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葛良华和徐同林不是很熟,所以,他看见徐同林倒霉,他很开心,权当看了一场好戏。
但徐同林是徐同道的把兄弟,所以,徐同道笑不出来。
几分钟后,戏月红来徐同道这边端菜,徐同道貌似随口问了句:“红姐,刚才那人谁啊?你男朋友?”
问完,徐同道目光扫向她,留意她的表情。
结果,也不用留意她表情了。
戏月红略显羞涩地笑了笑,“嗯,对!是我男朋友,他今晚有空,来看我!对了,等下有空桌的时候,他会点几个菜的。”
徐同道哦了一声,点点头。
没再多问。
还有啥好问的呢?
人家都承认是男朋友了,让徐同林去挖墙角?
且不说挖墙脚道不道德,就凭徐同林这个情场上的菜鸟,他有那个技术吗?
这天晚上,收摊回去后,徐同道见徐同林挺郁闷的,情绪不高,就安慰了他几句,但效果好像不明显。
徐同道也没办法,知道这种事还得交给时间,时间会抚平徐同林心里的创伤。
他都没料到戏月红不仅有一个男朋友,还正好就在徐同林向她示好的第一天晚上,就来了。
不仅来了,还把徐同林送给戏月红的第一瓶饮料给喝了。
……
葛良华搬到徐同道他们隔壁房间住了。
白天来徐同道他们这里干了两天活之后,葛良华就注意到徐同道他们隔壁的房间空着,还没租出去。
为了方便跟徐同道学烧烤手艺,葛良华第三天就把这间房租了,并在当天下午就把行李搬过来。
自从他搬过来之后,徐同道和徐同林的日子就热闹多了。
不仅仅因为葛良华健谈,闲不住。
也因为葛良华的狐朋狗友很多,隔三差五,就有人找到这里,找葛良华。
有人找葛良华去打台球;有人找葛良华去唱歌、跳舞;还有人喊他去吃饭、喝酒。
等等。
多数都被葛良华婉拒了。
每次都拒绝得很困难,实在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太能磨人。
徐同道看着,都替他觉得累。
但看他几乎每次都把朋友拒绝,徐同道心里又挺欣慰。
他是希望表哥葛良华能走上正途,别再像以前那样瞎混了。
除了那些狐朋狗友,冯青花这个女人也来看过葛良华几次,有时候是上午来,有时候是下午来。
没有一天是晚上过来的。
她每次过来,都会给葛良华带点什么。
有时候是一些水果;有时候是一条香烟;有时候就是她自己做的红烧肉或者排骨汤什么的。
她每次来不仅带东西来,来了之后,还给葛良华洗衣叠被、打扫卫生,反正她只要来一次,葛良华的房间里就会变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
这女人太贤惠了。
徐同道看得羡慕不已。
上辈子他就想找这么一个女朋友或者老婆,可惜,他一直没有找到。
冯青花几次来,徐同道每次看见表哥葛良华看她的那种眼神,他就知道葛良华完了!
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女人手里了。
这两人要是能长长久久,那还好,要是以后分了,他估计葛良华大概率会一蹶不振,多少年都走不出来。
……
转眼,时间又过去一个多月。
这期间,徐同道和徐同林又回了趟老家。
这次回去,徐同道又给母亲带了一千块钱。
他知道上个月给母亲的那一千块,肯定还没用完,但他还是又给了一千,不为别的,只为让母亲安心。
让她知道他现在每个月都能挣这么多,完全有能力养家,并完全有能力供他弟弟、妹妹读书。
他不希望母亲晚上连睡觉都睡不踏实,总是担心家里的经济状况。
这次回老家,从进村开始,徐同道就明显感觉到村民们看他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印象里,从他父亲失踪之后,村里一些人看他的眼神,就总是带着一种奇怪的笑意。
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但他这次回老家,从进村开始,就再也没有看见过那样的眼神。
他从一些人眼里,看到了敬畏。
也从一些人眼里,看到了假装出来的善意。
平时胆小的,看见他,下意识地转身离开;平时胆大的,看见他,会给他一个笑容,或者主动和他打招呼;眉眼通透、做人灵活的,不仅和他打招呼,而且打招呼的态度还很热情。
这些都让徐同道真切地感受到“宁让人怕、莫让人怜”的好处。
……
一个多月过去,徐同道除了两次回家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