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南承蹙眉,眸色浓稠:“你瞎想什么呢?”
他走过来,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现在看到我,就只会想到那档子事了吗?”
沈秋然脸热:“这是我睡的房间,你突然这样进来,我……我……”
肯定以为他想做那档子事,他就是一个属狼的,尝了味就上瘾,没完没了。
“现在还分你的房间和我的房间?”陆南承轻笑。
沈秋然感觉没脸见人,她嗔怪地看着他:“那你进来做什么?”
“我去镇上一趟。”
沈秋然知道他是为了查猪肝被下毒的事:“我跟你一起去。”
“你留在家,秋意被带走,你又不在家,有人往家里放火呢?”
沈秋然眯眼,周氏都能往她家菜园子泼农药,再来给她房子放火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茬子事,沈秋然道:“你问问赵丽昆,周氏不是被关起来了吗?她那是犯了伤人未遂的罪,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
沈秋然睡到傍晚才醒。
陈寡妇已经过来做晚饭了。
大丫还没有醒,沈秋然轻轻起来,没有叫醒她。
她走出来,陈寡妇蹲在水缸边拔鸡毛。
见沈秋然醒了,陈寡妇道:“我把我家里的母鸡杀了,今晚吃鸡粥。”
默了一下,陈寡妇道:“也不知道秋意在公安局里有没有饭吃?我想送两个鸡腿过去给她。”
这几个月她们每天都在一起做事,培养出了感情,陈寡妇都把沈秋意闺女一样疼了。
“她姐夫去镇上了,会买饭送到拘留所给她吃的。”沈秋然走过来,看着院子里的菜,长得很好,回京市后,她也要在院子里种菜。
“陈嫂子,菜心长得真好,今晚炒个菜心吧。”沈秋然过去摘菜心:“一直都是刘嫂,冯氏,明霞帮忙吗?”
陈寡妇:“琴琴偶尔也会过来,但她不收工钱,秋意会留她下来吃饭。”
“琴琴?”沈秋然想了片刻,才想起陈寡妇的琴琴是谁,村里的田琴琴,她为她做过剖腹产。
“是啊,你忘了?她难产,你救了她呢,她过来帮忙,不收钱就是为了报恩。”陈寡妇见沈秋然愣了一会儿,以为她不知道谁是琴琴,便又多提了一嘴。
“今晚叫上她们一起过来吃饭吧,我回来了,难得一聚。”
“那我一会儿切腊肉,多炒两个菜。”
说完,陈寡妇忍不住叹了叹息,“这段时间,大家一起干活挺好的,相处得很好,怎么就会出现猪肝有毒呢?我们都不可能往猪肝下毒,这活儿干不了,我们就得回生产队挣工分,谁不想一直留在这里干?”
沈秋然觉得陈寡妇说得很有道理,她跟刘嫂,冯氏他们在这里干活,一个月有十来块钱,到生产队挣工分,一年下来都不知道能不能存下十块钱。
她相信,陈寡妇刘嫂,冯氏和沈明霞不会往猪肝下毒,可是不要工钱的田琴琴呢?
会不会是她?
沈秋然摘下菜心,拿到水缸前准备洗,陈寡妇道:“放着吧,我来洗。”
“秋然。”这时,院子门外,响起了李设的声音。
沈秋然挑眉,李设过来,肯定是要问李雪莲的情况。
沈秋然过来开门,礼貌性地跟李设打招呼:“四爷爷好。”
李设看着沈秋然,“我能进去坐坐吗?”
沈秋然点点头,侧过身子邀请了李设进去。
沈秋然把李设带到了她的看诊室。
李设问:“你在京市,能跟雪莲见面吧?”
沈秋然坦然地道:“除了那场触恶爆发,我们一起在医院做事之外,之后只见过一次面。”
“她给我写信了,她在壹和堂药店当医师……”李设欲言又止:“她现在在壹和堂站稳了脚跟,全是你的功劳。”
李设突然给沈秋然下跪了:“我的孙女我清楚,她虽然忠爱医术,可她的能力有限,那个治疗触恶的方子,是你研究出来的,我都知道!没有你这张方子,她也不会被那么多人敬仰,秋然,谢谢你!谢谢你!”
沈秋然被李设这举动弄得很不高兴,她不喜欢他们动不动就跪她:“谢我什么?谢我没有揭穿李雪莲?其实你也不用谢我,我不揭穿她,是有条件的。”
李设诧异地抬头看着沈秋然:“什么条件?”
“让她不准惦记我的男人。”
李设一听,暗暗松了一口气,这还不好办?
李雪莲到了京市,眼界开了,见的男人多了,他相信她自然会忘了陆南承。
李设起身,向沈秋然保证:“她一定不再会惦记南承的,我向你保证,如果她惦记南承,我来帮你揭穿药方的事。”
他们在看诊室聊了许久,沈秋然发现,跟李设谈起医学方面的知识,李设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