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纠缠自己很久的想法。
“那你们就一起回颍川吧?”樱宁连忙建议道。
“对,我爹也老说,回颍川,我们攒够两百两银子就回去,把房子和地赎回来,过安稳日子,”小怜说起颍川,头一次眼睛里有光。
“怪不得你四处替人做针线活攒钱,”樱宁抱着膝头,垂下脑袋,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还差多少钱?我替你想办法凑凑?”樱宁突然抬起头来,眼睛里也亮晶晶的。
“我们......我们才攒了二十多两银子......”小怜有些汗颜,小声说道。
“啊?那差得有点多啊!”樱宁脱口而出。
——
这次再来荣茂斋,樱宁已经是熟门熟路了。
“小姐,您今日又送来什么好东西?”荣茂斋的掌柜的一见樱宁,就热络地迎了出来。
“掌柜,你都认识我了?”樱宁有些意外。
“小姐瞧您说的,虽说您今日穿的是男装,可是小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您,”掌柜颇为热络地说道。
“今日我带了这两支钗来,”樱宁有点不舍,可还是拿了出来。
“您坐,我细细看看,”掌柜的忙拿起两支金钗看了起来。
瞄了一眼有点局促的樱宁,掌柜换了一副为难的神情说道:“这两支虽是金钗,可是有些旧了,值不了多少钱了。”说罢就想把两支钗还给樱宁。
“我只戴过一两次,怎么会旧了?”樱宁让了一下,并未去接。
“唉......这样吧,看您是老主顾,”掌柜的把两支金钗随意抛在桌上:“三十两白银,不能再多了!”
樱宁有点心疼自己的钗,此次进京,樱宁都是挑的最喜欢的几支钗带在身上。可是现在连裙子都没有了,估计好长一段时间都只能穿男装了,樱宁才舍得把这两支钗当了。
“好,”樱宁拿了钱,头也不回就走了。
前脚刚出门,荣茂斋后堂就走出来一人。
伙计们连忙行礼:“公子......”
“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铺子里看看,听老爷说您在书院读书很是忙碌,”掌柜的连忙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地恭维道。
“刚刚出去的这人来干什么?”陈钱扶着腰问道。
“她呀,老主顾了,来当东西,”掌柜的连忙从柜台上捧起两支金钗,递到陈钱面前:“这可是好货,不输宫造。”
“老主顾?”陈钱扶着腰找了个椅子坐下:“她来当过很多次东西了?”
——
樱宁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会被面壁罚跪。
“女公子,您今日就在院首大人的书斋前好好反省反省,为何出手伤人,”薛教习站在樱宁身后,冷冷地说道:“我们书院一直都是和睦安宁,从未发生过如此有辱斯文之事。”
薛教习痛心疾首地说道:“要是院首大人知道您是这样辜负他的期望,不知会如何痛心疾首!请女公子就在此地跪满六个时辰!好生反省!”
樱宁跪在院首的书斋走廊前,面对着墙壁,一言不发。
这院首的书斋和李恪的未名书斋不同,位于书院中心,往来夫子、弟子甚多,众人见樱宁罚跪在此,不由得指指点点,面露讥笑。
刚跪了半个时辰,就听见背后传来李恪的声音:“你跪在这里干什么?”
“罚跪......”樱宁第一次开口。
“回禀殿下,女公子在此罚跪而已,”薛教习的声音突然也在背后响起,原来她并未走远,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监视着樱宁。
“犯了什么事?”李恪冷冷地问道。
“回禀殿下,女公子无视院规,动手打人......”薛教习义正言辞地说道。
李恪有些不屑地轻笑一声:“打死了?”
薛教习吃惊地连忙解释:“这倒没有,把尹公子的脸打肿了,陈公子的腰打伤了......”
“他们就没有还手?等着被打,真是没用的东西,”李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等着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打?”
樱宁听到娇滴滴三个字,忍不住弯起嘴角,差点笑出声来。
“许樱宁,你就这么全身而退?”李恪有些责备地训斥道。
“夫子,我哪是两位公子的对手,他们打我不打脸,专门打我的背和肚子,我的手臂都被他们打得淤青......。”樱宁跪在地上,突然捂着肚子,弯着腰,似乎很难受似的:“要不给您看看......”
樱宁说罢,就想去挽袖子。
“算了!成何体统!”李恪呵斥着制止了樱宁,像一个八十岁古板的老学究。
“还不快去看书,还有五日就要院试了!”李恪都替樱宁着急。
“且慢,”薛教习突然插话:“殿下,学院规矩不可废,若是放纵了女公子,其他弟子也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