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却再也没有变化。
她头疼欲裂,血气上涌,猛地咳出一口血。
楚清歌连忙用手帕擦掉血迹,自己收起来,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看起来,这个触物识人的能力有局限,还可能会反噬自己的心血。
楚清歌揉着眉心,还是少用些为好。
几个时辰后,她们出了洛京,路上颠簸,楚清歌在马车中闷得难受,掀开马车帘子,想要透口气。
轻语坐在马夫旁边,听见身后异动,连忙回过头去,看楚清歌脸色不对,连忙问:“公主,怎么了。”
楚清歌摆摆手:“无妨,就是马车颠簸,本宫有些不适。”
“还有多久可以到驿站?”楚清歌被凉风一吹,觉得好了不少,看着前方问道。
轻语展开地图:“看这样子,大抵还要赶一个时辰的路,天黑之前,差不多可以赶到。”
楚清歌点头,看着逐渐西沉的太阳,感觉异常疲累。
与此同时,一封密报被送往宫中。
“主子,昭阳公主已经走了,估摸着晚上便能到阜城的驿馆了。”小厮端着密报走进房间对屏风后的人说。
房间犹如铁桶一般,阳光照不进来,阴暗湿冷,只有屏风后燃着一盏微弱的灯,人影映到凹凸不平的墙壁上,变得扭曲,更添了几分诡异。
“哦?”屏风后的人摇着扇子,半晌说,“宫中怎样。”
那人声音阴柔,辨不出男女。
小厮低着头:“正如主子所料,昭阳公主走后,五公主便一直陪在皇上跟前,端茶倒水,好生殷勤。”
屏风后的人掩嘴一笑:“那我们就按原先的计划进行。”
“阜城本就山匪众多,朝廷多次命人清扫,却始终动摇不了他们的根基,他们折损人手,怕是早就恨毒了皇室。”小厮阴恻恻一笑,“已经按主子吩咐将消息放出去了,他们怎会浪费今晚这绝佳的机会。”
屏风后那人低低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皇上并不想她去兰城,万一揭开前尘旧事,皇帝怕是要背上千古骂名,只是朝中无人,她不得不去,而且与契丹和亲,皇上也不得不让楚清歌平安归来。”
他收起折扇:“可现下楚清歌将楚清玉放在皇上身边,也意在让楚清玉在皇上面前露脸,让她去替自己去和亲,我们就如她所愿。”
“只怕皇上看到有人能替楚清歌去和亲,他会起杀意。”
屏风后长久无言,而后说:“咱们在洛京静观其变。”
小厮迟疑,又问:“那二皇子。”
“二皇子帮衬着点,娇生惯养的人,别让他死在南边,他还有大用处。”
“还有,楚清歌背后之人快点查,我要知道他在哪里。”那人声音冷下来,灭掉了那盏蜡烛,房间陷入黑暗。
小厮连连点头,退出了房间,只觉得自己的里衣已经被汗浸透了。
他自从来到这里,就没见过这位主子的脸,听说见过的,都已经死了。
回想起第一次来这里,被抬出去的那十数具被刮花脸的尸体,不自觉地抖了抖。
他可不想成为乱葬岗中无名无姓的冤魂。
太阳刚落,大队人马便赶到了阜城外的客栈。
楚清歌轻抚着长衫上的尘埃,缓步走进了驿站的大堂。
她环顾四周,见到墙角摆放着几盆青翠欲滴的竹子,心中稍感宽慰。
这里虽不及别苑,却也算得上干净整洁。
仆从们忙碌地收拾行李,楚清歌则在一旁木椅上落座休息。
她微微低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掌柜的。”楚清歌声音温和地叫来着驿站老板。
一个身形圆润的老板匆匆从内堂走出来:“小姐有何吩咐?”
楚清歌低笑,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谈不上吩咐,只是想打听一下,近日阜城可有何异动?”
掌柜的是个满面风霜之色的中年男子,看到银子双眼放光,满脸堆笑将银子收起来。
收好后,掌柜的长长叹了口气:“唉!小姐不知道啊,西边那些乡野间遭了难,百姓流离失所,这些时日阜城涌入了不少流民。”
掌柜的几欲张口仿佛想要劝解什么,犹豫再三说:“小姐您看起来贵气逼人,我劝您别去西边,那边您受不了。”
“西边?”楚清歌眉头微蹙,追问细节,“为何我去不得?又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流民?”
掌柜的欲言又止,在楚清歌逼迫的目光下才沉默片刻说道:“其实……都是官府作祟。西边连年旱灾未解,那些官员竟还提高赋税,农民本就生计艰难,哪里交得起税?结果被逼成苦力,女子更是沦为婢奴。”
楚清歌紧锁眉头:“他们胆敢擅自提高赋税!”她语气渐冷。
“哎呦,天高皇帝远,谁管得着啊,听说兰城那边最甚,逼得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