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叹气:“定了。他身上有罪名,铁定是出不去了,要不然,刚刚,怎么大家都跑出来,想让你挑选,就只有他一个在后面傻坐着?”
“因为你挑他也没用。我说你也是眼光毒辣,要么看不上,要么看上的这就是厉害人物。小兄弟,你真是可以啊——”
月知恩怕一起对方怀疑,便也没再多说。
“既然如此,这人身上有罪名,我便不买他了。我继续看看别的吧。”
父亲,暂时是救不出来了。
那——还是先救救母亲吧。
若是能顺利救出母亲,这说不定,也能弄清楚,父亲是怎么变成“张统制身边数一数二“的心腹的。
那人打着哈哈,带着月知恩会,关押仆从的房间,回去的路上,还在附和着劝说他:“是啊是啊。这身上有罪的,你去找谁,也弄不出来啊。”
月知恩继续往里走。
那人还在问:“小兄弟,你也别不好受。你不就是想买个干活的吗?刚刚那个男的,年轻,体格也算说得过去。一看,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可是,确实是着不合适。咱们再看看,着体格好的男壮劳力啊,多得是!!!”
月知恩突然定住了脚步,不动了,
“——小兄弟,我跟你说,着人这么多呢。哪能一下子就挑上,咱们再慢慢看——哎,你人呢?”
那人走了一段距离,才发现月知恩没有跟上来。
“——哎——你怎么不走了——”那人向着月知恩停在原地的方向折了回来。
月知恩,仿佛听不见那男人对他说了什么。
他站在栅栏门前,向门里的人望去。
房间里,有两个女子,一坐一站。
站着的那个,背对着月知恩,她输着少女的发式,看起来,年纪轻些。
但是月知恩对这些全都不关心。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坐在矮炕的女子身上。
那是——娘亲!!!!!!!
月知恩恨不得现在就扒着那木头门,对着娘亲喊她。
可是。
他知道不行。
一旦喊了。
全家人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救人——更是不用提了。
那带月知恩进来的中年男人看月知恩那望着房间里的人的那专注的神情,心底了然。
那人再次把月知恩拉了出去。
月知恩出去后,正想着怎么向对方开口。
之间对方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一脸的调侃:“方才,又有看上的了?”
“是。”
“方才,那可是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可不符合你要找个能干活的人的标准啊——”
“我改变想法了。”
那人坏笑着用胳膊肘拐了月知恩一下:“你小子,看着年纪不大,开窍倒早。我这就去办。”
“等等——”
月知恩听着他这话有些不对劲。
“什么开窍?”
“你不是看重了那个女的吗?!你的眼光不错。这次的着女子,那原来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长得那也是国色天香啊!!!要不是她家里犯了事,你连给她一面都见不到,!你小子挺会享受!!我也不问你多要。就三十两银子吧。加上咱们之前说好的好处费,三十两的一半,加起来——四十五两银子。”
这样的美人。若是卖给富贵人家做妾,那得至少五十两银子。这若是卖到勾栏院中就更多了。得双倍。”
“等等等等——”
月知恩听着这话头有些不对。
“你说的——是哪个啊?”
“就是你方才见的房间里的那个啊——”
“谁是官家小姐?”
“就是你一直看的那个啊——披散着头发,梳着姑娘发式的。”
“大叔,您恐怕,搞混了,我想买的。不是那个。”
“不是那个?!!!”
那男人震惊了。
他用看什么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月知恩“你可别告诉我,是另一个。”
“正是——”
“你——”大叔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你说你这小小年纪,这开窍就开窍吧——那女子,嫁过人,生过孩子,和你不配——”
月知恩也不多话:“不是配不配的问题。我要官家小姐做什么?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干不了多少活。我要的——是另一个。一看,就会洗衣做饭。”
那人听了月知恩的话之后,一脸为难。
“小兄弟,你说——你——怎么——这什么眼光啊——”
“怎么了?”
“你大概不知道,这女子,和你方才看中的那男人,是两口子!!!”
“哦?”
“那男人身上犯了事,要跟着张统制去流放,那女人,是他的妻子,八成也得跟着!!!”
娘亲要跟着爹爹一起去那苦寒之地发配流放?
不是只有有罪之人才去吗?
“那女子,身上也有罪名?”月知恩焦急了起来。
“那女子身上倒是没什么罪名——”那人的表情为难起来,“只是你就算是挑中了她也难办。她在我们这里都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