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颤,外面还有细细风声,屋内静谧异常,四月跪在地上,看着一直沉默不发一语的顾容珩,她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隔了很久,她才听见顾容珩冷淡的声音:“四月是不愿生下我的子嗣,还是不敢生下我的子嗣。”
四月的身体一颤,她是不愿或是不敢呢……
四月心里清楚,自己既是不敢,也是不愿,可她娇颤颤的枕在顾容珩的怀里,委屈道:“奴婢记着大公子的话,所以奴婢不敢生下大公子的子嗣。”
顾容珩将挡在四月脸上的头发扫到耳边,目光注视着她:“那上次怎么不告诉我?”
四月就更加委屈,脸颊像猫一样贴在顾容珩的手掌上,泫然欲泣道:“奴婢怕大公子怪奴婢。”
顾容珩冷色依旧,摩擦着手掌上羊脂玉一般的皮肤:“怕我怪你什么?”
四月就一滴泪落了下来:“奴婢怕大公子怪奴婢擅自怀上大公子的子嗣。”
顾容珩不知怎么的,克制已久的心里忽然就一热。
他一把将地上的四月提起来,抱在了自己怀里,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他心底也知道,这件事情,他不该怪她的。
主母还没有生下子嗣,一个小通房若生下子嗣,将来会面对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不仅孩子会寄养在将来主母的名下,等主母过门,亲生母亲就会被赶出去。
他本来心底也不愿这个孩子出生,可当他知道这是四月怀了他的子嗣,心底还是雀跃起来。
当又得知他偷偷想打掉孩子,又气恼她不知好歹,却还是偷偷换了她的药,期待着孩子出生。
顾容珩将怀里的四月搂紧了一些,抬起她的下巴就吻向她,第一次坐怀不乱的顾容珩,也开始想要为了眼前的女人改变一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