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孩儿结识了北邙王氏公子。”
“王兄说那‘龙卵’一颗就价值千两,他以十二锭金买走我三颗‘龙子’,是捡了大便宜。”
“为表公道,又将阿九转赠与孩儿,还送了这把古扇。”
……
正房。
刘彦持扇,有模有样的编造谎话,巧妙将徐州诸事缝合起来,编成一篇《徐州拾宝》的奇闻故事,蒙骗母亲和福伯。
并让阿九拿出箱笼藏的金元宝当证物。
刘氏手拂阿九奉来的金子,病黄的脸恢复几分气血,真应了‘财帛动人心’这句俗语。
她喜悦道:“我儿否极泰来,有这些金子当本,便可赎回祖业,开办织坊。以后我儿读书考功名就不愁银子……”
“儿可知道,助你还阳的神人是哪方神圣?”
“为娘想给上神立个牌位,每日香火供奉,以表诚敬。”
“这个孩儿不知。”
刘彦让阿九把金子收起,故作思量说:“孩儿只记得那神人叫我名字,我就从棺中醒过来。”
“之后,夜赴松岗见王兄,路途中捡拾三粒‘珠子’,不想竟是‘龙卵’……”
“其中命途多舛,造化奇特,孩儿无法琢磨清楚。”
福伯笑颜道:“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公子否极泰来,正是应了这句话。我看琢磨这个,世间之事皆有因果。”
“嗯。福安说的有理,佛家讲世间因果,一啄一饮都有报应。我儿置之死地而后生,此乃好报。”
说话时,刘氏拉着阿九玉手抚摸,感觉到手温才放心,暗说:“此女并非鬼狐……”
见母亲小动作,刘彦早有预料。
来时他便叮嘱过阿九,叫她香火护神,所以阴魂不冷,一般人也看不出她是鬼。
“阿九,今后你就照顾老夫人起居。”
“是公子。”
阿九领命,暗用香火法术给魂体升温。
刘氏自从嫁到刘家,还没享受过丫鬟侍奉,夸赞儿郎孝心。
忽然她想起什么,松开阿九手,脸色变道:“不好!方才光顾着高兴说话,为娘忘了自己染瘟。”
“我儿刚脱病灾,不可再染病了。”
“母亲勿忧。”
刘彦掂袖,取出‘避瘟符’递上道:“孩儿还乡之前,曾遇一位龙门道士,乃是她告知我临安遭瘟之事。”
“走时,仙家赠送我几张避瘟符。”
“说此符能够驱赶瘟气……”
说着,谈起当夜‘邂逅易长青’,大体上没有改动。
刘氏接过符纸,猛然如触电,吓得她心惊肉跳缩手松开。
刘彦递符时便已文光入目,见母亲接触避瘟符刹那,一道雷火从她手指过遍全身,周身瘟气如引燃的柳絮瞬间湮灭。
“母亲何故受惊?”
“不知为何……”
刘氏抚摸心口怕道:“为娘一接此符似被咬指,全身针刺麻木,好生怕人。”
阿九鬼目转动,分看公子说:“会不会是灵符在驱赶老夫人身上邪瘟?”
刘彦假意受到点拨,道:“娘子言之有理!”
“记得仙家说,染瘟之人碰到避瘟符会有刺痛,乃应正邪相撞而迸发霹雳,霹雳走遍周身,肌肤会有针灸麻木之感……”
“等此感消退,瘟疫邪气就被驱除,孩儿却忘了告知母亲,让娘受惊了。”
“阿九给我娘把把脉,看脉象症状如何?”
“九儿会瞧病?”
刘氏思量着欣喜转看。
阿九低头把脉门,回话说:“奴婢粗通脉理,学了点诊脉之术。”
“恭喜夫人气脉归正了,从脉象里看不见邪气,想必是方才灵符显法,驱走瘟气。”
“果真?”
刘氏细细感觉病体,捡起床边避瘟符观看道:“经你一说,好像是心气顺畅不少,没有那么憋闷。”
“福安你试试看。”
福伯两手捧接符纸,刚过手就有夫人所言之感。
等到全身针刺感消退,抖擞精神说:“灵验!灵验!”
“老奴跟夫人一样,亦有针灸之感。过后浑身舒畅。”
“太好了,这是沾了我儿福气!”
刘氏甚为高兴,酸软身骨涌上股力气,把手询问读书郎:“仙家赐符可说…此符能管几次用?”
“能用三四次,何时摸着无感,便是失了法力。”
说着,刘彦接过符纸观看,符篆上的文光已然熄灭,灵官法相也消去。
“娘亲放心,我还有几张。”
“仙长说,此次临安遭瘟乃是瘟神行疫,此符可驱瘟亦可避瘟。”
“我等入城时,都有符咒贴身。”
“那为娘就放心了。”
刘氏看符少许,对视说:“娘想与儿商量一事。”
“你不知,左邻齐家绝户了,我病重这些天,多蒙右邻李家帮衬,每日饭食都是他家桃花帮着做……”
“他们一家都命硬,几口都还活着。”
“如今娘想报恩,可否分给他们两张灵符,如何?”
刘彦不假思答应:“此恩情当报答。就听从母亲的,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