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刚做好的银耳粥去到养心殿时,在门口确确实实听见了周扶在与人说话,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似乎还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她端着托盘的手指尖有些发白。
“陛下。”
周扶亲自给她开门,接过托盘。
“乔乔怎么来了?你身子才好些,应当好好歇息才是。”
姜乔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大殿,没有其他人,就连一丝女人的气息都没有。
果然藏得够好。
“陛下公务繁忙,若有喜爱的女子,臣妾理应照顾。”
周扶望着她,些许笑了,似乎心情很好,“乔乔,你是吃醋了?”
姜乔有些不自在的垂下眸子,“怎敢。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听闻陛下金屋藏娇,是怕臣妾心生嫉妒,害了她不成。”
周扶一把捏住姜乔的手腕,将她带向自己,姜乔扑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心中有些厌恶。
她明媚的笑道:“陛下,后宫也该多些姐妹了。且臣妾一直未曾诞下一子,陛下也该为以后考虑了。”
他看着怀里的人儿,咬牙切齿的道:“皇后就那么想与朕在床上欢愉?”
“陛下如此聪明,不如猜猜啊。”
空气都带了情爱的气息,周扶望着她好像要把她融进自己身体里,终于,他横抱着她,大步朝床榻上去。
床幔散下,姜乔的衣裙被周扶撕得凌|乱,他好像一头关押已久的猛兽,在这一刻要狠狠的发|泄|兽|欲。
“阿扶……不要。我,我害怕。”
周扶脑子里突然响起声音,他这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
“阿扶,我害怕……”
周扶停住了动作,他这才注意到姜乔的身子微微的颤抖,她的脸转向了一边,眼角湿润。头上的那根丑陋的发簪要落不落。
他突然就无措起来,他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碰姜乔,“乔乔,对不起……对不起……”
那之后周扶像是故意躲她。
就连自己纳妃,也都是传旨让皇后全全负责。
这一次,后宫多了许多人。
皇帝雨露均沾,颇得朝臣满意,只是似乎里面并没有那位传闻中的娇美人。
不过姜乔不在意,后宫人多了,乱了,周扶便顾不来时时刻刻盯着她的行动。
姜乔做足了贤后的名声,把后宫料理得那是仅仅有条,时不时让人在宫外施粥发点宫中闲置的衣物,颇得民心。
安嫔喜爱桂花糕,姜乔便亲自做了送去;然妃喜爱话本,姜乔便每隔几日带去些话本子;溪美人酷爱玩皮影,姜乔便重金打造了一套皮影作礼物……
总之,半年后,后宫女人也争宠,不过争的是皇后的宠,姜乔把知心大姐姐的角色演到了精髓。
只是,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后宫嫔妃的母家,也都是朝中或大或小的官,时不时宝贝女儿吹吹风,带给朝臣潜移默化的影响,朝堂之上,姜乔也有着不小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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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手中流沙,转眼已是寒冬。
姜乔看着窗外飘飞的大雪,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叫人看不清前路是何,也看不见来路。
“皇后娘娘!陛下昏倒了!”太监来报时,姜乔手里还摩擦着周扶送给她的发簪。
含毒的发簪。
姜乔听闻着实恍惚了,发簪落地,她踉跄的朝养心殿去。
太医说周扶是劳心费神,太疲惫了,这才会晕倒。
大殿只剩姜乔和昏睡的周扶。
她看着周扶,突然伸手细细的抚摸他的眉眼,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了苍白的嘴唇上。
周扶好像做了噩梦,眉头皱得死死的,额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还在呓语。
“不要……不要离开我……”
姜乔想要听他在讲什么,底下头,离他进了些,周扶醒了,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姜乔把贤惠表现得淋漓尽致,每天变着样的做吃的。她依旧带着那只含毒的发簪。
许是冬日天气寒冷,周扶感染了风寒,身子愈发差了,急得太医署的太医整宿整宿合不拢眼。
姜乔也很容易疲惫,常常感觉全身无力,常常会忘记一些事情。
春节那日,姜乔和周扶一起看了烟花。
也是那时,烟火点燃黑夜,绚丽的光芒笼罩二人,周扶对她说,那发簪太丑,取下吧。
只是姜乔并未取下。
这么久了,他终于肯叫她取下发簪,那发簪里的慢性挥发毒药,无色无味,不会让她死,只会让她身体变差,嗜睡,记忆衰退。
最后,沦为没有思想的木偶。
而姜乔,恰好利用这毒,在周扶的吃食里下了一味与之相克的毒药。是贺知白找人独家研制的毒。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