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儿有难?
“唉,我也想是这样啊。”那后来的客商叹道:“都以为那天师谱摆的那么大,是个有本事的。可谁成想那天师进山之后就音讯全无,生死不知,直到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没有。而就在当天夜里,又有一个村子的村民无故失踪了。”
蒲留仙听到这里,立马坐不住了。
这人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天师进去没出来,可村民却依旧发生失踪的事情,用屁股想也知道那天师凶多吉少了。
通过这人刚才的言语形容,蒲留仙知道对方说的那天师很可能就是张灵儿。挚友可能有难,蒲留仙如何还坐得住,连忙起身来到那后来的客商跟前焦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那个天师怎么了?”
那几个人原本谈论得好好的,突然被蒲留仙冷不丁道身边这一下询问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南面的妖鬼过来了呢。
转头一看原来是个书生,这才松了口气,开口道:“喂!你是谁啊?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蒲留仙见状连忙冷静了下来,拱手赔礼道:“兄台莫怪,是小生刚才鲁莽了。小生只是对刚才兄台所言十分好奇,故而想问个明白。兄台见多识广,想来定可以让小生大开眼界。”
那客商见蒲留仙态度还算诚恳,面色也有所缓和,后又听蒲留仙的恭维之语,更是连刚才被惊吓的一点不快都一扫而空,连忙开口道:
“小书生你这就问对人了。老夫经常与南面又生意往来,和那里的许多人都有交情,这些事情都是听他们告诉老夫的。”
他只是个走脚的客商,平日里文化不多,却更喜欢显摆卖弄。
如今见一个读书人都称他见多识广,向他请教,别提心里多舒坦,更是自称老夫来自我良好的显摆。
“那太好了。”蒲留仙也不计较,继续问道:“兄台刚才说天师,那天师究竟是什么来头?叫什么?是
男是女?有什么特征没有?”
那人连忙回道:“那天师乃是南面定远县的县令特意派人从坤州天师之乡天都请来的,本事大着呢。至于是男是女叫什么,老夫也没见过,并不清楚。不过听定远县的百姓们都称呼他为张天师,他应该就姓张吧。”
姓张?果然是姓张,对方十有八九就是张灵儿没错了。
可确定了之后,蒲留仙心里更是大急。
听这人说她前天就进山了,到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很可能是被那妖鬼给抓住了。将近三天过去了,落在那妖鬼手里,张灵儿哪有命在啊?
一旁的那客商完全没发现蒲留仙焦急的神色,自顾自地继续开口:“啊对了,那个张天师手段了得,据说是骑着一个纸鹤飞来的。果然不愧是有大法力的人,纸鹤居然能变大飞起来,还能载人。”
蒲留仙闻言心里更是一沉,张灵儿平时的坐骑就是一个大纸鹤,这更是验证了那个天师很可能就是她。
他是多么想找出一个证据,来推翻这个可能?然而随着这客商说的越多,他的心就越来越沉。
从天都来的自称最有钱的姓张的天师,那见钱眼开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还有坐下的那大纸鹤,除了张灵儿,他想不出另外一个人。
思索了一番,蒲留仙连忙问道:“那你们所说的南面,就是这定远县了?”
“没错啊!定远县是咱们应州最南面的一个县,过了定远就是乾州地界了。”那客商才说完,却发现那书生已经不见了。
蒲留仙此刻已经来到门外,风字符已经凝成,就要起飞,却被月乔一把拉住:“蒲兄稍安勿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你先和我们说一下,咱们一起解决。”
常青也是看着蒲留仙,虽然没说什么,可眼中的意思也是很清楚。
蒲留仙现在忧心如焚,连忙开口道:“宋兄,常兄,我不能不急啊。从刚才那人的叙述当中,那个进山
之后生死不明的天师,很可能就是我之前的一个生死挚友。当初我刚开始修行的时候就和她认识,她更是救过我的命。此次她身入险境,生死未卜,我又岂能不担心焦急?”
月乔闻言也是很诧异,没想到这里头还掺杂着这么一件事。
涉及到生死挚友的生命,的确很难让人冷静。如果把此刻身在险境的人换成蒲留仙,她现在也不会比他好多少。
然而现在他们必须要保持冷静,否则不仅救不了人,很可能还会使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要知道他们现在还被暗中的小妖王虎视眈眈呢。
月乔连忙开口道:“蒲兄,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可越是这样我们便越要冷静。定远县我知道,离这里还有将近两天的脚程,你这样直接飞过去,最起码真力要耗费一半。而且你还要亲自去调查,去进山追踪。这么多事情下来,还没等见到那妖鬼,你就已经消耗大半了。别到时候人没救成,自己再搭进去就不好
了。”
一旁的常青也劝道:“宋兄说的是,蒲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