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只掀开一角的帘子已经落下,或许人家公子并不在乎一个马夫的感激呢,小许抿抿嘴巴,回去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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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呀,快走快走!”苏木把马抽起来以后,像是屁股着火一般,飞一般地跳上马车,一个扬鞭,就驾着马车飞奔而跑。
公子掀开车帘,就只匆匆瞥见新手车夫狼狈安抚马儿的样子。
“公子,您知道刚刚那是谁的马车吗?”苏木跑了一两里地,才喘匀一口气似的。
“谁?”公子现在心情有点复杂,觉得苏木真的是眼神不好使的样子。
“杨叶叶啊!”苏木像是说起鬼的名字一般。
“谁?”公子也是一惊。
“那个阴魂不散的杨小姐,这是要跟着我们进京吗?哎呦喂,公子,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苏木胡乱地抠了自己手臂一把。
“她怎么和杨叶叶在一起......”公子突然觉得心情有点受伤。
“你认出刚刚的车夫是谁了吗?”公子隔着帘子问道。
“谁啊?眼生,以前见过?”苏木费劲地开始回忆。
“送琴之人......”
“啊?那小子怎么落魄成这样了?啧啧啧,别不就是个骗子吧,和杨叶叶一伙的!”苏木一拍脑袋,茅塞顿开:“这个杨叶叶,让自己的车夫假扮公子,就是为了给公子您设圈套!好阴险啊,这些人!”
公子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毛毛细雨,觉得心也被这牛毛雨丝戳得挠挠痒痒,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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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小许抱着被子摇着头猛然惊醒,因为她突然听到马车里的公子,说了句:“苏木......”
一定是自己烧糊涂了,怎么会是他们......差点把梦当成回忆,小许揉揉眼睛,叹了口气。
昨夜刚一到驿站,车夫小许照顾好马儿以后,只觉得口干舌燥,全身发冷,额头却烫得可以烧水了。回到房里饭也顾不得吃,喝了一大碗凉水后,倒头就睡着了。
梦里迷迷糊糊,总觉得人来人往,可是头痛得睁不开眼睛。
再仔细看看窗外:“不好!天都亮了!”车夫小许一个鲤鱼打挺,就下了床:“遭了!这下小姐该责怪我睡过头了!”
可是奇了怪了,哪里都找不到自己的那些麻布衣衫了!
小许只穿着贴身的一件麻布里衫,在房里四处寻着,最终是在屏风后的恭桶里发现了自己的外袍一角。
犹豫着,小许捏着鼻子,捏着那一角,把外袍提了起来。结果发现衣服不但已经浸满了污物,还被人剪得乱七八糟了。
“这是哪个混蛋干的!”小许愤怒地骂到:“大爷我可只有这件衣服了!”
三步冲到门口,一推房门,发现外面挂了锁。
“这是怎么回事?”小许冷静了几分,退了回来,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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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看她那病西施的样子......”莺儿言语里好大的酸味。
“没想到随便淋点点雨,就病倒了......”杨小姐有些不屑地说道:“你看她像谁?”
“谁?”莺儿也觉得有些眼熟。
“像不像那个绿衣公子,围着李公子一口一个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杨小姐夹着嗓子学着。
“妈呀!小姐,您别说,还真像!往日里她一个脸涂得黝黑,蓬头戴帽,根本是判若两人。”
“这哪里是像,本就是一人!”杨小姐攥着手,厌恶地说道:“怪不得这李公子一路都不搭理我,原来中间有这个妖女作怪!”
“小姐,她这不还没有得手吗?”莺儿突然嘲笑道。
杨小姐睨了一眼莺儿,后者连忙闭了嘴。
“哼!”杨小姐突然在床边坐下,抽出小许的手腕,闭着眼睛把起脉来。
“小姐,这您也摸得出来?”莺儿睁大了眼睛问道。
“还是处子之身......。”杨小姐似乎松了一口气。
“噗,”莺儿没忍住,在一旁笑了。
杨小姐伸手拉过莺儿的手腕,扣指在上,片刻后,甩了莺儿的手腕。
“你和我大哥的那些事,看来不是空穴来风......”杨小姐睨了一眼莺儿,似笑非笑地说道。
“小姐!”莺儿惊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莺儿,你应该知道,作为我的贴身丫鬟,你的出路不在大公子那里......若是他诚心要你,你此刻应该在府里做姨娘才是......”
杨小姐站起来,摸摸莺儿的头说道:“可是你此时还在跟着我?你的出路在小姐这里,你懂吗?”
莺儿跪在地上,有些害怕地抖起来。
“你一个贴身丫鬟,迟早要作为我的陪嫁,嫁给别人,辟如那位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