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是歌舞升平,忽然就变得剑拔弩张,林立的心一激灵。
难道今天的宴会是一场鸿门宴。
莫子枫转向夏云泽拱手道:“王爷,当日孟将军一行穿城而过之时,将王爷守城的军士驱逐了去,竟然把控了南北两座城门。
之后战场上又袖手旁观,置身事外,这是置奋战疆场的王爷于何地?置我大夏江山于何地?”
说到后边的时候,莫子枫愤而起立,怒视着孟飞虎。
孟飞虎受到质疑,勃然大怒,这质疑不但来自夏云泽的幕僚,还来自夏云泽本人。
一时宴席上的众位武将们也都站了起来,有人已经从座位上走出来。
孟飞虎一怒之下忽然警醒起来,他压下怒气看向夏云泽道:
“殿下如何行动本将全然不知,本将既然负责牵制托安,便要按照军令行事,不知道殿下又为何这般质疑?”
夏云泽眉头慢慢挑起:“孟将军将五千兵马留在城内,控制住南北城门又是为何?
听说孟将军的人还想要强闯军工重地,甚至还有人在我王府外徘徊窥视?”
夏云泽的声音也一点点冷起来:“原本我以为都是军中宵小所为,现在看来,怕是有孟将军的授意。”
孟飞虎怒道:“殿下何须含血喷人!”
“大胆!”李程上前喝道,“孟将军无礼!”
夏云泽重重地“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外边忽然急匆匆跑进来一人,在大殿中央单膝跪下道:“秉王爷,截获匈奴人密信一封。”
夏云泽面色未变:“呈上来。”
林立看戏看得正精彩,闻言脸上也露出错愕的神情,下意识地就觉得这密信来得太是时候了。
就见到夏云泽视线从上到下掠过信件,忽然重重地哼了声:“难怪孟将军按兵不动,原来是与那托安早就有协商。”
孟飞虎错愕道:“什么?”
夏云泽高声喝道:“来人,拿下孟飞虎!”
宴席上众位武将刷地就拔出了腰刀,扑上前去。
孟飞虎身边侍从也立刻拔刀挡在他身前。
林立下意识往后退了下,风府拉起林立躲在身后。
孟飞虎叫道:“殿下这是何意!”
宴席上的武将们已经扑上去,与孟飞虎的侍从刀枪碰撞在一起。
孟飞虎也脸色大变,拔出腰刀。
忽然一声惨叫,一道血箭从人群中洒落下,林立眼尖地在人群中发现了一条断臂。
纵然是上过战场,也亲手射杀过几十条人命,更是以长枪将人从城墙上怼下去,但林立还是眼睛一闭。
孟飞虎不愧是成名的武将,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李程等人竟然近不得身。
但更多的士兵持着长枪涌进来,数把长枪交织着往前推过去,孟飞虎被逼到了墙角。
夏云泽稳稳地坐着,冷冷地看着。
终于,孟飞虎被一枪扎在肩膀上,众人一拥而上,将其捆绑起来。
大厅的中央,孟飞虎带着的侍从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殿下!”孟飞虎厉声道,“你要反叛不曾!”
夏云泽哼了声:“孟将军,亏我父皇信任你,派你携大军前来边境增援。
你却私通匈奴,欲与匈奴军队合围我军,幸而我截获了托安与你的书信。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污蔑!你这是嫁祸!”孟飞虎挣扎着。
“押下去!”夏云泽喝道。
林立乍然见到变故,心中砰砰直跳,见到下人进来收拾,眼看着这宴会也开不成了。
果然接着有人来报,已经将孟飞虎带进来的手下也抓了。
却是那些手下另行在偏厅安置,两边同时动手,人都已经抓起来了。
夏云泽当下下令,一行武官都接了命令,立刻离开,林立还站在风府的身后,不知所措。
夏云泽施发号令之后,态度就温和起来,对剩下众人道:“孟将军在战场上并不发兵,本王心中怀疑,这才命人监视,果然截获了托安与孟将军的书信。”
说着扬扬手中信件,“托安亲笔,上边还有大印,说托安接受孟将军的条件,不日与孟将军里应外合。”
夏云泽深吸了口气,放下信件:“将士们在沙场奋勇杀敌,保家卫国,不想孟将军却要与敌人联手,欲置我将士于死地。”
莫子枫道:“难怪援军迟迟不到,足足拖了两个月,分明是那孟飞虎心中早有算计,想要我等兵士与匈奴两败俱伤,再给我们背后重重一击。
不想这一战王爷大获全胜,这才着急了,便急着与托安联手。
幸亏王爷觉察出孟飞虎贻误战机,派人监视,不然,我边关十几万将士岂不是危险了?
我大夏军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