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说:“你不觉得你这个皇妹的手越伸越长吗?”
“还想左右朕的想法。”
楚川挑眉,恭敬地说:“父皇早知皇妹会来?”
楚若生冷哼:“燕北侯失踪之事,闹得这么大,她怎能不知,她不便明说,只能这样旁敲侧击。”
“今日又恰逢士子闹事,她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父皇这一切都是您算好的?”
怪不得今日一早父皇便叫他来宣政殿,待楚清歌来时皇帝才开始骂他,原来是有心布局。
他不禁疑惑:“可父皇为何还是许了她女官之事。”
皇帝坐在龙椅上,一下下敲打着金子扶手:“她最近的能耐越来越多,待她出宫后,便再难掌控。”
“与其到那时朕陷于被动,还不如朕直接将她放到眼前,也可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楚川眼神一亮:“父皇盛名。”
皇帝勾唇,手抚摸着玉玺,眼盯着楚川:“想做掌权者,川儿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楚川俯身:“儿臣定当谨记父皇教诲。”
“朕今日有个事格外头疼,那些士子在宫外闹了大半日了。这样闹下去可不行。”
“儿臣明白。”楚川暗地笑笑,“儿臣定会率司禁司的人帮父皇除去忧心之事。”
楚清歌刚回丹凤宫还没坐下喝口茶,朱诗宜便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她抢过朱诗宜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跑了一路,渴死我了。”
楚清歌看着悬空的手,又看着干净的茶杯,哭笑不得。
偏头让轻语上茶,还特意嘱咐将朱诗宜的茶具换成海碗。
朱诗宜对轻语笑笑,视线重回到楚清歌身上:“今日之事怎么样。”
楚清歌呡了口茶:“父皇同意女子入朝为官。”
朱诗宜拍拍手,眉开眼笑,看到楚清歌的样子又心生疑惑:“明明是好事,你为何愁眉不展。”
楚清歌叹口气:“父皇这是盯上我了,之后我们在朝堂定要步步留意。”
“不然被人盯上,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朱诗宜打了个寒战,点点头,吃着桌上的糕点,没有说话。
“不过,事情还是在我们的意料之内。”楚清歌揉揉额角,这段时间格外疲惫,“燕北侯何时入京?那些士子怎么样了?”
朱诗宜将糕点的碎渣抚到地上,用手背擦擦嘴说:“燕北侯估计今晚就能入京,那些士子,说来也奇怪,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连点预兆都没有,这不还在城门外呢。”
此时的洛京城门热闹非常,聚集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人们的视线都落在跪着的三百士子身上。
“皇上,青泉一党结党营私,勾结外臣,贪污纳贿,私自买卖官职,致使文武百官,上无寒门下无士族,此事定不是青泉一人所为,臣携国子监三百寒门学士,请愿,皇上严查青泉背后之人,还朝堂清明!”
为首的宋长亭以头抢地,长跪不起。
三百学子齐声高呼:“若皇上不同意,我们便不食不起!”
“好一个不食不起!”
宋长亭闻声向后看去,只见楚川从马上跳下来。转眼间,一众司禁司侍卫将学生团团围住。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胡说八道!”楚川俯视着宋长亭,缓缓地说,眼中布满了杀伐之气。
宋长亭不解的看着楚川,明明几日前,他还与自己谋划此事,怎得他现在居然来围剿自己?
“二皇子,你甚至大乾的弊病,你为何要如此,你……你利用我!”
宋长亭摸清了事实,自己为何如此蠢笨,竟给别人做了嫁衣。
楚川听完哈哈大笑:“利用?不过是你太笨了而已。”
“楚川你不学无术!你狗彘不如,你与青泉一众都不得好死……”
身边的学生听见这些话,都在低声暗骂,有几个学生大骂出声。
“聒噪。”
楚川掏了掏耳朵,抬手,利刃出鞘,转瞬间,为首谩骂人的头颅就滚到一众学生面前。
都是读书人,他们哪里见过这阵仗,有些人当即就晕了过去。
楚川冷笑着扫视那些人,高声喊道:“见各位都是读书人,我楚川爱才,各位若就此收手,我不会伤到任何一个人,皇上也不会追究。如果各位仍旧坚持,司禁司的刀可不长眼!”
听见这话,有些软骨头就都起身哆哆嗦嗦的走了。
但是读书人,都是有些骨气在的,有些人依然跪在那里,不肯起身,也包括宋长亭。
楚川见宋长亭依旧跪在那里,还在痛斥他滥杀无辜,他走过去一脚踹到宋长亭的胸口,宋长亭当场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他冷眼环视着那些学生,挥手下令——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