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秀才知道,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胜了白岩道人,又斩下他一只手,仇算是彻底结下。
所以他临走前,又说了一番狠话,就是想吓唬吓唬对方。
不过,蒲秀才也知道这些话大概也没有什么作用,所以他又拿了对方的飞剑。
这波操作看似有些矛盾,但实际上十分合理。
拿了飞剑,一来是因为好奇和喜欢。
二来,夺了飞剑,就算对方再找上门来报仇,实力也有所削弱,自己的胜算更大一些。
蒲秀才走在人群里,把玩着那柄飞剑,想起这些小算计,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以前,似乎不是这样的。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走出妖界返回人间?
还是在和另一个自己的融合之后?
…
想到这里,蒲秀才脚步一顿,又摇了摇头,他不愿
再纠结这个问题。
返回江边小船。
蒲秀才没有研究那柄非常感兴趣的飞剑,而是拿出笔墨,飞快画了一幅画。
毕竟,今天给王承平的画还没有画。
而且这些画关系到他的声望大计,不能随便糊弄了了事,需要认真描绘。
这幅画,他画了将近三个时辰。
中途,王承平就过来了,并且带来了第二幅画的卖价,比第一幅画还要多,近三千五百两。
“画好了?”
王承平小心翼翼地接过蒲秀才递给他的画,如获至宝,两眼放光地打量着,连连赞叹,“好!实在是好!”
“贤弟!”他看向蒲秀才,眼睛更亮了,“等这幅画一出,整个应州城,一定尽知蒲留仙之名!”
蒲秀才拱手:“那就拜托了。”
“都包在我身上!”王承平将胸膛拍得砰砰响,信心十足道,“经过前两幅画的酝酿,贤弟名声已起。只要再推波助澜一番,一定能掀起狂风大浪,一举成名!”
虽然这番话说得有些夸张,但蒲秀才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高兴。
而且他能感知到,身上那股名望之力,确实更加浓郁了。
江里那条大白鱼,也再次长了个,都快一丈长了。
这些迹象都表明,王承平所做的事,已经开始出效果。
至于能不能达到他所说的“应州城尽知蒲留仙之名”,期待一下又何妨?
送走信誓旦旦的王承平,蒲秀才终于抽出时间,来研究那名筷子大小的飞剑。
剑长八寸,小拇指粗细,剑身雪白如玉,不是金属之质,似玉非玉,反而有些像木质。
以蒲秀才的见识,终究判断不出具体是什么东西炼成。
剑身虽然细小,但布满鱼鳞状的细密花纹,一丝不苟,排列整齐。
最奇特的事,这柄小剑没有剑柄,看上去就像一条白色的刀鱼。
蒲秀才拿在手上,触感温润微凉,让他更倾向这玩意是以玉材锻造。
但是那股仿佛实质的锋芒感,却让他否定了这种想法。
哪有那么锋利的玉?
想了想,蒲秀才松开手,飞剑自然下坠。
一道白光闪过,无声无息,整个剑身坠入木船甲板中,不露一丝一毫。
“果然锋利!”
蒲秀才赞叹一声,一掌拍下,船身震荡,飞剑震飞出来,被他夹在指间。
轻轻捻着这柄飞剑,蒲秀才拔下背上的观世镜,看着一大一小两柄剑,心里悠然而生出一个念头。
这两把剑,究竟哪一柄更利?
要不要碰一下?
蒲秀才摇头,飞快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甩出脑海。
无论哪一柄剑利,都是一个损失,傻子才会这么做。
而且在心里,他更倾向与观世镜剑更利。
毕竟这柄剑乃是张道士的师傅的佩剑,以前紫霄宫的掌门,应该还是很上台面的。
只不过,这柄剑在他手里发挥出来的威力,似乎比起这把飞剑从差远了?
方才白岩道人若是没有飞剑,蒲秀才自信不用画风字符,只需要凭借一身蛮力,用上明字符,就能砍翻他。
但是白岩道人用上这口飞剑,他不但施展了风字符,更是处心积虑用了五道火字符,除了光、雷二符,可谓手段尽出。
一剑之威,堪称惊艳。
蒲秀才很羡慕,他觉得自己如果能用上这柄剑,一定更厉害更潇洒。
张口一吐,敌寇落头。
屈指一弹,宵小授首。
何等快意!
比起自己每次都要上前抡剑砍,简直不知道高级了多少倍,又契合自己读书人的身份…
蒲秀才越想,就越觉得夺下这柄剑,是一百个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