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歌舞都熄了。
这与以前大不一样,平儿忧心说:“看来杭州府也遭瘟。不知老夫人和福伯如何。”
沈翁拂须瞭望,转看众人道:“船到临安还需防备瘟疫。”
“我在楚州买了二丈白布,今晚都裁成‘面巾’,用醋水浸泡晾干,明日这般蒙面进城,可以避瘟。””
说着他从袖里抽一只白布方巾,对折三角,蒙面示范,认真教人‘方巾遮口鼻避瘟’。
沈炼看大伯蒙面,失笑问:“你老从何听来的法子?明个如此进城,怕要惊动官家,以为咱一船贼人。”
“莫笑!”
沈翁拉下面巾,抄手点指:“你小子见识浅薄,没经历过大灾大难。可敢与我打赌,信不信明日进城,城里官民皆如此蒙面?!”
沈炼止笑收敛。
刘彦插话说:“小生听过一种‘口罩避瘟法’,大体就像船家所教。防治瘟气入口鼻,颇为有效。”
“还是公子见多识广。”
沈翁收起方巾看侄儿:“此法沿用数百年,每逢瘟疫官家都会煮醋,制‘酸布面巾’发给百姓,前年沂水遭瘟,全县皆带这面巾……”
“若照你说,他们岂不都成了江湖匪类?”
沈炼哑然无话,红着脸赔情。
等船家离开,刘彦拍肩膀道:“沈兄若觉得此法不安心,我给你画一张避瘟符。符法乃一位真修道人所传,或许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