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杳看着真沧,一口老血梗在心头。
这熊孩子,自己为了给他家平反,已经山穷水尽到变卖首饰了。
他倒好,借着变卖首饰坑自己一个大的?!!
虽说自己长这么大,最瞧不起言而无信之人人,可是,面对这种白眼狼,她也不想给他当赔钱长工了。
她还真有点想撕毁自己当初对真沧的承诺,当个言而无信之人。
你对我无情无义,我还要对你言而有信?!!
“既然我一面之词不管用,好,我也不怕丢人,还请劳烦你们跑一趟,叫你家公子过来,我们当面对质。”
“这不可以!!”左相夫人厉声制止,“你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好与外男为了这种事当面对质?!!就算最后对出来还你清白,但这种事——到底对你名声有损。”
“母亲,我行得正,坐得直。没做过的事情,岂容他们泼脏水给我。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了,我也对质换个清白。”
李杳杳好歹和桓羽生上辈子十年夫妻。
桓羽生这个人,虽说在男女之情上冷若冰霜。但是好在为人正直。
作假这事,他不屑为之。
上辈子,桓母来左相府提亲的事情,就是瞒着他进行的。
他眼见两家婚事已定,也只得被赶鸭子上架。
这辈子,估计也是如此。
桓母瞒着他来提亲,还给他扣了个和左相之女私相授受,私下互许终身的罪名。
就算有损母亲的面子,可是这等罪过,他必定,是怎么,都不肯应承的。
桓母和真沧也知道,一旦桓羽生也来了,她们更是没有戏唱了。
两方。
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桓母像只斗败的鸡,垂头丧气的拉着真沧走出正厅。
真沧也一言不发的任由他拉着。
就在他要迈出正厅时,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朗声道:“李小姐,我说过,你的东西,我还有很多,我能让他出现在桓大哥的身上,也能让他出现在荒王殿下的身上。我听闻,荒王殿下,并没有收你们家送上的礼品,李小姐的名字,也在荒王妃的待选名录中。李小姐有本事让桓大哥愿意给您作证,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李小姐,有没有这个本事,让荒王也给您作证了。”
真沧扔下这句话,便跟在桓母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像个壮志未酬的不甘勇士。
这一回合结束,李杳杳不安的抬头看看自己父亲母亲的脸色。
左相的脸色已经黑的堪比锅底。
左相夫人的神情也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已经形成。
“昂儿。让关紧这前厅的所有门窗,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杳杳,跪下。”
李杳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离离见状,也急忙一起跪倒。
“解释吧。”
李杳杳梗着头,一言不发。
“你现在在我这里还可以解释。如果真的像那个小子说的那样,把这件事情传到市井之中,重口烁黄金。根本不会有人听你解释。”
“女儿只能说——女儿绝对没有和外男私相授受。至于那些东西是怎么到了那人手上——女儿不知。”
李昂忍不住为妹妹辩解,“父亲,妹妹那个帕子,是我和妹妹去街上吃点心那次,妹妹用她的帕子给我接着秽物——是我后来,没有处理好帕子,让帕子被这有心之人捡了去。都是我的错。”
“帕子的事,可以圆过去,那你的那些首饰的事情怎么讲?”一直没开口的左相夫人也发了话,“你最近一直躲在自己屋子里不出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只当你是春困体乏,原来,是做大事去了。我是短你月银了还是怎么了?你看看你这身打扮?!浑身上下这个样子,我家的下等丫鬟身上还有两件金首饰呢!!我们左相府的独女却,这个样子,左相府要吃不上饭了吗?!!”
“李杳杳,我百般呵护的把你养的这么大,你去自降身份,自轻自贱——”
左相夫人,说着说着,热泪不觉的滚了下来。
李杳杳看见母亲落泪,不自觉的也哭了起来,”母亲,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那么自轻自贱——”
“那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啊——你若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你和母亲说啊——”
“行了!!”左相发怒道,“就算她没拿着钱去贴汉子,也绝不是什么好事!!如今都被找上门来了!!这流言还不知道会传称什么样子!!与其以后被流言羞得全家无言出门,还不如我今日就打死她,也留个清白的名声!!”
左相气极,随手拿起了桌子边的茶碗向李杳杳扔了过去。
李杳杳闭上眼睛,准备承受父亲的雷霆之怒。
谁知道,离离比她动作更快,一个飞身挡在了李杳杳身前。
左相发力的力道不轻,离离被茶碗砸的哎呦一声。
茶碗重重的砸进离离的身体里,又飞快的被弹了出去,摔在地上,最终成了稀巴烂。
“老爷,小姐是无辜的——”离离疼得抽气,“是我,偷了小姐的东西,出去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