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味道。
她将香囊放在袖袋内,只等见到陈璟送给他。每个月皎皎都会为陈璟准备一个小物件,只是这次陈璟走得久,她不擅女红,找到绣娘一针一针地学了好久,才做成今日的这个香囊,这已是尽她全力。
周嬷嬷上前,查看皎皎被油溅上的手背,刚才只胡乱冲了冷水,这会红色的印子烙在皙白的腕子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周嬷嬷心疼极了,开始细细地为皎皎涂上烫伤膏。
“嘶...”
手背上传来丝丝缕缕的疼痛,让皎皎的手往后瑟缩了一下。
周嬷嬷忙吹了吹,抬眼温声道:“郡主可要注意,这烫伤膏是日日要涂的,否则落下疤就不好了。以后下厨这等事还是交给膳房就好,郡主再不必亲自做的。”
皎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被细布包上,总觉得碍眼。
“知道的嬷嬷,就这一次,他回来,第一顿我总要尽些心意。”
周嬷嬷摇摇头,谁能想到自己奶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贵郡主,嫁来陈府两年,竟然练得一手好厨艺,只为讨好自己的夫君,要知道郡主从前是个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
想到即将要见到陈璟,皎皎的心就怦怦直跳。
过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来禀,皎皎又担心菜凉,失了风味。她起身在门前站着,有些焦急。
幼雪来报,“郡主,回了!”
皎皎听见,提裙急急地就往外走,忽又回来,在妆奁前,看着自己,理了理鬓发,见自己上下是齐全妥当,又把包扎的手腕隐在宽松的袖中,才往前院走去。
廊下的风铃叮当作响,她想着他从远方归来,那是她爱慕的公子,她的心像是不听话的小鹿,都要跳嗓子眼,任她努力安抚,却不能自持。
她一路疾步,不顾雨丝落在自己的身上,直到前院,皎皎淋了个半湿,看见刚入门的陈璟正朝她走来。
只见他一身青衫阔落,剑眉星眸,积石如玉、列松如翠,虽带有从远处归来的风尘,却依然如同画中走出的谪仙一般冷润、清洌,他的出现,好像连落在他身上的细雨都变得华光万千,衬的周遭一切,黯然失色。
皎皎的心不自主地悸动起来,哪怕成亲两年,她见他还是会心动。她嘴角浮出甜甜的笑意,两个梨涡若隐若现,她上前敛身施礼,张口温声问道“夫君办案归来,一切可还顺利?”
陈璟眼眸淡淡瞥过皎皎,只回了句“还好。”就疾步往书房走去。
皎皎抬步跟在他身后,看着陈璟挺拔的背影,离她不过一步的距离,抑制不住的喜悦,终于不是在梦中见他,可真是好。
到了仰止轩,陈璟进门,皎皎上前对着陈璟背影道:“夫君一路劳累,我已叫小厮备好水,我...”
听见皎皎欲言又止,陈璟转身看她,“你什么?”
一抹红晕爬上脸,显得皎皎甚是可爱,未出口的话有些害羞,毕竟是女儿家,但皎皎还是鼓起勇气,抬起眼眸看他。
“我来伺候夫君沐浴更衣。”
陈璟听闻,淡淡垂下眼眸,显得十分疏离,“不必。”
他又朝外叫道:“朝晖!”
朝晖忙入内准备伺候陈璟更衣沐浴。
皎皎看着陈璟入内,又站在原地说道,“午膳已备好,夫君沐浴更衣后,可去沁香阁用膳。”
陈璟此时已经进了浴室,未再回皎皎。
重云站在一旁,轻咳一声,有些犹豫道:“不必劳烦郡主...那个,大人已经在路上吃过了,沐浴更衣过后,要进宫复命,今夜怕是不能回了。”
皎皎听闻陈璟又要走,一时诧异,茫然地看了看重云。
“不在...府里吃了吗?”
重云点头。
皎皎呆呆地站在原地,偶有凉风夹着雨丝吹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细小的鬓发混着雨水贴在脸上,她毫无感觉。
无妨。
待他出来,她问问他,若是他恰好饿了呢,或者听见是自己爱吃的膳食,又刚好想吃了呢?
她这般安慰自己。
她从袖内掏出那只香囊,想着他戴在腰间的样子,定十分相配他超然出尘的气质,那样那些觊觎他的女子,也该知道她与他是琴瑟和鸣的。
片刻后,陈璟沐浴更衣完毕,从浴室走出,只见他换了一袭绯色官袍,加之他本就清冷疏离,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威严,单看着那背影,就是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凛然。
陈璟走到廊下,皎皎立刻上前,伸出未烫伤的那只手,将香囊递给陈璟,仍旧带着淡淡笑意看他。
“夫君,这是给你的,不知夫君是否喜欢。沁香阁已经做好了你爱吃的荷花酥、玫瑰饼,还有水晶虾仁,夫君不若用过膳再进宫?”
陈璟见皎皎未走,又送给他香囊,微微蹙眉,只随意接了,又转身丢给重云,重云慌张地接下,珍重地捧在手心里,心想皎皎身份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