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来养着,什么名堂!”
又是这句话,宋浮想不明白,颠过来倒过去就这几句话,老爷子也真是说不腻歪。
老爷子指着她的鼻子说道,“宋浮,你给我安分一点,否则那小子,我给你扔出国去!你给我试试看!”
“什么那小子?”宋浮惊诧地移开盯着地板的视线。
老爷子明显是骂够了,“你在家里养个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自从常野住进来之后,小桑都没来过她家接她,更别提被别人知道了。
宋浮想到昨天突然来的温久霖……
“我和你说,趁齐家那小子还不知道,你赶紧给我处理了,你们俩的事情我找个时间和他们家谈谈。”
"看见你都烦,走吧!"老爷子不耐烦地朝她挥手,让她赶快走.
宋浮原本以为还要俩人和老爷子一起吃个饭,再陪老人家一起唠唠嗑,追忆一下恋爱时光,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还是以负伤告终.
宋浮刚离开,老爷子像是脱力一般在椅子上坐下,陈妈看了一眼门外又看了一眼老爷子,哎,不知道谁家的爷孙闹成这样。
刚开始她没感觉脖子上的疼,现在出来吹到冷风,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老头子真下狠手。
手上的血止不住,宋浮握紧拳头任由它滴答滴答在地上。
客厅窗帘敞开,院子里黑漆漆一片,丛生杂草掩盖半幅夜景,灯光闪烁,围着一圈嗷嗷待哺的小飞虫。
周日晚上没有晚自习,常野上完最后节课直接回了家,院内摇晃的秋千上坐着人。
路灯离得远,女人背对着屋子,只能依稀女人披着长发微微低头,她的双腿在土地上越蹬越用力,头面对着前方,就这样荡着荡着,直奔着树梢去,常野脑子里嗡嗡,只感觉她好像是奔着死亡去的。
“宋浮?”常野轻唤,试图一把把住秋千,无奈秋千太高,他完全没有任何空当供他插手,宋浮仿佛没听见,就这样想要飞出去。
“你疯了!”
她乜了眼伸手拽秋千的傻子,渐渐停下。
刚停下,他就看见宋浮脖子上像是被利器划破的伤口,完全没有处理过,秋千绳索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手掌上,手腕都是血迹,连脖子上都有。
“你等会,”他急匆匆地走进家门,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买了许久她却没用过的医疗箱,“来,手张开.”
宋浮哼了一声,抬头瞟一眼常野,“这么早回来?”
明明受伤了还在这问他为什么这么早回来,受伤了难道不知道自己处理一下?
常野完全第一次不想搭理她,他蹲下打开医疗箱,乍然发现地上草叶之上全是血。
“手张开,快点。”常野拿起棉签沾上碘酒对宋浮说道,“小心感染。”
宋浮嗤笑,张开手任他清理,“怎么?打算用爱温暖我?”
碘酒碰到伤口的滋味简直和在伤口上撒盐没什么区别,宋浮微微缩手,嘴上却没喊疼。
常野看着这泥泞的伤口,皱眉说道,“怎么弄的?”
“你猜?”
常野不理会她,宋浮自讨没趣。
“家里老爷子知道我养了个小白脸,打算用刀砍死我。”宋浮挑眉,她很好奇常野听到什么反应,没想到这小子突然沉默下来。
从宋浮的角度只能看见男孩的头顶,他蹲在地上没有接触她的手,翘着小拇指,看起来有些可笑,边涂碘酒边吹气,全部清理完之后,拿起纱布准备给宋浮包扎。
男孩眉眼尽是温顺,像是小绵羊一般,不看他的身高,还以为她这是在差使童工呢。
“包厚点。”宋浮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要看得出来我被揍了。”
常野:“对不起。”
男孩闷着头,就连声音都是闷闷的。
她可没兴趣安慰小可怜,“开玩笑的,杯子摔碎溅到我而已。”
“宋浮……”
“叫姐。”
“……”
“不愿意?”
“没有,”常野小声,底气不足地叫道,“姐……”
手上被裹上厚厚一层纱布,不像是被划破倒像是手断了似的,宋浮极其满意常野的包扎,她拍拍常野的头笑道,“包养个男人还是有点用的。”
“对不起。”
常野的头垂得很低,和下方的黑融在一块,看不清脸上。
宋浮叹气,“我再说一遍,和你无关。”
少年眉目精致如星辰,倾身而下,脸不断地放大,耳边的小痣也一清二楚,眼含委屈和心疼。
“你……”宋浮脑子一下空白,她不习惯别人向她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好像在被同情,忽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嗯?”
“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