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也极好,便以此为名吧。”
江河清闻言低声说:“哥哥,那可是楚姐姐最喜欢的地方,你可真厉害。”
声音虽小,在场的人都听了个真切。
这句话让沈叶初的脸色更暗了几分。
楚清歌似是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地斟满了酒。
宴席上推杯换盞间笑声连连,美酒佳肴、诗词曲赋相映成趣,直至夜幕渐浓时分方才告罢。
“本宫不胜酒力,先去更衣,各位请便,后院的梅花开得正好,大家可以去赏玩。”
楚清歌更完衣后,便听说宋长亭、朱诗宜等人已经离开,只剩江家兄妹,黎相安还有沈叶初没走。
她没让人陪同,自己走向后院,冷风一吹,酒气也消散了很多。
梅花盛雪,香气幽深,楚清歌漫步在长廊下,贪恋着短暂的放松。
“公主殿下。”身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叫住她。
楚清歌回头,是江海晏,他站在灯笼旁,烛火明明灭灭洒在他的脸上,就着月光平添几分温柔。
“眸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这句诗此刻才在楚清歌眼中具象化。
“江哥……江大人。”楚清歌本想跟之前一样,用哥哥相称,又觉得不妥,只得改口,“有什么事吗?”
江海晏踌躇半天,只是站在那,没说一句话,倒是躲在暗处的江清河忍不住冲上来:“哥你笨死了!”
江清河从江海晏袖中掏出一个锦囊,塞到楚清歌手中:“这是我哥昨日在庙中求的,放在枕头底下可以辟邪消灾,他觉得换了住处还是小心些好。”
她白了一眼江海晏恨铁不成钢的说:“谁知道我哥这么笨,在之前不敢给公主,让我平白在这里受冻!”
“谢谢,江……江哥哥。”楚清歌将锦囊收好,“我会好好收着的。”
听到这声江哥哥,江海晏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公主若没什么事,臣先告退了。”
楚清歌看着江海晏的背影笑了笑,摇摇头转身时,却撞上一个人的胸膛。
她抬头一看,是一脸阴郁的沈叶初。
该死,怎么在这遇见他!
“夜会情郎?”沈叶初声音低沉,却藏着深深地怒意。
楚清歌莫名打了个寒战,佯装生气:“我与江大人是好友,请沈大人不要妄自揣度!”
“哦?”沈叶初眉峰微挑,声音上扬,他步步紧逼,“若不是公主殿下将江大人送的东西珍藏,就连随手取的名字都不忍浪费,微臣还真要把您的话当真了呢。”
楚清歌连连后退,身后是假山,她退无可退,可沈叶初还是不断逼近,他身上的酒气扑鼻,眼看他越来越近,楚清歌用力将她推开,恼羞成怒:“大胆,本宫岂容你在这放肆!”
“为何就我不行?”沈叶初只觉得酒气上头,可扔要在意君臣之礼,他后撤三步,眼睛却紧紧盯着她,她若是想逃,他下一秒就可以将她抓回来。
他将楚清歌困在自己与假山之间,这里本就偏僻,自己的宽袍一挡,更是无人发觉。
“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沈叶初这几日积压的情绪终于忍不住低吼出来。
自己费尽心思,吃了那么多苦才爬到这个位置,当初在司卫司,他以帮助二皇子夺位为由,求二皇子将他救出来。
之后知晓楚川在猎场的阴谋,他为了保护楚清歌,不顾一身伤病混进侍卫中,射杀了狼群,又怕赵虎说出自己也参与了此时,平白让楚清歌误会,又射杀了赵虎。
他做这一切,只为了见楚清歌一眼。
可没想到,在楚清歌见他的第一眼,就像是见到什么洪水猛兽般躲着他。
别人怎么说自己他都无所谓,可当他看见楚清歌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才真的让他心痛不已。
“为什么,黎相安可以,江海晏可以,甚至宋长亭都可以,为什么偏偏就我不行!”他眼底一片猩红,几近疯狂。
每当他看着楚清歌对他们笑,温柔的说话,他就嫉妒,沈叶初恨不得楚清歌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明明你说一句话我就可以帮你,你为什么……”
沈叶初喃喃自语,楚清歌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陌生。
她眼中的沈叶初,心狠毒辣,城府极深,情绪皆不外露,可在自己面前,他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就像是……就像是想要把心剖给她一般。
“沈……”就在楚清歌想要说话时,却被一声异动打断。
“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