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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2 / 3)

悟慧、悟秀是老和尚的徒弟。除夕那日芸妃诊出有孕在身,狗皇帝高兴,便从护国寺请来几个和尚,从初一到十五,整日在芸香殿诵经念佛,为芸妃母子二人祈福。

之前出宫方便,便想着当面问个清楚。可如今老和尚隔了十多天回她消息就罢了,信纸上竟只写了两个字,“不知”。

实在是挑衅。

过了大抵一个时辰,寒塘便打了帘子进来,一边搓手一边道:“娘子,不仅悟慧、悟秀在芸香殿里,青河大师也在芸香殿呢!”

清河是那老和尚的号。

江栗玉啧一声,那日去护国寺找清河,人说他是进山悟道。想来是他故意交代的,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就在宫里。

让人拿了些人参阿胶的补品,就朝芸香殿走去。

殿内的李嬷嬷愣了好一会儿,又问了一遍来传话的内侍,“你说,门外是谁来探访?”

内侍道:“嬷嬷唉,您就别为难小人了,小人已经说了不下五遍了,是汶阳公主带着些人参阿胶来了。就是,就是那位啊。”

内侍挤眉弄眼好一阵儿,李嬷嬷仰头望天,长叹一口气。

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着。

李嬷嬷道:“先让殿下在偏殿等会儿,等老身进去禀告了娘娘。”

内侍应声答是。

李嬷嬷没走两步,又扭头恶狠狠道:“好生招待着,若是敢怠慢了殿下,仔细你们的皮!”

江栗玉对殿内这些争执一概不晓,她只知道正月的风,是真的有点冷。

就算手中有手炉,站着一会儿,还是僵了半边身子。

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见有内侍匆匆从殿内走来,将她引向偏殿。

转过黑漆描金边纳绣屏风,便到了中堂。

约有两盏茶的功夫,才有一个身着素雅的宫娥朝偏殿走来。江栗玉认出这是芸妃身边的女官吴惠人。

两人寒暄片刻,江栗玉挑破来意,“最近得了些上好的药材,太医院的医正说,最是滋养孕妇。”

吴惠人笑意盈盈地接过礼盒,“殿下孝心赤诚,不过这般贵重的药材,还是留些为好。”

江栗玉勉强一笑,“如此便不打扰了。听说芸香殿设有小佛堂,可否让我去上一柱香?”

眼前的少女面色苍白,眼中波光潋滟,似哭非哭,嘴角却还是噙着一点微笑。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又带着几分希冀。

吴惠人手指微动,她几乎能预见,汶阳公主四处搜集的名贵药材,最终归宿不过是便壶、净桶。

她抿唇道:“有何不可,殿下请自便。”

“多谢惠人!”江栗玉眼睛一弯,一点泪花也随之从眼角挤出。

江栗玉绕过来时的屏风,在拐角处轻扯了下唇。

芸香殿的小佛堂设在西南角。所谓佛堂,其实也是一间小院。

小院内种着一棵梧桐,此时树叶落了个干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瑟缩在寒风之中。

树下有一胡须花白老翁闭着眼睛盘腿而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木鱼。

听见门口的动静,老翁头也不抬,“檀越来了。”

江栗玉缓步行至他面前,从他手中抢过木鱼。

“我再问一遍,五年前惠城被屠,和如今的北戎王室有没有关系?”

清河也回得理直气壮,“老衲也再说一遍,老衲不知道。”

江栗玉道:“好吧,好弄的酒味呀。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去便去跟皇帝说说,这宫内竟有人在佛祖面前喝酒……”

话还没说完,清河忙说,“说说说,我说行了吧。”

“你问的这个问题很有难度,我差人仔细查了好几日,都没查出点苗头。你也知道,五年前惠城被屠,本来就是突然,也只知道来的军队是北边的,具体是哪个部落,没人记得。”

江栗玉道:“不可能。”

那天的尸横遍野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

寒风猎猎,长街上的不断流淌着的鲜血与天边的残阳交织,最后融在一起,谁也分不清到底是血更红一些,还是火烧云更红一些。

江栗玉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惠城是被屠了,又不是被绝了种,总是有幸存者的。我看,就是你这秃驴没把我的话放心上。”

清河突然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五年了,经历过那一役的人,死的已经投胎了,活着的,好不容易忘记了,想这些折磨自己干什么?”

“你别说你也经历了,你只是凑巧看见了,不是亲身经历了。檀越啊,老僧也劝你一句,执念不要太重。越求什么,便越求而不得。”

江栗玉笑说:“你当了五年的和尚,念了五年的经,执念难道就放下了?”

清河嘴角一抽,“不和你这小儿争辩!”

江栗玉转身就走,清河又道:“不过,还真让我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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