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道看得出来戏东阳的身体目前是很虚弱的,这么虚弱的身体,却不在家里休养,而是想来他这里上班,估计是戏东阳家里没什么钱过日子了。
这个忙,他徐同道可以帮。
不仅能收获这兄妹俩的感激,而且……他店里现在也确实缺人手。
戏东阳身体虚弱,但有些事还是能干的。
但……
“那个捅伤你的人呢?他现在什么情况?”
在正式答应之前,徐同道没忘记这个问题。
他可以帮戏东阳,给戏东阳一个挣钱的工作,却不愿戏东阳与别人的恩恩怨怨也带到他徐同道的店里来。
那可是个亡命之徒,敢当街拿刀捅戏东阳的狠人。
戏东阳笑了笑,“那家伙刚从牢里出来就捅了我,我也重伤了他,我住院的时候,他也在住院,但我是正当防卫,他是杀人未遂,等待他的,肯定是重新回牢里去,估计十年、八年都不可能再出来了。”
徐同道露出笑容,“好!那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戏东阳:“我随时都可以,今天就行!”
徐同道:“那就今天吧!”
说这话的时候,徐同道看了看他,又扫了公鸡葛良华一眼,他在想怎么安排这两人的工作。
如果根据能力来分配,那让戏东阳跟他学烧烤,效率肯定是最高的,毕竟戏东阳自己就烤过几年烧烤,有基础,他徐同道愿意倾囊相授的话,估计要不了一两个星期,就能把戏东阳的烧烤技术提升一大截,然后他就可以烤串的事,都交给戏东阳。
但……
徐同道不想这么安排。
论亲疏远近,公鸡葛良华是他表哥,而且葛良华之前也答应过,跟他学会烧烤技术,会继续给他打工三年。
他也答应过葛良华,会把自己的烧烤技术都教给他。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何况,他现在开的是烧烤店,挂的也是烧烤店的招牌,烧烤技术是他这里的核心技术,还是教给表哥葛良华更稳当。
相比之下,戏东阳就没那么让他放心。
或许戏东阳也会记他的恩情? 但戏东阳的人品究竟如何,他徐同道也不是很清楚。
最主要是戏东阳家里糟糕的经济状况? 说不定什么时候戏东阳为了多挣些钱? 就又去自己摆摊卖烧烤了。
出于以上这些考虑? 徐同道就把葛良华调出厨房,让葛良华每天跟着他学烧烤。
戏东阳,则被他安排进厨房,做冷菜和给客人上羊肉汤。
对此,葛良华很高兴。
他本来最想的就是跟徐同道学烧烤。
戏东阳也没什么意见? 对他来 他现在属于走投无路来找徐同道讨一口饭吃,徐同道能留他在这里工作? 他已经很感激。
徐同道安排他做什么,他都无所谓。
而且,每天做冷菜? 和给客人上羊肉汤的活也不重、不累? 冷菜的技术含量不高? 做起来也轻松。
羊肉汤,徐同道每天也都会提前煲好一大桶放在那里,有客人点羊肉汤? 他只需要拿炒锅放点油,爆香几片大葱,再舀点煲好的羊肉汤、切一点羊杂在锅里煮一煮,加一点白胡椒粉和香菜末就ok了。
都是轻巧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完全能应付这些事。
……
时间匆匆,转眼来到11月下旬。
眼看就要进入12月份了,一股冷空气自北而来,一夜之间,就让整个沙洲县冷了下来。
徐同道的烧烤店生意,也突然差了不少,人气降了一大半。
不仅他的烧烤店,整条红灯街晚上的人气都大不如以前。
每家店的生意都受了不小影响。
这天晚上,徐同道坐在烤炉前,一点都不忙,随意地烤着几样烤串,还有空闲回头看看店里的客人,也有时间看看马路对面那些地摊的生意和街上的行人。
该来的总会来。
这股冷空气的突然到来,让他意识到自己这店的经营方向要做改变了。
否则下个月挣的钱,恐怕还不够付房租和人员工资的。
好在最近一个多月,他研究的全羊宴……也研究得差不多了。
虽然他研究出来的种类不算多,但在这沙洲县,应该是种类最多的了。
……
因为不忙,这天晚上的时间,在徐同道等人的感觉中,仿佛过得特别慢。
十点钟左右,葛良华就打了几次哈欠了。
又一次打完哈欠,葛良华回头看了一眼店里吧台后面墙上挂的挂钟,叹了口气,“唉,今天晚上这时间过得也太慢了!”
然后问徐同道,“对了,小道,你看今天晚上街上也没什么人,咱们今天晚上是不是能早点打烊啊?你看今天晚上咱们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