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荒木君,你的敬仰老夫铭记在心,但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专业除灵者,夕阳下的奔跑这种重逢方式还是略显……”
看着朝自己激情拥来的荒木宗介,常田广志口嫌体直地张开双臂、迎向对方……
“你这个,一言不发就擅自旷工、抛妻弃子,卷走时本老头留下的罗盘和僵尸跑路的混蛋地中海!”
却被一道强壮的手臂掐着领带提上半空,如同鲤鱼旗一样随风摇曳:“害得我自动成为唯一嫌疑人,背负下了所有罪名,还被迫犯下越狱、袭警、裸奔等无数罪名,成了人尽皆知的‘帝国の绝凶马赛克’,在犯罪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你知道被全日本看过屁x是什么心情吗,我一辈子出门都得带口罩帽子和墨镜了……对了,一会应该会有记者进场,不如也让你也体验一下……』
“不是……荒木君……先别脱……你听我解释……我也不想……别摇了,要吐了……”
猛烈摇晃之下,常田广志如风中残烛,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
“荒木君,不必过于责难广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老夫的指示。”
远处,传来一把金铁夹杂的低沉嗓音。
“那个,之前就想问来着,茧什么时候学会说话了?等、等等……”
看着这包裹在重甲之中的百战铜尸,荒木宗介微微一愣,将额上的眼罩反复掀起、放下……
“你是……时、时本……老头?!”
无论他怎么看,在茧那惨白刚硬的面容后方,都重叠着一张半透明的、无比眼熟的苍老面容。
“在老夫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很好地握住了钓竿,虽然拉钩的时候用力过猛了一点……”
时本一郎微微点头,冲他欣慰一笑:“总而言之,做得不错,辛苦了,荒木君。”
“钓竿什么的……我……我还一直以为那个电话……是临终托梦或者鬼来电……”
指着“死而复生、借尸还魂”的时本一郎,荒木宗介满脸的目瞪口呆:“你……你居然……”
“不是说过吗,老夫也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人,后手之类的还是留了亿点点的……”
“太好了,这下我的罪名可以彻底洗清,你这老头真是让人喘了好大一口气啊!对了,正好协会这个月的补贴还没有入账,是不是加上精神损失费一起补……”
任凭手中的常田广志滑落地面,荒木宗介激动地朝时本一郎跑去。
“喂喂,荒木君,老夫好不容易续得一命,尚有使命未完,暂时还不想成佛。”
但时本一郎早已先知先觉地御剑而起,退到了裂缝后方的另一半天台上:“当务之急,是让百物语停下,阻止逢魔之原继续和东京融合……”
“那个……”
尴尬地收回自己递出的双手,荒木宗介转头看向了那散落火车顶部的卷轴:“所以,就是这个东西,在召唤那些家伙过来吗?”
他一步踩上火车头,拉起其中一截绘卷,用力一撕:“看我撕了这破玩意儿!”
“白痴宗介,不必白费力气了……”
不知何时到来的东野幸平,悬在半空,冷眼旁观道:“我从如月站跟着这个厕纸一样的画卷,绕了一整个东京追到这里,路上试了无数次,根本没办法弄坏。”
“嘶啦!”
清脆的撕扯声中,那连绵不断的百鬼绘卷,在荒木宗介手中一分为二……
“哈?这不是撕掉了吗,还没我家的特价厕纸结实。”
话音未落,漆黑的业火自掌心腾起,将他手中那一截绘卷燃作了灰烬。
“喂喂,这好歹是怨物……”
时本一郎目光一滞,随即释然一笑。
和被“六拳破颜”的天逆每姬神比,怨物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就算你把这《百鬼绘卷》撕了,但那‘百物语’好像还在继续……”
在东野幸平冷冽的视线中,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缝,依旧在蚕食着现世的东京。
“对了,东野君,你刚才说,那火车拖着这绘卷,绕了整个东京一圈?”
时本一郎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头顶上方的东野幸平:“你可记得,具体的路线?!”
“大概,是从琦玉方向过来,从大塚站进入东京……然后顺着山手线一路往东……”
东野幸平摸着下巴,低头回忆起来:“后来,这破火车在皇居前那一段开始胡乱打地洞,但大体上也是顺着山手线的方向一路过来的……”
“太好了!”
仔细听着东野幸平述说的路线,时本一郎激动地点了点头:“如果老夫所料不假的话,必须在逢魔之原和东京彻底融合之前,把这包围了东京的绘卷全数回收,才能结束‘百物语’。”
“喔?”
东野幸平眼神微微闪烁,抬手拿起被荒木宗介撕断的其中一截绘卷,化作一道血影腾空而去:“事不宜迟,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那么,我也来帮忙!”
一旁的荒木宗介闻言,捏了捏指节,跃跃欲试。
“不,荒木小子,等东野君彻底回收这绘卷之后,再由你出手销毁即可。”
时本一郎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