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情来的相当突然。
李少杰愣住了。
只是话赶话的.....就.....气氛到这了。
然后下意识一说。
很多事情就拍板决定了。
不过,搞一搞其实问题也不大。
如果两个单位之间重要人物的关系很好,那么两个单位之间关系大概率也会处的不错。
而如果在两方都很友好的情况下,哪怕是严肃的学术交流也能搞成联谊。
但如果两方关系很差,甚至是死对头。
哪怕是联谊都能打起来。
别说李少杰本就在两方交流中,起到了很大的“润滑剂”作用。
就算没有李少杰,实际上国内一些顶级乐团中,也是有不少乐手,与柏林爱乐,或是柏林艺术学院的关系很好。
其中,自然也有李少杰的校友,或者是互相之间曾经合作过。
一个乐手参加乐团,实际上并不是完全绑死。
像是一名乐手在a乐团拉琴,或许同时他也是b乐团的一员。
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乐团之间又没什么比赛,只要个人时间可以安排好,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连李少杰的老朋友,上交团长陈浩,其实也是在国外顶级乐团挂着指挥的名。
只不过不是常驻而已。
顶级乐团的乐手之间,其实联系的比表面深很多。
恰巧,虽然歌剧舞剧院管弦乐团很年轻,但实际上,这些乐手,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有几个毕业于柏林艺术学院的好友一点都不稀奇。
无论是搞国与国的行业交流,还是乐团与乐团的作品展示,亦或是访问柏林艺术学院.....很多活动都可以搞,而且很有搞头。
大佬们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初步的聊了聊各方的构想。
国内的音乐家,去柏林艺术学院交流学习是很棒的机会,对于音乐家本人收益很大。
而柏林艺术学院,自然也欢迎各国顶尖的音乐家来交流学习,这样对于学院本身也是一件收益极大的事情。
而如果交流办大了,成果喜人,交流过程相当愉快,互相给予彼此很高的评价......
那对于真正的一些“大生意”,多少是能起到良好作用的。
弗雷德里克与邱志刚聊了聊,颇感相见恨晚。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李少杰在一旁听着,越听越心惊。
有些东西哪怕是知道,但从大佬嘴里说出来,还是会感觉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
“灯塔中情元老,杜勒斯就曾经说过。”
听着邱志刚的话,杰哥是一点屁都不敢放。
“【如果我们教会苏的年轻人,唱我们的歌曲,跳我们的舞蹈,那么我们也迟早将教会他们,让他们按照我们所需要的方式去思考问题。】”
“这种文化艺术的软着陆与渗透,会让人在欢乐中,被同化成灯塔思维,灯塔价值观,同化成他们所需要的思想范式。”
弗雷德里克点了点头。
“是的,而且,全球经济一体化之下,文化交织影响越来越夸张,这本是好事,会让文化艺术多姿多彩,但灯塔行为,却极其容易同化这些本该百花齐放的思想。”
“别的或许我不知道,我也不在意,但在艺术的发展上,这是致命的。”
邱志刚认真的听着。
只听弗雷德里克轻轻一叹。
“其实,在我们德国,文化艺术灯塔化,同质化,这种情况也很严重。”
“欧亚大陆,文化本是如此的璀璨且多样。”
弗雷德里克露出了憧憬的表情。
“我们可以从古希腊出发,喝着狄俄尼索斯的美酒,在许珀里翁之子的光芒中,听普罗米修斯盗火的故事。”
“我们可以来到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在楔形文字的石板上诵读屠龙英雄特赖陶纳镇压三头恶龙扎哈克的勇武事迹,品味波斯神话那光与暗的生灵,瞻仰天空的明主。”
作为一個艺术从业者。
每每去拼读各个民族,各个伟大文明的不同文化,并从中得来创作灵感。
这种感觉是浸人心脾的舒爽,是灵魂惬意的颤抖。
不仅仅只是古希腊和古波斯神话。
“我们可以来到黄河流域,与大禹一同治水,体会何为人定胜天,走进炎黄二帝与蚩尤的逐鹿之战,看伟大的文明如何延续数千年未断绝。”
“我们仍旧可以走到金字塔中欣赏九柱神的壁画,感受奥西里斯神执掌的丰饶,获得荷鲁斯之眼的庇佑,明善恶,辨是非。”
“我们从米德加尔特来到阿斯加德,看骑着八足神骏的奥丁沐浴着神辉,看雷神托尔与吞噬世界之蛇耶梦加得的战斗,走向诸神的黄昏。”
“最后,世界毁灭的尽头中,湿婆业舞开始了毁灭,新生,轮回。”
远古的人们,不同的思维,不同的习俗。
发展出了不同的故事,不同的神话,以及不同的性格。
弗雷德里克觉得,自己人生最大的乐趣之一,便是欣赏这些差异。
“我们需要差异,我们也必须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