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陇青随手拿了个苹果走上前来:“公主今日可是威风极了。”
楚清歌坐在凳子上:“威风吗,本宫倒是累极了。”
轻语将陇青推开,站在楚清歌身后,为她揉着肩。
被顶到一边的陇青有些生气,对轻语瘪瘪嘴:“好姐姐,今日我怎得惹了你,你是让我倒水又让我去搬东西的,我看着公主来了,连跟公主说话都不让。”
轻语似乎是没听见一般,只顾着给楚清歌按肩。
楚清歌看着两人笑出声,她一手抚上轻语捏她肩膀的手,对陇青说:“她没有生你的气。”
在陇青疑惑的眼神中,楚清歌淡淡地说:“她是委屈本宫今日为何不带着她一起去。”
轻语连忙跪下:“奴婢不敢。”
楚清歌扶起她:“本宫怎会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今日听见本宫被百姓困住担心了吧。”
“我是担心公主。”轻语说着红了眼,“昨日在路上出事我就不在,今日这事我还不在公主身边,我也回点武功,也是能保护公主的。”
“下次一定带着你!”朱诗宜满头是汗的进门,“那么多东西,可真是类似老娘了。”
她环视看了一圈,眼神落在陇青身上,走到他身边,踹了一脚:“去,跟崔之越搬东西去。”
陇青梗着脖子:“我不去,你都不知道我今日搬了多少东西,我……”
楚清歌打断他的话:“去吧,那五箱是给雁门关的,还有一箱送到辽西的侯府去。”
陇青听到这话,来了精神,走到门外一看究竟。
当他打开那个箱子时,瞬间被惊得说不出话,连忙回头问:“这……这是给雁门关的?都是给我们的?”
楚清歌点点头:“当然,朝廷这些年事情不断,给雁门关的粮饷怕是克扣了不少,这算是补偿你们的,到时候将士们的衣服铠甲什么的,都换一换。”
陇青用袖子擦去眼角几欲留下的泪:“谢公主,终于可以打打富裕的仗了。”
“对了,沈叶初如何了?”楚清歌忙了一日,差点忘了他,“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兰城的事耽误不得。”
问及沈叶初,陇青正色道:“沈大人今日晌午的高热才褪去,伤口的血也已经止住,看这样子,估计后日便可出发,到时候给他铺上软榻,就没有太大的事。”
楚清歌点点头,犹豫了一会,还是向沈叶初房间走去。
楚清歌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沈叶初的房门,她并未让人通报,只是静悄悄地走进了屋内。
房内香炉隐隐飘出青烟,但却掩不住药材的苦涩气息。
眼前的景象让楚清歌微微愣神。
只见沈叶初正趴在床榻之上,结实的后背裸露在空气中,纱布包裹着伤口,却还是有点点鲜血从缝隙间渗出来。
楚清歌心头微颤,看着沈叶初的样子眼神复杂。
突然间,“啊!””一个尖锐的惊叫声打破了房间里原本安静而压抑的氛围。
郁朗站在床边整理药箱时,回头突然看到发现了站立于门边的楚清歌。
“公主!您怎么没人通报就……”郁朗话音未落便止住了声音。
沈叶初听到动静从昏昏欲睡中惊醒过来,皱眉意识到自己正□□着上身趴在床上。
而公主就站在门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沈叶初面色微变,转头命令道:“郁朗!快给我盖上被子。”
语气里带着几分急促与羞恼。
郁朗连忙拾起床边厚重的棉被盖到沈叶初身上,并小心地将其扶正坐好。
这番折腾下来,沈叶初额头已是细密汗珠儿凝聚成行,并且面颊泛起一抹异常明显的红晕。
“公主所来何事?”他低声问道,并未直视楚清歌。
沈叶初虽尽力保持平常之态度和礼数周全,但仍旧遮掩不住因为刚才那场小乱而引起的窘迫感。
楚清歌步至床前,似是没看见前面的事一般:“你为何救我,你可知道自己险些丢了性命?”
她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沈叶初,企图看清楚他这个人。
“还公主恩情。”沈叶初回答得简单干脆,“生死有命,我无怨无悔。”
楚清歌轻笑一声:“沈大人不是最惜命的吗,怎得为了我就舍得去死啊。”
沈叶初垂眸:“公主殿下没事就好,微臣之命何足挂齿。”
楚清歌不想再问下去,问来问去都是同一句话,她话锋一转,又问道:“你听说过奚适这个人吗?”
沈叶初回想着此人,有了眉目:“那人是不是黄宁三郡的太守。”
楚清歌勾唇:“不错,你可认得他,你知不知晓他与楚川什么关系。”
她眼神一凛,声音冷下来:“沈叶初,莫要再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