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到,不开宴么?”
缚愉如遇救星般,抬眼望去,竟是夙王。
她诧异他竟帮她开脱,视线在半空中交织。缚愉没像去西郊马车上那般撇开眼,这次她报以浅笑。
君夙启没料到她会对着自己笑,眉间有一瞬怔,却也极快掩藏起来。对着她微微颔首。
皇帝留心两人的举动,“行了,开宴罢。”
此时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似淬了毒般,若眼神能杀人,缚愉恐已死了千百遍。
缚愉总觉有人在瞧着自己,抬起头那视线又消匿了。心头浮上不安,只暗谨吩咐素灵小心行事。
席间君瑾玥来寻缚愉,与她私语。
不一会儿,便兴起敬酒之举。缚愉不擅饮酒,被告知是果酒。原以为果酒不易醉人,硬着头皮饮了几杯。不料几杯入腹,头竟有几分昏沉,脸也染上绯红。
公主似是看出她不胜酒力,关怀道:“你饮不惯酒?”
缚愉迟钝的点点头,她现在只想回府。
身后的素灵为自家小姐忧心,生怕小姐酒后出言无状。
“这样,你先到的我的寝宫休息片刻,等宴会将要结束,我便派人来告知你,到时候再来露个脸。”
公主未出宫建府前,便在宫中有自己的寝殿,偶尔回宫歇脚,吩咐人定时打扫。
缚愉道了声好,便由着素灵扶着自己,同公主派来的侍女前往公主寝宫。绕着一段宫道,在缚愉快要支撑不住之际,终是到了歇脚处。
那宫女替她找了间屋子,说是等会来叫姑娘,让她安心睡会,便离去。
素灵服侍缚愉安置下来,刚躺下,缚愉便嘟嚷着喊热,说罢扯着外衫。素灵惊觉自家小姐身子发烫,以为她是饮酒身体发热,便倒了杯茶给缚愉饮下。
“热,水、水…”缚愉喝了一杯又一杯,不一会儿,壶中倒不出一滴水,水全被她喝尽滴水微剩。
素灵见小姐还渴,跺了跺脚道:“小姐,你在这等奴婢,奴婢去给你拿水来,好么?”
缚愉胡乱的点点头,似是听明白她的话,动了动唇畔,“好…”
待素灵提了茶壶出门,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推开房门入内。
缚愉虽是脑袋不清醒,隐约间听到脚步声,眸子依旧阖着,干涩着喉咙道:“素灵,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回应她的是空气。
缚愉猛的睁开眼,便见着离床榻不远站着个男子,她瞪大了眼睛,辨出那人是五皇子。
“小美人儿,醒了?醒了正好,本殿下恰好不喜欢对着木头做那事。”说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脱了外袍,便要靠近床榻。
缚愉竟没料到有如此卑鄙之人,嘴角发白额间溢着冷汗,酒意散了一半。
待人刚靠近床畔,缚愉抓起旁边的金丝枕头劈头盖脸的朝来人砸去,便连绣鞋顾不得穿,下了榻向门口跑去,无奈酒后失力,腿一软,摔倒在地。
五皇子被缚愉突袭,砸中眼角,怒意顿生,口不择言道:“你别给脸不要脸,本殿今天非得到你不可,逮着你等会让你给老子求饶。”见她摔了,便龇牙咧嘴大笑,起了身,便朝她追去。
缚愉顾不上痛,连忙爬起来,往门口冲去。就在她的指尖触上门时,却一把被身后的男人抓住,“本殿说过,你跑不掉的,乖乖配合我,你还有好果子吃。”
缚愉挣扎反抗不得,身子愈发滚烫,心生一股被人抚摸的渴意。
若她还不明白自己中药了,那便是痴傻。
这人敬的酒她倒掉了,那便是不止一杯酒被下了药。眼前浮过德妃、贤妃、焦美人…若今日她失了清白,定叫幕后之人生不如死!
缚愉被他掐住脖子拖往榻上去,呼吸越来越发困难。猛地门被踢开,脖子上的大手一松,再看五皇子被踢倒在地,没了动静。
榻前立着一抹威朗的身影。
缚愉雾着眸,极力睁开眼看清来人,哑着嗓子喊道:“君夙启,你是来救我的么?”
她踉跄的朝他走去,脚下一软,扑倒在了他身上。她指尖不经意间触上他的脸,喟叹道:“真凉。还要…”
少女竟欺身而上,将唇畔贴上去,汲取凉意。
君夙启见着眼前人模样,哪里不知她中药了。微侧身那馥软的唇瓣落在脸颊上,温温的。
缚愉柔弱无骨的身子贴着他,君夙启墨瞳深暗幽炙,嘴角微抿。
他试图将人从自己身上扯开,盈盈可握的腰肢,在他手中纤软得仿佛一用力便折了。
“别离开,帮帮我…”缚愉已然神识涣散,只凭身体需求行事。感受着被推开的力度,手不知哪般紧紧攥住衣袍不放。
小人儿口中娇哼着,活像吃不着糖的稚童,闹腾得很。
须臾,缚愉脖颈后一痛,那方才还晃动着的人儿,此刻便倒在了男人宽厚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