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说不定,能扯出不少人和事。
楚清歌撩起车帘看着沿途风景,不再说话。
脑中盘算着之后的事情,若是今日真的遇刺,怕之后的路会怎更难走。
忽然楚清歌看到不远处树林的异动,隐约中还看到几个人影。
楚清歌看向朱诗宜,发现她也慢慢向自己靠近。
两人对视了眼,楚清歌便明白,那波人来了。
她放下帘子,抚上手腕,还好,袖箭紧赶慢赶终于在昨天修好,虽然还有瑕疵,可至少能用。
楚清歌将袖箭装好,另一只手紧紧握住身侧的匕首,对沈叶初浅浅一笑,声音阴冷:“今日之事皆拜大人所赐,大人可别死了。”
话音刚落,楚清歌便听见砰的一声,在身侧,三只利爪狠狠扣住马车窗户。
只有一拳之差,依这个力度,怕是会抓下她一皮肉。
利爪另一端连的绳子瞬间被拉紧,马车突然受力,向一边偏去,还没等楚清歌做出行动,沈叶初那一侧也被利爪扣住。
整个马车被两股力拉着,车外也响起了刀剑摩擦的声音。
“上头说了,若是杀了公主,赏金百锭!”马车外有人高喊着。
楚清歌眼神冰冷:“想杀我,做梦。”
忽的楚清歌听到脚下呲呲拉拉的声音,像什么开裂了一般,她突然想起之前触物识人看到的景象。
这辆马车怕是早在宫中时就被做了手脚。
她暗道不好,果真,下一瞬马车便从脚下直直被劈成两半,眼看着便要掉下马车去。
沈叶初一掌,将楚清歌推开,她向后退去,这才没从中间摔到地上。
之后她被赶来的崔之越腾空带起。
“真麻烦。”崔之越将她放到马上,淡淡说了声,看到楚清歌的耳环痕声音陡然增大,“你就是那个公主?你是女的!”
他咧嘴一笑,瞬间喜上眉梢:“你原来是个女的,早说呀。”
楚清歌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何变得那么快,皱眉嘟囔了一句:“你也没问我啊。”
她心想难道朱诗怡没有跟崔之越说过吗?
身后传来少年爽朗的笑声:“放心,谁都不能从小爷手中带走任何一个人,你,小爷我保定了。”
说着他两脚轻磕马肚,带楚清歌离开这里,把她安置在粮草车后,粮草车够大,将楚清歌挡得严严实实。
“幸好你穿的男装,没几个人能认出来。”崔之越呲牙笑着,看着不远处,“你在这好好呆着,我要去找我师傅了。”
楚清歌从粮草车后探出头来,看着不远处的战场,她看到沈叶初摔在地上,唇边还有一丝血迹,而郁朗还在远处自顾不暇。
她抓住正欲离开的崔之越的衣角:“你给我救个人。”
楚清歌指向沈叶初:“一定要你不能让他死,必须要让他活着。”
崔之越顺着她的手看去,笑出声:“哦?那是你的情郎吗?放心,小爷手中还没有救不下的人。”
他向前几步,后又退回来:“公主我劝你别要这个人,看上去就虚……”
崔之越翻身上马,只留楚清歌在风中凌乱。
他说什么,他一个小屁孩怎么知道的这些事?
楚清歌眼神落在朱诗宜身上:“做别人的师傅不教一点好……”
朱诗宜刚刚闪过迎面而来的刀,在格挡身侧的箭时,重重打了个喷嚏。
定是昨晚吹风寒气入体,今晚要喝些姜汤了。
她正想着,一脚踹飞了个喽啰。
沈叶初艰难应付着来往的刺客,从马车上摔下来,半边身子疼的动不了。
身上的虫蛊怕是觉得自己性命不保,开始疯狂窜动起来。
昨日的方子对抑制虫蛊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只是身体的养分少了许多,虫蛊不那么活跃罢了。
现下沈叶初只觉得自己体内撕心裂肺的疼,看着从草丛中不断涌出的刺客,今日怕是真要死在这里了。
“虚就多补补!”沈叶初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随即自己后脖领一紧,下一瞬自己便坐在马上。
“一个大男人,摔下来就动不了了,还真是虚透了。”崔之越笑着说,“你将来可是驸马,要是这么虚,怕是皇上不许啊,得好好补补。”
沈叶初一脸黑线,身后这个疯子到底在说什么?
很快崔之越将沈叶初带到楚清歌身边:“公主殿下,您的情郎我给您带来了,走了哈!”
“他不是……”楚清歌想要解释,崔之越早就如离弦之箭跑出去。
“公主……”沈叶初想说什么,楚清歌抬手制止了他。
她看见十几人拿着长刀从不远处往朱诗宜那边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