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后的洛成宇立刻秒懂,他拿着手机将莫小染昨天通过微型摄像头拍下的视频放在林蓓苾的眼前。
当唐西泽听到视频里莫小染的求饶时,心中的愤怒再次涌起,他紧咬牙根,黑色的墨镜之下是林蓓苾在看视频时微微抽动的脸颊。
他将愤怒化成语言,把心里的话一字字地从齿缝中说出。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您的儿子连我的妻子都下手。林总,五年前,您儿子对我的初恋所做的一切事情,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视频中的莫小染甚至做出了反抗并且警告唐诺言,她会告诉唐西泽,可是对方并没有停止,甚至变本加厉。
昨天唐西泽在莫小染的劝阻下放下的杀意,但不代表他就可以这么算了。
“这个?“
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林蓓苾有些迟疑,但立马作出了反应。
”这个明明是你合成的视频,我儿子天性纯良,你别以为这拿几段莫须有的视频,就可以冤枉我儿子!”
天性纯良?
好一个天性纯良!
林蓓苾怕是对天生纯良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吧?
难怪她不在乎天性纯良这个词知道自己被人强加用在一个肮脏不堪的人身上都会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吗?
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身为唐诺言的母亲林蓓苾根本就不会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继续扭曲真相。
她指着唐西泽手中的视频,气得手指颤抖,为了掩饰唐诺言的行迹不分青红皂白的继续对唐西泽加以诬陷。
“是吗?看来唐诺言变成今天这样是有原因的。正是你们从小对唐诺言的纵容和缺乏管束,才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发生。”
换成唐西泽,他自认没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评价自己,而这位明明自家孩子已经罪孽深重,还有脸说出这话。
既然林蓓苾一口咬定是他陷害她的宝贝儿子,唐西泽也不想解释太多。
他只好拿出昨天搜集到的另一个证据来表明自己的清白,这几乎是压死骆驼唯一的稻草。
“既然你不信我口中说的这些,不如看看这些。”
唐西泽早就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顿了顿。
洛成宇在自家老板说完话之后把早已准备好的视频在将受害者脸部做了马赛克后再次放在林蓓苾的眼前。
“这些是我们从唐诺言的录像机上拷贝下来的视频,视频上受到侵犯的受害者均是唐氏企业的女性同事。”
视频中,唐诺言的威胁还有受害者的求饶声在偌大的会议室响起,唐西泽清楚地看到那张佯装镇定的脸上露出慌张不安的表情。
在场众人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视频上的内容,但凭在耳边响起的那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完全能够想象出当时身为董事长的唐诺言有多下流和恶心。
没有想到唐西泽为了自证清白,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拿出这么多视频证据!
那些一开始极力反对的股东甚至和林蓓苾公然反对他的林剑,纷纷低下头,他们用行动表示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行了。”
此时坐在林蓓苾身边的中年男人突然在完全陷入死寂般的会议室发出一阵洪亮的声音。
计划有变,从开始到现在始终保持沉默的唐贝列在林蓓苾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及时的打住了对方的话。
“老公!”
林蓓苾觉得自己在想要替儿子保住董事长位置的这件事情上没有错!
可是,唐贝列却在此时提出了阻止,她不甘心地拉着对方的手臂。
“够了!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
唐贝列冷冷地看着身旁这位脸上写着我还能和那位双目失明患者大战三百回合的女人,提着嗓门呵斥道。
这位终于是发话了!
唐西泽听着身为唐诺言父亲的唐贝列大声怒斥的声音,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他还以为向来在唐家事事都要与唐西泽父亲相争的这位大伯,居然破天荒地保持着沉默。
唐西泽还以为他是不是吃坏了还是什么东西变成了聋哑人。
“所以,大伯也承认我这位堂哥所做这些龌龊之事并非我凭空捏造,空穴来风了。”
唐西泽挺直着腰杆,用一种向上生长而脚下有力的姿态朝这位大伯走来。
他的言语中流露着坦荡和正直,在众人看来如同一棵经历风雨却傲然站立在天地之间的白杨形象。
他在等待他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这是一场真实与虚伪间的较量。
这三年来,唐西泽完全可以相信甚至笃定,这位在外界看来做尽各种慈善的中年男人和三年前车祸一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三年来,他想要查的人除了一心与他作对的唐诺言之外,就是眼前这位表面看似淡定从容。
却在他强大的威慑力之下在脸上流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不安情绪的中年男人。
这一刻,哪怕对方没有开口,唐西泽已经从他的表情之下找到了答案。
死寂般的会议室在两人无声的对峙中变得紧张,让在场的人无时不刻不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在这个空间中蔓延、扩散。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