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村民围了过来,把她屋的门口都堵死了。
她卖猪肝的事,连方圆十里的村民都知道了。
财不外露,外露容易招灾。
她的母亲和王金海的母亲,为了给她招灾,见人就说她卖猪肝每个月能挣下两千到三千块钱。
一个强壮的男人,每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停地到公社去挣工分,一年下来,能挣下三十块钱就很不错了。
沈秋意一个妇人家,还是被男人抛弃,带着一个丫头片子的妇人家,居然能赚这么多钱?
凡是听到她赚钱的人,都眼红了。
听说她花工钱请了几个人,到她家里干活时,这些眼红的人也想过来帮忙。
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些人目标不是这份工资,而是觉得跟沈秋意近了,可以把她赚来的钱偷了,或学会如何做好吃的猪肝后,把这门生意抢过来做。
可这些人来到虎山村找沈秋意,不管他们费了多少口舌,沈秋意都不理睬他们。
他们更加嫉妒和眼红。
这世道就是这样,瞧不起你无,又害怕你有。
沈秋意被王金海赶出家门,带着大丫回娘家时,周氏瞧都不瞧她一眼。
还说出断绝母女关系的话,像瘟神一样躲着她,现在看到她有钱了,就开始纠缠她,伸手向她要钱。
一会儿孙子要结婚,一会儿大哥要建房子,一会儿二哥要建房子,一会儿三哥要建房子……各种借口。
沈秋意不给,直接把赚到的钱,全都汇给沈秋然了。
沈秋意昨天送到国营饭店的猪肝有毒,让食客中毒送到了卫生院抢救的事,传到了水塘村。
周氏带着几个儿子,还有王金海的父母王夿和林火娟赶来了。
沈秋意卖的猪肝有问题,她被抓去坐牢那是应该的,她去坐牢后,她的那些钱肯定要给他们啊!
他们赶来,就是为了要钱的!
现在看到沈秋意戴着手铐,不仅他们,就连虎山村不少村民都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每天赚那么多钱,还往猪肝下毒,毒妇,就应该抓去打靶。”
“我看她从一开始就往猪肝下毒,不然怎么可能每天都能卖这么多猪肝?听说有种毒,吃不出来的,也不会马上置人于死,只会让人越吃越上瘾。”
“难怪她每天都送这么多货给国营饭店,那些吃她猪肝的人,肯定是因为上瘾才天天要到那里吃的,一个菜,再好吃,天天吃也会吃腻,她这猪肝,卖了好几个月了吧?”
“什么好几个月?她来这里就开始卖了,大半年有余了。”
“听她母亲说,一个月能挣三千块钱呢,这大半年有余了,那她不是挣了两万了?”
“天哪!她竟然挣了两万?好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妇女,竟然成了万元户?!”
“秋意没挣到两万,她卖猪肝那么久,也就挣了三千多,根本不是一个月就挣三千多,你们别听周氏造谣。”陈寡妇抱着哇哇哭的大丫,愁着面纠正这些乱说话的村民。
“你知道什么?难道沈秋意挣了多少,会跟你说?”林火娟凶陈寡妇。
陈寡妇因为猪肝的事就愁得要命,被林火娟一凶,火气顿时来了,她瞪着林火娟骂道:“我不知道你知道?我儿子天天跟她一起去送猪肝,饭店的负责人每天结了多少钱我儿子都知道,根本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多钱!”
“就只是一个猪肝,又不是金子,一天十个猪肝,你会那么大方给她三千块钱的加工费吗?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一个月能挣三千块!”
林火娟不理陈寡妇,她追上准备要上警车的沈秋意:“沈秋意,你都要坐牢了,你总得把挣来的钱交给我吧?”
沈秋意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林火娟。
这几个月来,她烦透了周氏一家跟林火娟一家。
周氏生养之恩来要挟她给钱,林火娟以要回大丫要挟她要钱。
刚开始她给周氏三百块买断她们的母女关系,本以为这三百块钱可以换来她以后安宁的日子,谁知道三天后周氏又过来,一开口就是要一千五元。
说买断他她跟三个哥哥的关系,每个哥哥三百块钱,其他的就是跟侄子侄媳妇买断关系。
沈秋意听得很荒唐,她的那几个哥哥,还有她的什么侄子侄媳妇,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干嘛要花那么多钱去买断这种关系?
林火娟更离谱,一边说着要带大丫回去抚养,一边又连看都不看大丫一眼。
当初可是他们说大丫是赔钱货,为了损她的名声,还说大丫不是王金海的种。
现在王金海都已经被关进里面去了,林火娟还有脸过来向她要钱。
面对林火娟这种人,沈秋意已经麻木。
她现在看林火娟的眼神,除了冷漠就是嘲讽:“你是我什么人?我的钱为什么要给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