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远为了不让林柠尴尬，顺势松开手。
林柠抿唇，没注意到这点细节，笑着看向谢凛远：
“谢谢。”
谢凛远笑了下，笑容很有力量：
“你很勇敢啊，刚才在下面，你不怕枪声，还想往前冲！”
林柠顿了顿，有些惭愧：
“这声音，跟Z国放炮仗差不多，我没想那么多……”
所以她压根没往害怕上想。
和平的国家把她保护得太好。
谢凛远笑容微微一僵，点了点头。
两个人返回了包厢。
包厢里吵吵嚷嚷的，大家笑得压根没注意外面的动静。
看着林柠和谢凛远回来，还招呼他们继续玩牌。
林柠没了心情，扫了一眼，没找着秦月，也没找到林崇，不知道这两个人去什么地方了？
她无聊的在一旁坐着，听那些小姐姐唱歌。
谢凛远被人拽着去了牌桌上，只能时不时的看一眼林柠。
今晚的林柠，确实有些出人意料，却打开了让他难以忘记的一面。
她会温柔，也会冷漠。
会客气，也会狠厉。
生动鲜活的，仿佛补上了这十几年没见的空缺。
他重新认识了她，却更觉得遗憾。
他没参与她的人生，就连她的性格，都要一点点地揣摩。
今晚上，他像一个旁观者，膜拜着自己的女神，也觉得遥远。
林柠坐在那里，手里端了一杯红酒晃了晃，抿了一口。
拿着手机给秦月打第三个电话。
可是依旧没人接。
她去哪儿了？
旁边一个穿着大牌衣服的小姐姐凑了上来，笑着说道：
“林小姐，要不要一起唱歌呀，我帮你点歌？”
林柠客气的笑了下：
“不了，你们玩。”
小姐姐笑着挑眉，坐在旁边：
“你在找刚才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小姐吗？”
林柠一顿，“你看到她了？”
那个小姐姐笑着说道：
“她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放心吧，林总跟着她的，我看林总对她有点意思，去哪儿都跟着！”
林柠微微拧眉。
林崇？
不可能吧！
不过既然有林崇在，她就不担心了。
“林小姐，你跟谢教授什么关系呀？”
“朋友！”
林柠刚一说完，对方听岔了，“炮，友？”
林柠一哆嗦，再次强调了一遍。
对方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明显不信她的解释。
林柠：“……”
沈尧发来信息：“苏雅和已经安顿好。”
林柠想了几秒，回复：
“明天一早送到警局，让媒体配合一下。”
有人不想让这件事情继续调查下去了。
苏雅和不能留在手里了。
她必须要趁这个机会，把公司表面的危机先解决完了。
林柠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红酒，看着热热闹闹完全不知道外面状况的一群上流公子哥儿，心里有一种唏嘘的错觉。
好在这里的小姐姐贴心贴肺的。
看林柠没心情玩游戏，就给她讲八卦。
他们混迹于国内外的上流圈层，哪怕是边缘，也能打探到许多不为外人知道的八卦。
林柠的精神逐渐从游离到专注，到震惊！
小姐姐口干舌燥的在她耳边说到了谢家。
“那个深居简出地位崇高的谢夫人，别看她每次出门都是三四辆车开道，恨不得在高速公路上铺上红地毯，那架子摆的比总统夫人还要高。
可是你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林柠的心提了起来，好奇心格外旺盛。
毕竟谢家的私事，好像没人敢说。
这个小姐姐也是喝多了，一时忘乎所以了。
林柠竖起了耳朵，谦虚的问道：
“做什么的？”
小姐姐凑到她的耳边，微醺的酒意散着香水气：
“她是KTV里唱歌的，还是最低端的那种，以前我老板就是她的同事，她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可是变什么凤凰？连孩子都没生一个，谁不知道那是因为她姐姐……”
林柠还没听完整呢，后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能是因为心虚。
林柠忽然微微一颤。
听到了谢凛远温沉的声音：
“时间差不多了，父亲在下面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