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念叨两句,齐翌忽然发现老池不见了。但下一瞬,老池就出现在门口。
“哟,回魂啦?正想喊你去吃饭呢。”
齐翌有些愣,看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六点多。他确实也饿了:“吃什么?”
“随便整点吧,串串香?”
“好。”齐翌表示无所谓:“我再喊个人?”
老池猜道:“你那个朋友?”
“晓渝,如果她还在单位,或者还没吃晚饭的话。”
“晓渝?”老池意外:“我倒无所谓,不过你怎么忽然想到喊她?怎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那你得单独约她才对啊,我们仨一块吃算啥?”
她最后一句听起来有些吃味,齐翌被他问的莫名其妙:“说什么呢?我就是想拜托她帮点忙,查查坠楼案死者的男朋友,叫什么来着……哦对,汪藏锋。”
老池更懵了:“查他?不是,我之前让你再请晓渝帮帮忙的时候,你不大义凛然的拒绝了吗?说她不愿意就不要拉她下水,怎么这会儿又改主意了?想通了?”
“可以这么理解吧。”齐翌说:“我只是转变了下思路,想先尽快确定两起案件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哪怕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嗯,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嚯,反正你横竖都有理呗?”老池吐槽:“老母猪戴凶兆,一套又一套。”
齐翌:……
……
咕嘟咕嘟。
味巴适串串香,齐翌看着眼前烧开的红锅,有些恍惚。
三天前,齐翌就坐在隔壁铺面吃着老火锅,一晃眼就跑这边来吃串串香了。
两家店是同个老板,都巴适餐饮名下的,他们老火锅做的一般般,串串却是远近驰名,开了十几家分店。
“翌哥,”姜晓渝悦耳的嗓音拉回了齐翌的思绪:“我绝对相信你的人品,也相信你的能力,更相信你的眼光和直觉……”
齐翌挑眉:“但是?”
姜晓渝噎住了,她尴尬的不敢看齐翌的眼睛,小声道:“我不是警校出身,所以到单位报告的第一天,师父就很严肃的告诫我,一定要守规矩,守原则,不能因任何原因动摇,否则很可能走上歧途,万劫不复。”
齐翌点头:“你师父说得对,我们都不守规矩了,就该乱套了。”
老池更加无语,他到底想干啥子?
“所以,非常抱歉。”姜晓渝站起身:“我先走了。”
老池忙起身,干笑道:“这锅才刚烧开,你一口都还没吃呢,别急着走啊。”
说完他又看向齐翌,一个劲儿使眼色。
齐翌木讷讷的点头:“是啊,拿了这么多东西我们也吃不完,别浪费了,吃完再走吧。”
老池又翻了个白眼。
“或者,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听我说几句,要我说的你不爱听,你再走不迟。”
姜晓渝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这两天我和老池碰到了点‘灵异事件’。”
姜晓渝好奇:“灵异事件?什么情况?”
齐翌有选择的把敲窗事件和鬼影事件给姜晓渝说了,对他来说这两件事是最诡异的,别的事还能勉强说过去,这两件事他完全没有头绪。
姜晓渝手上捂着茶杯,伸着头问:“所以,你怀疑这世界上可能真的有鬼?那红衣女孩真的化成了厉鬼?”
“说实话我还是倾向于认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不存在。而且——从尸检结果看,那女孩的荫稻瓣膜在青春期末时破了,但有较大量的组织残留,这意味着她曾经有过姓经历,但之后一直没有姓生活。”
老池有些不忍直视,警察归警察,跟一个女孩子讲这么直白合适吗?
姜晓渝瞪大眼,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从齐翌的话里话外品出了他想表达的味道:“你是说,她可能曾经被人墙间过?”
得,姜晓渝也是个直接的姑娘,是个干警察的料。老池又放了一把串串进去。
齐翌未置可否:“而且,死者二月中旬才搬到高会城住的城南小区,二月下旬就跳楼自杀了,接着四月五号,高会城被害,九号晚上,高会城尸体被偷,升值器被割下,从嘴塞进肚子里。”
姜晓渝沉默不语,火锅氤氲的雾气中,眼神有些飘忽。
齐翌接着说:“这起窃尸、辱尸案,以及我这两天所经历的一切太诡异了,我至今没有靠谱的头绪,只有这么一条思路,所以,我想在不影响窃尸案本身侦查进度的前提下,用最小的力量尽快查清楚两案之间到底有没有关联,才好做下一步计划。造成的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姜晓渝脸色复杂,她反问道:“你知不知道,非法所取得的证据,即使真实也是无效的。”
“我知道。”齐翌点头:“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方向。”
老池插不上话,只好挑着煮好的串串,在边上默默的吃着,含泪吃了三大碗。
第四碗,姜晓渝终于开口:“你是个男人,可能没法理解,那姑娘或许几年十几年都沉沦在阴影中,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走出来了,却发现自己根本逃不出来,最终身穿红衣,跳楼自杀,这是什么样的绝望?
死是她唯一能做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