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由于这几天的连番大战,镇山王的大军已经足足后撤了上百里地,此时的叛军正驻扎在陵州的边界,南门关。
不过他的先锋军营地距离陵武城却是只有短短二十里。
夜幕降临,夜色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天空月色被乌云笼罩,大地更显黑暗。
到了三更时分,正是一个人陷入熟睡之时。
陵武城内,张元和白言率领五万禁军一万骑兵,共计六万大军离开营地,直奔叛军先锋营驻地而去。
镇山王的先锋大军由一个名叫张扬的人统领。
他原本是陵州城的驻军副将,还算有领兵之才。
只不过,此刻他和镇山王一样,觉得朝庭援军刚到,不可能马上开战,所以在夜里并未防备。
在今天的夜宴上,他和几个领军将领喝得烂醉如泥,如今搂着一个侍妾睡得正香。
主将营帐之中,鼾声如雷。
就在这时,营地之外的左右两侧,突然响起轰隆隆的马蹄声。
守在营地之外的几个士兵被马蹄声惊醒,搓了搓朦胧的双眼,发现前方火光四射。
“有...有...”
还不待他们出声示警,几只飞箭从暗夜中射来,洞穿了他们的头颅。
远处,张元和白言同时收弓,然后拔出腰间长剑,大吼下令:“弓箭手瞄准敌方营帐,以火箭攒射。”
“骑兵本部大军,随本将冲锋!遇见敌军,不用留情,杀无赦!”
白言率领骑兵冲入敌军大营,见人就杀。
在两侧山坡上,禁军数千弓箭手正搭弓攒射,火箭犹如飞蝗,急转直下。
眨眼的一瞬间,敌军营帐就燃起了冲天大火。
在火海中,无数士兵呼喊着逃命。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又被白言率领的骑兵斩杀。
“不好了,有人来袭营!”
“起火了,快救火啊。”
“粮草辎重都被烧光了!”
“醒醒,快醒醒啊!”
“敌军都杀进大营了,你们还睡,是猪吗?”
“......”
张扬和众多领兵将领已经醉倒了,此刻先锋大军无人统领,只是一群乱打乱撞的散兵游勇,被张元和白言杀得大败。
几个士兵冲入张扬营帐,跑到床边大喊。
“将军,快醒醒啊,大事不好了...”
然而,张扬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根本醒不过来。
一个士兵一咬牙,拿起旁边的一盆冷水泼到张扬的身上,然后打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直接将张扬一颗牙齿抽飞了。
张扬终于醒转,察觉自己被小兵打了,当即暴怒,一脚将其踹飞。
“混账东西,你是想找死吗?”
旁边的士兵慌张道:“别睡了,将军,我们的军营被劫了!”
这几个士兵真是冷流满面,遇上这样的将军,可真是草了苟了。
“你说什么?”
张扬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喝下去的酒水全部化为冷汗溢出。
他连忙起身穿上铠甲,颤声问道:“敌军,敌军来了多少人?”
士兵苦着脸说:“不知道啊,将军,我们的巡逻兵什么都没发现,敌军就进来了。”
“他们一进来就杀人,还到处放火,我们的人慌忙迎战,被杀得大败啊!”
张扬慌了,脑子昏昏沉沉的,犹如一团浆糊,什么应对的策略也想不出来。
突然,耳边响起一声怒吼,然后头顶的营帐就被掀飞了。
张扬抬眼一看,一个魁梧将军已经策马杀到他的身前。
“锵!”
一抹寒光亮起,一闪而逝。
张扬的头颅冲天而起,已然魂归九泉!
白言从马背上跃起,伸手一捞,就将张扬的首级拿在手里。
可怜张扬堂堂一个先锋将军,连杀他的人是谁都没看清,就已经被枭首。
杀声震天,惨叫连连,一直持续到天色微明。
张元和白言率军在敌军大营中来来回回杀了个七进七出,身上的铠甲都被鲜血染红了。
目光所及,遍地伏尸,焦土遍野。
被大火烧焦的营帐巨木仍在,散发着黑烟。
张扬率领的十万先锋大军,被张元和白言斩杀八万有余。
又有数千人在火海中丧生,最后存活下来的不足五千人,全部被俘虏。
逃出生天的,只有寥寥几十人。
最后,张元命人收缴敌军武器军械,然后撤离了这里。
这一战,禁军阵亡之人不足八千,可谓大胜!
............
来到议事大营,张元和白言看到王离,连忙上前行礼。
王离问道:“看你们的表情此战想必是大胜了?”
张元点头,道:“元帅猜得不错,昨夜我和白老将军斩杀敌军八万有余,还抓了五千俘虏,更缴获武器装备无数。”
“好,很好!”
王离大笑一声赞叹道:“此番你二人立下首功,更打出了我平叛大军的气势。”
“等回到京城,本帅定会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