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皇宫大内确实守卫森严,所以明抢不行,只能暗偷。 “我昨夜撞到了有人在逼问虎符的下落,不过我没看到脸,只知道是个男人。”
“虎符失窃,只怕是关乎党争。”封落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如今朝中两位郡王互相争斗,谁都不肯相让,要不是有宸亲王和左相右相,只怕这北嘉朝堂已然塌掉大半,就连他爹这两年间都愈发忙碌。
“我是被右相府送过来长住的,你呢?也在清光寺长住?”温子樾好奇的问。 “我是太尉府庶子,家中嫡子厌恶,常起争端,所以只要父亲在外公干我就住到清光寺来,左右家中除了父亲没人会在乎我的踪迹。”封落也没有隐瞒什么。
“我知道父亲夹在我们中间为难,后来与方丈相识,便干脆躲出来到这清光寺与方丈学艺,待我弱冠,便能彻底离开太尉府,父亲也不用再为此忧心。”
“你随方丈学艺?他都教你什么?”如果只是对弈,不会用学艺这样的字眼。 “棋道、茶道、书法、奇门遁甲,这些都是方丈教我的。”封落掰着手指头数着。
“除了奇门遁甲,这些我也能教你,不过可能和大师的方向不太一样。”温子樾自幼由老师和义父教导,两人一文一武,他们教她什么,她就学什么,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她学会了太多东西,只是终究没有找到她真正喜欢的。
“我以前也养过一个小孩,她今年应该十八了,倒是与你年纪相仿,只是我眼睛一闭一睁间就是十年光阴,也不知道她如今长成了什么样子,我还都没来得及教她些什么。”想到小长欢,温子樾的眼神中不由得透出伤感。
“那阿姐先教我,等将来你们见面,你就知道该怎么教他了。”封落安慰着温子樾。 “行,你想学什么?还是我就教你大师教你的那些?”温子樾语气温和的问道。 “方丈教我棋道,是为了锻炼我的思绪,教我茶道,是为了让我修身,书法则是为了让我能静心。”
“也是,你还小,是该以养心为首要。”温子樾点点头,肯定了空明的想法。 “那之后呢,离开太尉府之后你想做什么?”温子樾想着,空明方丈已经教封落修身养心了,那她就教封落寻路吧。
“这么多年,我都只想着如何离开太尉府,还没想过之后要做什么。”封落有些迷茫,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那就慢慢想,商略、策论、兵法,我都教你,看你到时候更喜欢哪些。”温子樾想,或许当年义父和老师也是这么想的吧,让她慢慢去了解自己究竟喜欢什么。 “这些,阿姐都会吗?”封落嘴巴微张,略感惊愕,从昨晚的对话中知道,她是定西军的少将军,却没想到她涉略那么广。
“诶,家里有一个老爷子和一个老头子,不好厚此薄彼,所以就都学了。”温子樾语气中透着无奈。
“好,我也一定会好好跟阿姐学。”封落给温子樾又倒上一杯茶,笑容清澈。 “那就先下局棋吧,棋道和书法一样,一个人的棋风和笔锋中能看出他的性格和能力。”温子樾执黑子,在棋盘中率先落下一子。
“棋盘厮杀,也如战场博弈,更是下棋者神思的交织。”温子樾看着封落落子,一边开口说道。 “往后若非能信任的人,不要与之下棋,若是不能拒绝,要学会留手。”温子樾落下黑子。
“为什么?”除了空明,封落还从没跟别人下过棋。 “因为擅棋道者,往往能从一局棋里看透你整个人。” “我知道了。”封落严肃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两人下了一下午的棋,即便温子樾留有余地,封落也一局都没赢过,不过倒是从中学到了很多,受益匪浅。傍晚时分,两人又一局棋下到末尾,禅房外突然传来了动静,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蓝衣随从。
“公子,清光寺外发现了一具死尸,僧侣已经报官了,今夜衙役应该会来清光寺查案,公子须得现在立刻离开。”蓝衣随从恭敬的对着封落说道,趁封落不注意还瞄了两眼温子樾,他一直守在院外,这个姑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是我的贴身侍从袭一,这是温子樾,我刚认的姐姐。”封落放下棋子,对着两人介绍。 “阿姐,我得先走了,寺里的僧侣会替我遮掩,却不能让府衙的人知道我在这。”封落向温子樾解释道。
“无防,你快走吧。”温子樾点头表示理解。封落扯下腰间玉佩,递给温子樾: “姐姐日后可到内城秋云巷寻我,宅子前种了株梨树的便是我的宅院,那里方便些。”
“好,等命案的事结束我就去寻你。”温子樾接过玉佩。随后三人便一同离开了,不过封落和袭一是走的院门,而温子樾仍旧翻墙离开,袭一这下知道这姑娘是怎么越过他出现在院子里的了。
“公子,这温姑娘?”离开的路上,袭一向封落询问。 “昨夜我与她结为异性姐弟,往后见她如见我。”袭一是封落身边最得力的下属,无论什么事他从不隐瞒袭一。 “阿姐是右相府的嫡女,往后让人多注意右相府的情况,也不知阿姐为何会被送到清光寺挂单。”
“属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