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人的耳膜,短短几秒钟压抑到心脏仿佛停止了血液流通。
有人仓皇中要拉住禾奚带他躲好,禾奚被带得踉跄了几步,一抬眼,看见窗外的直升飞机降下绳索。最前面那个男人翻身攀下去,紧接着朝禾奚看过来,他在混乱中镇静到可怕,从头到脚都没抖过一下。
“禾奚,过来。”
禾奚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睛瞬间睁大,可没等他有更多的反应,男人接下来的话就令他浑身紧张起来,“再发呆就把你丢在这里。”
禾奚没有犹豫,回头看了一眼忙乱到顾不上他的众人,抿唇朝前走到窗边。
滚烫的掌心扣上手腕,男人使力抱住了他。禾奚坐在他手上还没调整好姿势,见飞机要偏离,赶紧说道:“要,要带上桑诺。带上桑诺好不好?”
螺旋桨的声音很大,但男人还是听清了,啧了一声很是心烦:“每次见你怎么都那么多事,带这个带那个的。”
话虽如此,男人还是在送他上去后,停留了一阵飞机。他根本不知道桑诺是谁,是男是女,多大了,长什么
样子,还是禾奚指给他看的。
那人倒是也不蠢,知道在等他自己就过来了,攀上绳索上了飞机,下一秒舱门关上,主驾驶的黑鳄将飞机迅速开离。
……
苏尔这回开出来的直升飞机和上一次的不太一样,这次的明显要大很多,里面别有洞天,还有豪华的三室一厅和厨房。
舱门关闭以后,飞机里面的几个男人都扯掉了脸上的黑色系巾,露出一张张冷峻的脸,远处靠着墙壁的苏尔是最早摘下的,他挑着眉垂眼看向怀中紧抱他不撒手的禾奚。
不知道是刚才吊在空中吓坏了,还是被韩什么玩意的逼成这样的,现在脑袋也不抬,身体轻微发抖,整个人坐在他手臂上,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像只耷拉着脑袋蔫不拉几的兔子。
飞机里的一帮人都在干自己的事,要么拧瓶盖喝水,要么坐沙发上脱衣服,表面上都很忙,实际眼睛都在看苏尔,尤其是纳肯,眼睛快掉出眼眶了。
见苏尔拧过人的脑袋,没见苏尔这么抱过人。
尤其是苏尔在拉着禾奚的胳膊往外拽了拽,禾奚不肯下去后,他还把人往上托了托:“哎,行了,是不是还得哄哄你?()”
人的肌肉在不用力的时候呈柔软状态,但禾奚坐在苏尔的胳膊上,屁股仍被挤压得深深陷下去。
他拽住苏尔的衣领缓了大半天,缓过那阵不舒服后,听到苏尔说什么哄不哄的,感到局促和难为情,手忙脚乱挣扎着要下去。
苏尔轻啧一声,手臂放下,让人下了地。禾奚这个时候的脸已经红成了红屁股,因为在他眼里,苏尔并没有比韩念慈好多少,他刚刚头昏了居然那样抱着一个恶徒。
禾奚飞速在客厅里一瞥,慢慢后退到听自己话的桑诺旁边,再一抬眼,看向远处摸着烟盒的苏尔,小声问道:苏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_[(()”
手一顿,苏尔把空空如也的烟盒扔沙发上,没有说话。
要让这兔子知道他在自己通讯器上安了定位,随时打开就能听见自己的说话声,照那薄脸皮,岂不是要拿着刀和他拼命?
虽说苏尔不是很在乎,但现在也懒得找麻烦,他向后一仰坐在沙发上,瞥一眼躲在桑诺身边的某人,“禾奚,你不光吃里扒外,还不讲礼貌是不是,刚救了你,谢谢不说,还问来问去?”
男人坐姿不端正,衣领口散开了一点,露出了一片饱满结实的胸膛,禾奚移开视线,结结巴巴地在众多视线里说了一声:“谢谢你救我。”
禾奚抬起头,望了眼飞机窗外,“我们要去哪里?”
苏尔一手搭着沙发,一手去滑通讯器,闻言道:“去杀人。”
余光见禾奚脸色变煞白,他笑了声:“这都信,怎么那么笨。”
某人脸蛋一下就垮了,但不敢表现太过,偏着脸藏在桑诺身后撇了下嘴。苏尔视线挪到身边,眯眼看了下桑诺,这男的到底谁,怎么几天,身边又跑出来一个没断奶的小子。
苏尔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道:“这
() 几天我有事办,会在安全区待上半个月,至于你,先跟着吧。”
储应珣死了,禾奚的任务确实不用再做,但他在这里还有学要上,无端端消失半个月,学校老师会找疯的,禾奚思虑地攥了攥衣摆,“我能不能先去学校请个假?”
“又多事儿?”
“可是苏尔……”
“啧啧。”
最后这一声发出来,客厅里几人都看向了声源纳肯。纳肯正坐在地上绑靴子鞋带,见苏尔黑幽幽的目光飘过来,立刻往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他纯粹是觉得,每次这禾奚一出现,他总能见到点新鲜的事儿。
听那声苏尔,拖长着调子尾音软软乎乎的,语气急切得就差上去抱着腿求人,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