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大阵
知悉强援已经扮做了螳螂身后的黄雀,蒲秀才心中一定,跟着连起了两道风字符。一道卷向当头袭来的百余飞剑,权做正面阻挡。另一道则作用在自身之上,加强机动腾挪。之后他再给自己上了一道明字符的金身,径自先冲向了浮烟山的大阵。
流云子见蒲秀才来势汹汹,哼了一声,一边将他分化出的四十九把飞剑悉数召来阻截蒲秀才,一边又发令道:
“平光、璇玑、白岩,你们三个小阵继续发动飞剑遮天势的百剑轮次攻击,待苍鸿子他们围上来以后,你们就变阵为蔽日阴寒剑势狠狠招呼这姓蒲的小子!这小子现在先由为师挡之!”
他口中的“璇玑”指的是浮烟山门下的第二弟子。此人道法才智俱为同辈翘楚,素来是他最为器重的爱徒,目前在当朝太子府上担任监天司之职。
迅速指派完弟子后,流云子右掌一张,大喝一声,掌心中突然生出了五道青色雷电,猛地打向了蒲秀才的身前。电光奇速,瞬间就激起了满地的尘土。
蒲秀才视线受阻,故而也不得不停下用风字符扫清
视线。哪知他就这么稍加停顿,流云子的四十九把飞剑已然悬顶而至。当此情况,使得他不得不继续留在原地严加守御。
然而流云子这四十九把飞剑飞临他头顶三尺之外就纷纷散开回转,重新回到了天空。原来这是流云子为了把他暂时钉在原地而故意使出的一记虚招。
蒲秀才自知中计,郁闷之下,随即怒道:“流云老道,你敢耍我!”
“哈哈,年轻小子,兵不厌诈的道理都不懂吗?”流云子讥嘲一句,跟着继续操控掌心雷电,不断地激打起地面上的尘土。同时天上剩下的七百余把飞剑也紧随着他四十九把飞剑的轨迹从空中依次落下。
飞剑激起猎猎风声。这七百余把飞剑分成七阵,从蒲秀才的头顶一阵接一阵地轮次下落,循环往来,周而复始,既如七群凌空扑击的银鹰,锐不可当;又似七场连续重叠的暴雨,磅礴猛烈,再配合着流云子在前方用掌心雷的不断骚扰。两面夹击下,已经使蒲秀才难以像刚开始那般从容应对。
流云子深知打铁趁热之理,眼见自己这边在攻势上终于开始压制对手,为了争取时间以发动威力最大的蔽日阴寒剑势,这期间的压制攻势绝不能稍有断绝,
当下又高声喝道:
“苍鸿子,这小贼已经被我们的攻势暂时压制住了。你们现在还不过来帮手,难道是要等到他缓过劲来反败为胜吗?”
苍鸿子等人缓慢靠近,本就是存了继续观望的念头。眼见战局已成僵持之势,自己这边若能再插一手,必能帮助浮烟山一举确立优势。当下终于不再留手。高声答应道:
“流云道兄,在下这就前来相助!”
说着,苍鸿子从袖中祭出一块金印,大喝一声,金光闪烁,朝着蒲秀才所在的方位当先打了过去。
他这领头的一出手,后面跟着的一帮人也纷纷开始运起了各自的道法神通。
眼见三面夹击之势已成,流云子满意地再次发令道:“众弟子,转蔽日阴寒剑势。为师为你们起遮天大法!”说着飘身退入阵中,口中开始喃喃地念起咒来。
剩下几个旁观同道眼见浮烟山一伙人胜势已成,只能恨恨地道:
“我等本以为是紫霄宫门人仗势欺辱了浮烟山的弟子,出于修界同道的义气才赶来为他们打抱不平。没
想到这伙人竟然不以堂堂正正的法子取胜,反而暗中勾结党羽,以众欺寡,做下这等卑鄙无耻之事!真是令人羞与为伍!”
正在这几个干瞪眼的家伙徒呼奈何之际,只听得场中震天般的连续两声响动,突然间有八九个人惨叫着相继飞上了半空。跟着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后面的朋友自觉气愤,不如也一块惩戒一下这伙卑鄙无耻的浮烟山走狗如何?”
说话之人,正是自诩为韩三佑的月乔。
方才她假托韩三佑之名和符伯混进浮烟山帮手的人群中后,就一直在等待这些人出手施展道法,好出其不意地做些黄雀在后之事。这时见苍鸿子等人终于出手,便趁着这些人的神通将发未发之际忽然暴起突袭。
此刻,在浩然正气的雄浑攻势下,这帮毫无防备的跳梁小丑瞬间便被她料理了五个。另一边符伯拳掌如刀,所向披靡。拳脚一出,只听几声惨叫,几个小喽啰就从人群中倒飞而出,在空中挣扎了一会,轰然落地摔了个狗啃泥。主仆二人这突然间的发难,顿时打了这帮人一个措手不及。
“你…你们干嘛?!你们不是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的
吗?”苍鸿子慌忙唤回了金印,跟着又狼狈闪过了月乔的一拳罡气后,狗头将军苍鸿子气急败坏地向月乔质问道。
月乔随手又打飞了一个人,跟着笑道:“你小爷说的是路见不平,然后助你们一臂之力上天!刚刚只不过把‘上天’两个字省略了没说而已!”
“你!你这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