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雅沉默着。
他的父亲、小爷爷、弟弟,今天三人联合逼她签下的东西,此刻该不会在他的手里吧?
Sky,你家人都在逼我,你呢,你也会逼我吗?
重新从侍者手中拿过一支高脚杯,也不管里面的酒多烈,她咕噜咕噜吞下了。
落杯后,转身走出了宴会厅。
礼堂给每个国家的领导人均配备了专车,清雅出去之后,便对门口的战士道她头晕,要先回国宾宾馆。
战士做了个登记,将配给北月女帝的专车司机叫来,载着清雅回去了。
她回了套房之后,安冉担忧地对她嘘寒问暖。
清雅嫌烦,让他滚回隔壁房间不要说话。
她冲了个澡,换了一身看不出牌子的便装,给倾蓝打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清雅?”
“对,是我。我在国宾宾馆,不过这里周围肯定有记者。”清雅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年,我不辞而别的电影院,楼上有家咖啡厅,还开着吗?”
倾蓝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道:“开着的吧!就在那里见吧,我半个小时就能到。”
清雅忽而觉得很疲惫。
自从选了这条路,便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
可如今……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摸不着的一朵云:“需要我带着北月女帝的公章吗?”
她等了很久很久。
倾蓝的声音也很轻很轻:“带上吧!”
她结束了通话,说不下去。
她已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