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箱,不知能否去女公子房里一下?”小怜试探着问道。
“好,”樱宁点头同意。
一进房里,小怜抱着针线筐,有些手足无措地站着。
“不好意思,我房里太乱了,”樱宁有些歉意,忙把放得到处都是的书卷收拾在一起。
“女公子,你是我见过最刻苦的一个,”小怜由衷的佩服道。
“这个......”樱宁有些汗颜地苦笑道:“比我用功之人大有人在......”樱宁想起对面小楼上的那个人影。
“女公子,我这里有针线,您的裙子要补补吗?”小怜鼓起好大的勇气似的,突然问道。
“哦?”樱宁看着自己的这条蜀锦长裙,有些心痛地说道:“都被撕烂成这样了,还能补吗?”
“请女公子换下来,我可以试一试,”小怜微微涨红了脸,自荐道。
“好,”樱宁连忙到屏风后,换了身男装,把裙子递给了小怜。
“可能要费些时日,等过几天我给您送来,”小怜叠好裙子,一脸的欲言又止。
樱宁忙回身去拿自己的钱盒子,问道:“二两银子够吗?”
小怜红了脸,忙说:“十文钱就够了......”
樱宁还是拿了二两银子塞在小怜手里:“多的就先存在你那儿吧......”
“女公子......”
樱宁笑笑,却不再说什么。缺银子时的窘迫,她许樱宁现在也熟悉得很了,小怜现在应该也挺缺银子的。
——
“女公子,我把木箱抬走了,”小怜觉察出了樱宁的好意,可是自己反而更觉难堪了,只想快点离去。
“好,”樱宁伸出手,帮忙抬起另一边箱子。
“女公子,这可使不得,”小怜有些惶恐。
“小怜,我好久没有吃到现做的面条了,能去你家吃一碗吗?”樱宁突然问道。
“只怕我家里太破,糟蹋了女公子的鞋,”小怜低头小声说道。
“哈哈,你看看,我的鞋与你的鞋有什么不同?”樱宁伸出鞋,与小怜比了比,都是一样的布鞋。
“你可别是舍不得你家的面吧?”樱宁俏皮地问道。
“怎么会?女公子请,”小怜笑了笑,觉得这个女公子要比别人和善许多。
两人抬着木箱走着走着,樱宁突然不经意地问道:“小怜,你头上带着银铃铛是有什么讲究吗?”
小怜突然沉默不语,只低着头看着路。
樱宁也不好再问。
“银铃铛走到哪里,都会响,别人就都知道我来了,”小怜突然说道。
“别人?”樱宁小心翼翼地问道。
“女公子,您衣服上的鞋印......”小怜在这书院中,对围绕在樱宁周围的那些传闻那群人,早就察觉到了。
“也是他们?”樱宁有些气愤地问道。
“嗯......”小怜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樱宁也不好再问。
——
刚到小怜家,就遇见了章师傅,章师傅对樱宁很是热情,就差把家里的鸡杀了,炖给樱宁吃。
“章师傅,你做这么多菜,我都不好意思吃了,”樱宁觉得有点打扰到他们,让他们破费了。
“女公子能来我们这个小屋子做客,已是看得起我们,平日里想请女公子来做客,都不敢去请,”章师傅说得很是诚恳。
“请我?”樱宁有些意外,自己和章师傅也只有一面之缘,不知为何要请自己。
“唉,我们父女两个也是颍川人,其实我不姓章,而是叫乔章......”章师傅垂下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与院首往上数三代是远亲,只因日子过不下去了,走投无路,只得带着女儿来京城投靠院首大人......院首是我们那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了,原本也不抱希望,只因两家祖上还为挣一块田产闹过事。谁知院首大人看我们可怜,不计前嫌,收留了我们。”
章师傅长叹一口气:“不想给院首大人丢人,所以我们把名字都改了。”
想起书院内“颍川许”的传闻,樱宁这才了解到章师傅为何如此热情,原来把自己当成了家乡人。
“章师傅,我不是颍川......”
“对,就要这么说,”章师傅颇为老道地打断了樱宁的话:“要不然会给院首大人添麻烦,只不过女公子你姓许,说什么别人也不信了。”
“为何?”樱宁也想搞明白,这传言为何而起。
“唉,院首夫人就是颍川许氏,你说你跟院首没关系,众人自然不信......”
“原来如此,”樱宁苦笑道。
“女公子,吃面,吃面,”章师傅连忙招呼樱宁吃饭。
——
吃完面条,刚一出门,就遇见当日守门的木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