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然气得暴粗口,操起木棍就朝张香梅扑过来:“我要打残你这种上门要饭还诅咒人的乞丐!”
张香梅也是事后才后悔,自己说话不经大脑。
看沈秋然冲过来,她吓得赶紧跑回家,连儿子都丢下了。
沈秋然的样子是真的凶,虎娃和狗娃被吓坏了,哇哇哭着跟在张香梅身后。
沈秋然追了一段路,就停了下来。
她噗哧噗哧地呼吸。
被气的!
让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张香梅一到家,迎面就招来黄连群一个耳光。
张香梅被打趴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痛,让她顿时流出了眼泪。
黄连群站在她面前,指着她大骂:“没脑的蠢货!”
沈针培也厌恶地看着张香梅,“你是吃了屎吗?话都不会说,是你儿子到人家那里要饭吃,你竟然提到坟前上香?愚蠢的货。”
……
一搪瓷杯的粥喝下肚,沈秋然觉得身上更是黏乎乎了。
她坐在屋门口,难受得扭动着身子,秀眉皱得紧紧的。
陆南承看她一脸便秘的样子,轻启薄唇,“我带你去洗澡吧。”
沈秋然一听,眼睛顿时一亮,“真的?”
看着她璀璨的眸子,陆南承轻轻点了一下头,“嗯。”
沈秋然像个孩子一样欢快起身跑进屋,“你等一下,我进去拿衣服和毛巾。”
很快,沈秋然拿了衣服跟毛巾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陆南承,“你要带我去谁家洗澡?”
陆南承温润地开口,“屋后山腰有条小河,河里的水都是山泉水,很干净。”
……
今晚的月亮很圆,在夜空里像一个银白灯,给大地洒下了无限的清辉。
陆南承带沈秋燕来到了他所说的小河。
小河很小,也很浅,河两边的草翠绿翠绿的,在月色下折着晶莹的光。
河水也在皎月下像微微波澜的水晶。
“终于可以洗澡了!”沈秋然看着河中清澈的泉水,激动不已,恨不得马上跳下去,好好搓一顿澡。
对于每天起床后和晚上睡觉前都要洗一次澡的她来说,两天不洗澡,简直是忍到无可再忍的地步了。
可是河水太浅,她下去也无法泡在水中,现在又是夏季,她怕水里面有水蛇,她只好用木勺一勺一勺把水舀到桶里,等桶装满了后,陆南承悦耳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在旁边等着你,你洗吧,我不会偷看你。”
陆南承是个军人,沈秋然是相信他的人品的,他说不会偷看她,就一定不会偷看她。
沈秋然点头,朝他一笑,“好,我洗完,你再来洗。”
“嗯。”陆南承应了一声,然后一瘸一拐走到一棵大树前,他背靠着沈秋然,让挺拔的身躯倚靠在树身上。
沈秋然侧头看着他走路的样子,心里再次泛酸。
这么好看的男人,这样走路……
不行!
她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的腿治好!
她突然想到了,后世扬名全球,被称为神刀手的外科医生。
听说只要还叼着一口气,在他手术刀下都能活过来,对于那些轻伤重伤外伤内伤更是不在话下。
沈秋然看过这个医生的履历,这个时代,他已经是三十岁了,在京城某医院上班。
沈秋然也不知道她重生的这个世界,是不是她上辈子生活的世界。
如果是,赚了钱,就带陆南承到京城找这个医生,让这个医生给陆南承手术。
这样陆南承是不是就可以恢复正常,回到陪队去上班了?
这样一想,一抹坚决的光,从沈秋然潋滟的眼底划过。
她一定要尽快赚够钱,治好陆南承的腿。
但她也还有一个疑问,陆南承是在战场上受伤的,部队会出钱给他治腿,他为什么要回虎山村来?
沈秋然脱下衣服,开始洗澡。
清凉的河水淋在身上,就像干涸之地如临大雨,舒服到形容不出来。
脸、脖颈、手臂、腋窝……沈秋然洗得极致认真。
另一边。
陆南承没有看她。
但听到她洗澡的声音,他脑海里不由浮现一幅很优美的画。
他耳根和俊脸,渐渐泛红,嘴唇似乎也变干了。
陆南承轻甩了一下头。
就当身后是战友在洗澡,不能乱想!
“啊……”
突然,身后女孩传来一声惊呼。
陆南承一惊,猛地转过身,朝沈秋然跑过去。
刚跑两步,他又猛地停住脚步。
皎洁的月光下,蹲在河里的女孩,身子在他眸里一览无余。
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