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然脑洞没有村民那样丰富,她没有过多地去解读南瓜的话。
因为她做梦都想不到,南俊峰会把她错认成他的女儿。
毕竟年龄摆在那里,她可是比陆南俊小七岁,怀个哪咤都不用那么久……
沈秋然拍拍南瓜的背,轻笑:“你咋那么爱哭呢?”
“我能不哭吗?吓死人了。”南瓜不仅爱哭,她还爱流鼻涕。
她每次一哭,鼻涕就会不停地流。
她很不顾形象地用手背擦了擦。
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女孩,对沈秋然哭诉:“这些人太坏了,比那些放火烧人家屋子的人还要坏!”
放火烧屋,邻居看到了,还有救火的机会。
像周氏这种,三更半夜偷偷把农药打在别人的菜地里,没有任何人看到……
菜的主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南瓜光是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村民也赞同南瓜的想法,周氏这种行为,太歹毒,太卑鄙了。
“坏人都会有报应的,这不,周氏母子没得逞,还被抓去公安局了。”沈秋然把南瓜从怀里推出来,再不推出来,南瓜的鼻涕就要全都沾在她衣服上了。
周氏和沈志刚这次是谋杀,他们往后余生,都只能在牢里蹲了。
其实周氏拿了那两百块钱,好好在水塘村生活,真的不至于会过得很苦。
在这样的农村里,全家十口全年到生产队挣工分,十年都未必有攒下两百块。
何况之前原主补贴她不少,她肯定有点小积蓄,加上手上的两百块,在农村可以过得小富裕的生活。
她非要作死,还玩谋杀。
沈秋然表面很冷静,内心却愤怒得厉害。
希望周氏和沈志刚像周章那样,没蹲几天就在里面死了。
“小姑娘胆子小,别被吓坏了,周氏被公安同志抓走了,她不能再害人了。”
“是啊,坏人都被抓走了,秋然安全了。”
村民安慰着南瓜几句,便纷纷散去。
他们还要回家做早饭吃,然后去上工。
沈秋然拍了拍南瓜的背,“回去吧,回去吃白粥。”
吃过白粥,南俊峰放下碗,提出要明天就要起程回京市。
沈秋然看着他,他脸上的红疹已经消去,没有长新的。
也没听他说腹泻,他应该是慢慢适应了这边的水土。
“嗯,今晚我给你写助睡眠的方子,回去后要准时煎服。蒜泥敷肚脐眼还得继续。”沈秋然道。
“我想去镇上一趟,你们平时去镇上买大件的话,都是用什么拉回来的?”在虎山村逛了几天,南俊峰发现,这个村子真的很穷,拖拉机都没有一辆。
“去大队长那里借牛车……老先生,你要买什么东西?”沈秋然疑惑,南俊峰都要回去了,他要买什么大件的东西?
“也没啥买,就是问问,我不想走路。”南俊峰也没有直说。
沈秋然以为他临走前,要去跟陆南承的亲生母亲告别。
于是,她去大队长家,借了牛车。
“秋然姐,我们去逛街吧!”南瓜搂着沈秋然的胳膊,看着牛车的眼睛熠熠生辉。
她还是第一次坐牛车,感觉很新鲜。
“好。”反正要往国营饭店去送猪肝,沈秋然就爽快地答应了。
把猪肝提上牛车,沈秋然带上大宝小宝也坐上了牛车。
平时是沈秋意送猪肝的,今天沈秋然去送了,她就不去了,跟大丫留在家里。
到了镇上,第一时间是去送猪肝。
沈秋然把猪肝交给了刘品章。
刘品章开心地接过猪肝:“你一会儿过来,我把之前的钱结清给你。”
因为上次,沈秋意的钱给王金海抢走之后,沈秋然就跟刘品章说了,以后凡是沈秋意来送猪肝,都不要给沈秋意算钱,先记下来,沈秋然会每个月或每半个月来要钱。
刘品章是个诚实的人,每次沈秋意送多少个猪肝过来,他都会记得很清楚。
今天沈秋然过来,他准备把之前欠着的钱结一结,他不会玩心眼。
“我先带他们去买些东西,回来再找你要钱。”沈秋然道。
刘品章也正忙着,没时间去拿钱:“猪下水你要不?上次秋意同志送过来的猪下水很好吃,你要的话,就拿回去加工,送些来饭店,按斤算钱,所有加工好的猪下水送到饭店,一律是两毛五一斤,猪下水不像猪肝没人买,它们也是有销售之路的,我不能每天都给你提供,你要是要,我就跟肉联厂的负责人打声招呼,五分一斤卖给你。”
沈秋然听了刘品章的话,在心里想了一下,说:“猪下水想做得好吃,很麻烦的,像猪大肠,要清洗,把里面的肥瓢清干净,能吃的就没多少了,五分钱一斤,买十斤就要五毛,十斤猪大肠炒熟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