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爷想诊出什么结果。”睡醒了又变成富婆的明若还是很上道的,现在心情好,无论金大腿有什么要求,她都保证完成得又快又好。
“诊出本王的身体越差越好。”司皓宸眼中闪过一抹冷厉。
“王爷放心,这个好办。”明若心中暗叹,你们皇家真会玩。
明若让紫苏回去拿自己的妆奁,然后又写了几张药方,打发门口的侍卫去抓药。
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明若轻轻舒了口气。
黑影裹着一缕清风而来,跪在拔步床前:“主子,张公公带着陈院首和李太医来了,已在府门口下车。”
“嗯,还挺会挑人。”司皓宸放下手中的书。
明若连忙上前,让司皓宸躺下,转身把书籍和他身后的靠垫都收了起来。上前放床幔时,明若脸上已经戴上了面纱。
看到明若这装扮,司皓宸不由得挑眉:“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太会说谎,怕被看出端倪。”听到张公公,明若就觉得后脑勺一跳一跳地痛,这具身体对害死她的人铭记刻骨。明若怕见到那张公公时,自己控制不好表情。
张金亮带着两位太医一进梅苑,就闻到一股子草药味。行至寝殿外,更是看到两个丫鬟在廊下守着三四个红泥小炉,每个炉子上都煨着药罐。浓郁的药味随着蒸汽,弥漫开来。
张金亮上前,尖细的声音响起:“怎么在这里煎药,这么重的药汽熏着王爷可怎么好?”
紫苏刚想回话,徐大夫从里面出来,上前行礼:“回张公公的话,王爷有时候急等着用药,离得远怕赶不及。”
张金亮面露狐疑,对李太医说:“李大人,你仔细看看这汤药对不对症,一会儿也好跟圣上回话。”
“是。”李太医上前掀开药罐,仔细查看。
张金亮带着陈院首进入寝殿,寝殿里也有一股子药味,轩窗紧闭。刚走到内室门口,明若便迎了出来:“二位且留步,王爷正睡着呢。”
张金亮作为大内总管当然有自己的本事,整个皇宫的主子奴才,只要见过一面,他都能记住。只消一眼,他就从身量认出,这是他亲手送去给云亲王殉葬的清凰公主。
张金亮连忙上前行礼:“奴才给王妃娘娘请安。”
“免礼。”明若坐在主位,举止雍容端稳,“二位请坐。”
张公公和陈院首侧身而坐,明若让紫草上了茶。这是在云亲王府,他们坐着已经如坐针毡,根本不敢喝茶。
枯坐了大半个时辰,张金亮给陈院首使了眼色,陈院首硬着头皮开口:“敢问王妃娘娘,王爷平日什么时辰能歇好。”
“王爷白日里多半是昏睡,反倒是夜里时常是醒的。”明若轻声回答,似乎怕吵醒了在内室休息的云亲王殿下。
“这……”陈院首一头黑线,莫非要等到晚上?皇上还等着他们回宫禀报呢,这怎么等得起?
“咳……咳咳……”内间忽然传来一阵有气无力地轻咳。
“二位稍候,王爷似乎是醒了。”明若脚步匆匆地进了内室,在司皓宸的锁骨和上臂扎下两根银针,轻轻覆上薄被。
张公公和陈院首听到内室传来两声杯碟轻碰的声响,然后就是云亲王妃轻柔的声音:“王爷,皇上让张公公带了太医来看您……”
接下来又是一阵安静,云亲王妃的声音传来:“二位进来吧。”
张金亮和陈院首小跑着进到内室,今天只要能见到云亲王的面,皇上交代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大半。
毕竟,云亲王回京的消息震惊朝野,但真正见过云亲王的人却是没有的。
“微臣(奴才)叩见云亲王殿下。”陈院首和张公公跪倒在床前,纱幔低垂,只能隐隐绰绰看到有人躺在床榻上,即使伸长了脖子也分辨不出那人是不是云亲王本人。
纱幔里的人微微抬手,明若轻语:“免礼。”
“皇上担心王爷的身体,日夜寝食难安,请王爷让陈院首诊个脉,让皇上安心。”张公公跪行至床边,想要掀起床帐。
明若连忙上前压住纱幔,只将司皓宸的手臂轻轻移出薄被:“王爷现下身体虚弱,见不得一点儿风的。”
陈院首搭上云亲王的手腕时惊了一下,先不说脉象呈现元气衰竭,胃气已败的征象,就是这手冰凉得也不像个活人啊。
“微臣斗胆,要看一看王爷的面色。”陈院首看向明若。
明若好像很为难,缓缓将纱幔掀起:“陈院首快些看,薛神医说王爷不可见风的。”
陈院首和张公公都一瞬不瞬地盯着云亲王的脸,只见云亲王双眼微阖,皮肤蜡黄,眼下一片乌青,灰白的嘴唇泛着些青紫。就连往日乌黑顺滑的头发,都失去了光泽。
陈院首倒吸了一口凉气,结合刚才诊出的脉象,这云亲王现在是,只比死人多口气啊。
司皓宸的手动了动,似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若将纱幔放下,沉声道:“王爷要休息了。”
“微臣(奴才)告退。”陈院首与张公公退出内室。
“陈大人,您是皇上最得用的太医,又是院首,一定能医好王爷的吧?”明若满眼希冀。
陈院首被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