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岩道人教御剑之术?
这是一个奇妙的想法。
虽然有些难办,但是蒲秀才觉得如果机会合适的话,可以试一试。
这样做或许有些残忍,毕竟砍了人家一只手,又抢了他的飞剑,还要学他秘传的御剑之术,简直比县老爷还霸道。
但是学了御剑之术,好处却更大。
比如以后对上浮烟山,蒲秀才的实力更强了,厮杀时也更从容,不至于出现失手误杀浮烟山门人的情况。
而对上五色楼,胜算也更大,可以解救更多的无辜少女。
利人,利己,利苍生!这简直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如此一想,蒲秀才心中大安,刚才一点小羞愧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觉得,如果白岩道人不教自己御剑之术,那简直是大逆不道,与天下大义作对!
对于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手软。
蒲秀才瞬间就说服了自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开始与宋玉讨论第二件事。
“我们之前打算与靖王府一起对付五色楼。”蒲秀才说道,“但是现在恐怕是不行了。而且,白岩道人失去了一只手,醉翁先生遁走,只剩下一个傅先生,靖王府的力量比我们都弱。”
“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宋玉摇头,“靖王府明面上虽然只有三位客卿,但是他们与州府、通幽司关系密切,可以调动兵卒和幽人相助,甚至还有藏在城中的隐儒…我已经打听到,他们准备等此次乡试的主考官洪元长到了,再动手。”
“主考官洪元长?”蒲秀才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一皱,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姓洪?”
“不错,看来你已经想到了。”宋玉笑盈盈地看着他,说道,“就是洪家之人,与你在船上教训的那位公子哥洪慎是伯侄关系。”
“这么巧?”蒲秀才表情一滞,试探道,“既然是主考官,不会公器私用,伺机报仇吧?”
“这可说不准。”
宋玉摇摇头,一脸等着看笑话的表情,“这位洪元
长不但是当今天子座下的红人,更是有名的儒师,有人说他刚正不阿,治学有方。有人说他巨奸似忠,善于媚上。到底何如,蒲兄,就看你的运气了。”
“我还是早做打算为上。”蒲秀才喃喃自语,“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侄子如此,伯叔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哈哈!”宋玉看着他操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决定雪上加霜,“看来这次解元之名归我了!”
“哼哼。”蒲秀才冷笑出声,“如果他要公报私仇,肯定会做得更彻底一点,让自己的侄子洪慎中头名。”
“不会的。”宋玉缓缓摇头,神情笃定。
蒲秀才一愣:“为什么?”
宋玉淡淡道:“因为他不敢。”
“…”蒲秀才竟无言以对。
他分不清宋玉所谓的“不敢”,究竟是那位洪元长害怕太过醒目所以不敢选自己的侄子为头名,还是不敢罢黜他自己的头名。
若是前者,也算合情合理。
若是后者,那么自己这位宋兄的背景,恐怕比他之前所想的还要深厚。
再联想到刚才说可以摆脱浮烟山的麻烦,蒲秀才就更倾向于他所说的是后者了。
不过他没有多问,就好像宋玉从来没有问过天阙笔相关的事一样。
“对了。”蒲秀才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我听白岩道人说起监天司,这又是什么?跟通幽司有什么区别?”
“监天司么?”
宋玉眼睛里闪过一丝思索,随即摇头道,“这没什么神秘的,监天司与通幽司一样,都是隶属朝廷的修行者。不过有所区别的是,前者可以看作内廷,只保护皇族一脉,不管其他事。后者则相当于外廷,各地都有驻守分司,处理各种突发事件。”
蒲秀才点头:“明白了。”
“对了,如果靖王一直没醒,他们又将你当做五色楼的人,恐怕监天司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宋玉似笑非笑,“要不要我出面?”
蒲秀才沉默了。
若是宋玉出面,自然好说,只要浩然正气一现,就能洗脱他醉黄龙之毒的嫌疑。
只是想到自己离开时留下的那杯加强版符水,他心
里又有些期待。
如果靖王喝下那杯符水醒了,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这样一来,靖王还得承自己一个情,以这个人情让他出面干涉科考乡试,争取一个公平的机会,问题应该不大。
而剩下的,就是私人之间的恩怨,蒲秀才有把握自己应付。
所以…
“路公,就看你的吧!”蒲秀才暗暗祈祷。
…
此刻,靖王府正陷入诡异的沉默和欣喜之中。
沉默的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