆。
米琼上了铁路后,果然就看到上官致远在那里望着远处的田野出神。
这座铁路桥地处城郊的农场,此时近处的错落有致的农舍已升起了袅袅炊烟,在一望无际的农田上,禾苗长势正旺,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微风吹来,碧波荡漾送来清新的田野气息,而远处的富水河像镶在绿毛毯上的一条玉带。原本东西流向的河流忽然在县城东南方向拐了一个九十度的大弯,变成南北流向,似乎有意要与富川县城来一次亲密接触,在东边的富川门划一道优美的弧线后,逶迤曲折一路向东,日夜不息地奔向长江。
上官致远这时完全沉浸于这种物我两忘的境界中,他暂时抛却了各种各样的烦恼让自己全身心的放松。然而,这种的意境很快被打破,一列火车拉着汽笛从远处呼啸而来,铁路桥开始剧烈的震动。上官致远下意识地紧贴在桥上的栏杆上,一阵让人窒息的气流过后,他意外发现米琼就隔着铁轨站在他的对面。
“上官致远,你一个人啊。”米琼一边用手按住被风吹起的裙角,一边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上官致远说。
“米琼,你怎么来了?”上官致远感到有点意外。
“这儿的景色的确很好,在这里散心倒是个好地方。”
“你是来找我的吗……”
“嗯!”
在米琼的提议下,上官致远和她沿着铁路线往回走,这时铁路沿线都有三三两两的人在那里散步,学生比较多。前方,火车喘息着开走了,扔下那寂寥的站台。
夕阳西下,晚风轻拂,昏黄的暮色透着祥和静谧的氛围,对于劳碌一天的人们来说这是难得的闲暇时光。而此刻对上官致远来说,却是那样的弥足珍贵,因为,尽管他和米琼是同桌,其实他这是第一次这样和她肩并肩一起散步,以至于多年以后,上官致远还能深切的回忆起这种美丽而忧伤的感觉。
米琼就这样和上官致远默默地走着,由于路基上的枕木间距一样,两人的步伐非常的协调一致。上官致远穿的那双经年不变的回力球鞋,踩在路基的枕木上,发出轻微的有节奏的声音。他看到米琼穿的是一双蓝色的帆布鞋,和身上牛仔短裙非常的搭配,她步态轻盈,总是给人一种美丽愉悦的感受。
“怎么不说话了?”米琼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样挺好的。”上官致远说,他真希望这样和米琼一直走下去,没有烦恼也没有忧愁,更没有过多的奢望和欲求。
“致远,你总是这样沉默寡言,在学校是这样,这可是在外面,你跟我难道就没有话说了。”米琼说。
“我们说什么啊,我觉得这样走走挺好的。”上官致远说,他真是这样想的。
“难道我们就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