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寺全身爆发出一阵灵力波动,长刀日轮护在身前,精准地拦下了那道妖异而快速的红芒。
菊一文字则宗上传来的巨大力量,震得他差点握不住日轮刀。
这根本不是一名九十多岁、才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老人所能爆发出的力量。
趁对拼一记的空挡,安倍寺不退反进。
手中的胁差精妙地一挥,将老爷子握剑的三根手指干净利落地挑断。
【日月】双刀修复不久,无论是灵力流通还是特性发挥皆不如之前,那离体腾空的强力术式更无法施展,他只能以剑术取胜。
菊一文字则宗跌落半空,被他用长剑轻轻挑落在一旁。
残刀离手,一文字老爷子的遗体,当即软倒在地,再无动静。
安倍寺此刻才得暇侧目往身旁看去。
那名原本丰腴的中年美妇,此时全身血液已经被抽干,整个人呈现一种诡异的干瘪。
只剩下一张嘴如同脱水的鱼一般还在微微开合。
从后方破损的裙摆看去,可以窥见她原本娇嫩的某处,正如同鲜花一般怒放着。
一文字裕丸立刻安排人壮着胆子上前,将没了动静的中年少妇带去急救,同时将老爷子的遗体还归棺内。
“相传,菊一文字则宗能够吸取人血修复自身,被称为永不折断的名刀。持刀之人,还有机会悟得一式‘菊一文字斩’,专攻人下身难以防御的某处弱点。在戊辰战争于伏见鸟羽一役中被斩断、新撰组败走江户、冲田总司撒手人寰后,此刀便不知所踪……”
怔怔地看着地面上的残刃和鲜血,一文字裕丸眼中满是恐惧。
没想到,传说都是真的。
难道是某位一文字先祖,将残缺的菊一文字则宗收回,封印于祖宅房梁内?
“看来在这些年岁里,菊一文字则宗已经化为怨物,竟然能够附身尸体上伤人。好在老爷子身体羸弱,行动不便,才没让它制造出更坏的后果。我立刻让族人过来将其封印……”
安倍寺摸出电话,联系家里派阴阳师过来。
他所修炼的,并不是安倍家传统的阴阳术,而是独辟蹊径走了剑道除灵的路子,因此并不擅长绘制封印符纸。
就在他通话完毕转身时……
一文字裕丸正双眼无神、喃喃念叨着什么,仿佛身前那柄刀,有着无尽的吸引力。
他身体不受控制一般,朝着血泊中的菊一文字则宗颤抖着伸出了手。
似乎,并不是控制尸体那么简单。
“一文字叔叔!别碰那把刀……”
还不待安倍寺有所动作,菊一文字则宗已经稳稳地握在了一文字裕丸的手中。
缓缓回过身来的一文字裕丸,双眼翻白、面无表情。
……
就在一文字的葬礼被鲜血染红时。
荒木宗介和东野幸平正携手漫步在赤城神社的石阶上。
午后暖阳透过树梢,星星点点地洒在赤城神社的一草一木上,透着一股子灵气。
很少来神社这种地方,东野幸平走在白色的石阶上,好奇地左顾右盼着。
“这边还挺雅致的嘛,下次我也带丽子过来逛逛……话说,你这家伙居然还认识神社的人?”
荒木宗介这样的人,怎么看也和圣洁的神社扯不上关系。
“嘛,是在便利店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后面一起出去骗了次……总之,一言难尽……”
荒木宗介挖了挖鼻孔,欲言又止。
原本安静素雅的石板路,两旁此刻正有工人在忙碌地搭着棚子、安装横幅之类的,似乎正在筹备某个大型活动。
走在一起能让小孩立刻终止哭泣的两人,之所以在这样的地方闲逛,并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禁断关系。
而是前来赴约参加“赤城神社周年祭暨藏品博览会”的VIP非公开提前观展。
由于可以带一个朋友过来,所以荒木宗介便拉上了正好休假的东野幸平。
“哟,荒木君带朋友一起来了呀,欢迎欢迎……这次能举办这么大型的博览会,真是要多亏你了……外场一片混乱,还真是不好意思。”
阶梯的最上级,穿着一身西服,看起来像商务精英人士一般的小鸟游太郎,正在忙着指挥着工人们装饰着现场。
小鸟游太郎的气色看起来有些疲惫,似乎连续忙碌了几天了,但这也掩盖不住他脸上的兴奋。
“荒木老师,东野先生,下午好……”
一身巫女服打扮的小鸟游真弓,从一旁的咖啡馆中闻声走出,躬身问好。
“哟,小鸟游氏,穿上这衣服差点没认出来呢……嘛嘛,不用对幸平那么恭敬,你别看这家伙看起来是极道、实际上也是极道,私底下其实是个家庭好妇男呢……拿手菜是咖喱鸡。”
“喂喂,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描述。”
阻止了荒木宗介口无遮拦的八卦,东野幸平尽力对面前的巫女挤出了最为和蔼的笑容。
背光之下,他那对用力过猛的吊角眼和歪斜着勾起的嘴角,看起来更像是行刑前的屠夫。
“话说回来,小鸟游氏,今天这身衣服看起来好隆重呢……”
看到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