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协会档案里的怪异‘佐子’类似,我们眼前这位白衣女性,应该只是那怪异的一种外在表象。”
“其根源应该是依托着【哔……】这个名字而存在,所以寻常的除灵手段难以奏效……”
面包车后厢,羽生舞如同名侦探一般在双眼被胶带死死撑开的厚海陆斗身后来回走动着。
“无论是长发掩面、还是让受害者的眼珠炸裂这些看似‘多此一举’的举动,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很讨厌被人看着……”
在她脑海中,一块块细碎的线索,正被缓缓拼凑到一起。
“综合以上信息推测,这个怪异的规则之一,应该是被人注视或是视线交汇,就会暂停行动!”
「调查兵团……我们破解了一条这个怪异的疑似规则……只要和她目光对视,她就暂时不能行动……」
放任厚海陆斗双眼发酸、欲哭无泪地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羽生舞立刻在通讯频道里,向仙寿院神隐内的两人共享了这个消息。
「虽然‘玛利亚之墙’暂时被黑客陆斗用眼皮撑住了,但万一局势彻底崩坏,你们也要为了人类,把这个希望的火种传递下去!」
「别说晦气话,请一定要坚持住……」
「没错,我们这边速战速决后马上过来!」
听见她的话,频道里的另外两人明显松了口气。
“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和她耗着?我要忍不住眨眼了会怎样……”
“眨眼了,或许就会死……放心好了,我不是也在帮你一起盯着她的嘛……”
放下手机,羽生舞也加入了“盯梢”的行列。
“我已经向时本叔叔那发送了紧急求援信息,现在只能先这么耗着,等到沉睡者或者协会的人过来再设法解决吧。”
深夜无人的马路边,姐弟俩和不远处那名白衣女子,就这么玩起了“木头人”的游戏……
“那个……老姐……我还是觉得不太对……”
和面前那越看越渗人的白衣女子对视着,厚海陆斗觉得自己讲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之前的三十六名受害者,肯定也有和她对视过,难道就没人发现这个规律吗?”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心中的不安也在慢慢发酵。
“而且,如果说把怪异类比作程序的话,当遇到‘长时间被人盯着’这种‘卡死’的情况时,她会不会有‘后备指令’一类的规则可以执行?!”
“我怎么知道这么多……按道理说,面对她这副尊容,一般人都是下意识逃跑,没人愿意和她玩‘大眼瞪小眼’吧?”
“总会有例外吧,我老觉得,漏掉了什么细节……啊啊啊啊!你在对她做什么啊?!”
言谈之间,羽生舞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根粗长的棒球棍,绑着磁场探测仪,递向了那名女子双峰之间的领口,似乎想要将那里掀开……
“啧,果然是这样,物理触碰不能、隐能量场探测也没反应,难怪「黑卡蒂II型」子弹无效。”
不出意料的是,那棒球棍果然和之前的“符纸子弹”一样,从女子身体上透体而过。
就好像,她只是两人面前的一幅3D全息投影。
“无趣,还说顺便看看内衣款式、记录下三维尺寸之类的……这么看来,想要撩起头发看下脸什么的也做不到了……”
在厚海陆斗的惨叫声中,羽生舞一脸欲求不满地收回了手中的棒球棍。
“难道,她其实是处于另一层平行次元、只有最后出手时才会投影到我们所在的次元?”
“啊啊啊啊啊……老姐,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好吗!”
面对她这没心没肺的举动,眼皮贴着胶布、眼白充斥着血丝、两行清泪源源不断流下的厚海陆斗已经彻底抓狂。
“你搞清楚,面前这位可是能轻而易举瞬移过来让我们眼球炸裂、心脏麻痹的大佬!”
“别人遮着脸、衣服也穿得严严实实,明显就是不想给人看啊,想要给人看不会自己脱吗?!”
“万一被你激怒,进入‘爆衣阶段’、不愿意和我们玩‘木头人’了怎么办?!”
或许是“用眼皮撑起玛利亚之墙”的压力太大,他口中的碎碎念声也越发响亮。
“功亏一篑的话,你要怎么补偿为了守护我们剩下的性福人生,在这里流光了眼泪都不敢眨一下眼的我?!”
『而且,她要是出手,第一个遭殃的多半也是我!』
千驮谷隧道外,寂静无人、空旷宽阔的马路上,反复回荡起了某位本子爱好者悲凉的咆哮。
“岂可修,为什么这么倒霉,偏偏找上了我!!!”
……
“岂可修,为什么这么倒霉,偏偏找上了我!!!”
埼玉县,和光市,某单身公寓楼内,响起了某位本子画师不甘的哀嚎。
“叮铃……”
清脆的铃铛声中,一名白衣女子的身影,正在公寓的楼道上闪烁着。
那遮面的长发、黝黑的大眼、合在身前的双手、红绳上的铃铛……
这形象,与正在和厚海陆斗玩赌上性命的“木头人”游戏的那位白衣女性一般无二。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