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铁锈色的蛊虫,浸了酒之后变成了无色透明的,仔细看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只可惜,在司皓宸有紫色瞳纹的眼眸中,那犹如发丝的蛊虫清晰可辨,它在酒水中蠕动的样子令人作呕。
这么恶心的东西,司皓宸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怎么可能去喝?
玲珑忽闪着小翅膀,各种‘坏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想用这破情蛊抢霸霸,你当本宝宝和麻麻是死的吗?
经过一番沟通,明若眼中闪过恶作剧的狡黠。
她轻轻扯了扯男朋友的衣袖,在司皓宸垂眸的瞬间,打了两个手势。
洛玲公主还以为这次不能成功,正想着要如何收回情蛊,只见云亲王修长匀净的手指捏起酒杯,轻轻晃了一下。衣袖一遮,将杯中酒‘饮’下。
明若和司皓宸配合得很默契,整杯酒都被明若收进空间。玲珑兴奋得不行,对那情蛊‘上下其手’,保证一会儿就让它‘亲妈’都指使不动它。
看到云亲王喝了那杯酒,洛玲公主大喜过望。
情蛊入体,休眠三五个时辰才更好操控。洛玲公主强忍着想要马上催动情蛊的想法,春风满面地回了自己的位子。
洛玲公主的笑容太过荡漾,引得众人很快就揣测到她的心思。
风慕泠看到洛玲公主那志得意满的样子,直觉她刚才敬给云亲王的酒有问题。
但是,想到云亲王妃身负蛊灵,他们不可能中招。
毕竟,所有蛊虫在蛊灵面前,都渺小得不堪一击。
在寿宴上,明若看到了礼部为晟帝准备的贺礼——一座金镶玉观音像。
慈眉善目的观音大士坐在纯金打造的莲花上,手中捧着的玉净瓶中插着一枝金柳。
这观音像单看还不错,但是跟之前风慕沅献给丹胥帝的白玉床相比,那就差得远了。明若再次感叹——丹胥帝可真抠门儿!让他们这跑腿儿的都替他脸红。
寿宴之后,晟帝单独召见了东桓云亲王。
就在东桓官员和一众西康文武,猜测晟帝与云亲王有什么密谋时,明若给晟帝做了术后复查。
“刀口恢复得很好,之后三个月的饮食,还是以清淡为主。”
“好。”晟帝点点头,“朕有晕眩之症,不知云亲王妃可有法子医治。”
“这昏眩之症无法治愈,只能调理缓解。”明若从‘袖袋’里取出两只瓷瓶。
“白色瓷瓶中的药丸,每日一粒,可以尽量控制不发病。青色瓶子里的药丸,发病时吃一粒。
日常控制病情的药丸我把方子写下来,您可以让太医按照方子制药。这救急的药丸,他们炼不了,我写出来也没用。”
“云亲王妃还是写下来,至于炼不得出来,就看他们的能力吧。”晟帝倒不是有什么小心思,只是好奇这黄色的扁圆小药丸,一点药味都闻不到,究竟是用什么药材炼的。
“行吧。”明若又拿了一张纸,写下了硝苯地平的化学式……
晟帝看着像是蛛网一般的图,不确定地询问:“这就是药方?”
“嗯。”明若认真地点点头。
“……”晟帝已经可以预见,太医别说照方制药,估计根本看不出这是一张药方。
风慕泠提醒:“父皇,让云亲王妃看看北池敦王送来的丹药吧。”
“阿桂,把那些丹药拿来。”晟帝吩咐。
桂公公捧了一只锦盒过来,将盖子打开,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只药瓶。
明若一一打开验看,最后将那瓶血芸丹挑出来:“这药虽然是好药,但对胃肠、心肺的刺激不小,与您的病症相冲,最好不要服用。”
“好。”晟帝让桂公公将那瓶血芸丹单独收起来。
明若看天色也不早了,便与晟帝告辞。
“用了晚膳再走吧。”晟帝笑着说,“朕让御膳房蒸些五年火腿来下酒。”
明若微微一笑:“首先,您的晕眩症要避免吃太咸的东西,腌肉腌菜都少吃;其次,您还不能饮酒。”
“一点点可以吗?”晟帝用拇指和食指比划着。
“额……”明若当了这么多年大夫,还是第一次遇到对医嘱‘讨价还价’的人,“我走了,您随意。”
“哎……”
离开晟帝寝宫时,明若和司皓宸只听到晟帝委屈巴巴地叹息声。
风慕泠送两人出去,压低声音道:“洛玲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天真烂漫,你们小心一些。”
“我这人懒得找麻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我们可不瞎,‘天真烂漫’没看出来,阴险狡诈才更适合她。
云亲王妃这话看起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风慕泠明白,弦外之音是——人若犯我,绝不姑息。
“各人都有各人命。”风慕泠对洛玲也没什么好印象,整天仗着父皇的宠爱装疯卖傻,看起来不谙世事却最是阴毒。
为晟帝贺寿的任务完成,明若和司皓宸回到驿馆,着手收拾行装,再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他们再耽误下去,就无法在年前赶到云中殿了。
明若本就没带多少东西到驿馆,阿鸢很快就把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明若看了看收拾好的行李,对阿鸢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