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小小的眼睛,扫视摊位一周,没见到沈秋意,很嚣张地问陈寡妇,“秋意呢?!”
沈秋然抬头,看向这个男人,不说脸上脖颈上,就是上眼皮也长了几颗像黄豆般大小的肉疙瘩,挂在眼睛前,显得十分可怕。
他一出现,刚过来买猪肝吃的食客见到他,就溜地跑了,有两个人拿了猪肝还没给钱……
陈寡妇愤怒地瞪了一眼男人:“秋然回乡下了!”
男人一听,愣了一下,然后横眉怒目地瞪着陈寡妇:“她回乡下干嘛?是不是躲着我啊?”
说着,就过去推了一把陈寡妇:“她乡下在哪,你带我过去!他娘的,就算她躲到天边去,我也要找到她!”
沈秋意越是躲他,他越要找到她,这样才显得他很牛逼!
陈寡妇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就要一屁股坐在放猪肝的桌台上。
陈寡妇又怒又气,胆儿也大了起来,她随手拿起桌台上的大勺子就要朝男人的身上打去。
男人的母亲突然冲上来,指着陈寡妇狠辣地骂道:“你敢打我儿子,我让你进公安局永远出不来!”
陈寡妇一听,刚生起的火焰顿时被掐灭。
她不敢打男人,只能两只眼睛,冒着怒火瞪着男人。
男人挑衅地看着她,一副你奈我何的得意样。
双官街的人比较多,没一会儿,就围上了很多人。
看到男人的脸,他们都感到很恶寒。
女人长得圆圆胖胖,穿着长袖旗袍,一副很强势,很凶狠的样子。
她上前来,高傲地扬起下巴看着陈寡妇,“你在骗人,秋意根本就不是回乡下,谁会舍得放弃大京市的生活,回乡下做牛做马的?我们城里人还要安排人到乡下去当知青,你们乡下人来到大城市里,肯定有房子有户口在这里,我不相信她回乡下了,她是躲着我儿子,不敢来双官街。”
陈寡妇气极,大声道:“你们这是欺负人!秋意有孩子的,你们还这样纠缠她,我举报你们对她耍流氓罪。”
妇女可是在附近这里打听过了,那个叫秋意的是外地来的,只带着一个两岁不到的女儿,根本就没有丈夫。
妇女不畏惧:“你去举报啊,男未婚女未嫁,处个对象就是耍流氓了?秋意现在就躲着我儿子了,当初要钱的时候,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嫁我给我儿子吗?”
肉疙瘩男听了,连连点头,“对对对,她向我要了很多很多的钱,不然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怎么可以在大京市生活。”
陈寡妇气得胸膛不停地起伏:“你们胡说八道!是你们纠缠秋意,秋意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向你们要钱花?秋意没钱花,找她姐姐要钱也不会找你们要钱!”
“呵,她姐姐是谁?她姐姐要是有钱给她花,还用得着她带着孩子来这里卖猪肝?”女人不相信陈寡妇的话,还诬陷沈秋意,“她就是拿着我儿子的钱跑了,你要是再不叫她过来,我就报警去抓她。”
陈寡妇气得脖子变粗,这些人怎么这么坏!
“长得丑就算了,还这么恶劣。”沈秋然拿出帕巾,慢悠悠地擦拭嘴巴,再慢悠悠地擦拭手上的油,她抬眸,微微眯眼看着妇女,说话也是很毒:“我倒是很好奇,人与野兽,怎么能够处对象的?难道你们也想生出一个不伦不类的后代出来吗?”
妇女听了沈秋然的声音,猛地看过去。
对上沈秋然清冷讥诮的目光时,妇女一怔:“你是谁?一个大肚子的,你不在家里待着,你来这里做什么?”
沈秋然目光清冷犀利地看着妇女,“你都能带着儿子出来乱吠乱叫,我大肚子待在这怎么了?这可是人待的地方,不是你们这种畜物待的地方,你们都来我不能来?”
妇女勃然大怒,指着沈秋然骂道:“你说谁是畜物?”
“你们不是畜物吗?”沈秋然视线在男人身上转一圈,她并不是以貌笑人,实在是他们过分,强抢民女呢:“还是抢人的畜物。”
男人自卑又狂大,沈秋然扫他一眼的目光,让他觉得沈秋然是在嘲笑他,他愤怒地要去打沈秋然。
蒿小桃突然站起来,像小狼崽一样推了男人一下。
男人的目标是沈秋然,没有注意到蒿小桃。
猝不及防地被推,他冲向沈秋然的身体突然向后仰,要不是他母亲扶住他,他都要跌倒在地。
男人怒极。
蒿小桃还指着他骂道:“你这个怪物,丑陋的怪物,欺负我秋意姐!”
原来是一伙的!
妇女气的眼里冒着冷意,刚才见她们气质不凡,还有些顾忌是不是京市人,家境是不是很好。
现在听到对方跟沈秋意是一伙的,妇女觉得没必要跟她们客气了。
她对儿子道:“金涛,给她们教训!”
金涛握着拳头就要砸向蒿小桃,沈秋然的目光像利刃一样看向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