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几人以后,兄弟二人再次回到前院。
“哥,这几个人什么来路,靠得住吗?晚上多防备点吧。”
几年战场打下来老二的防备心也挺重的。
“应该没事,跟咱们以前一样,也算是义军吧,比咱们强,不烧杀抢夺,咱们也是从那会过来的,看着怪可怜的,这几天你就好好伺候着他们,他们伤势养的差不多了自然也该走了,咱们也算积下阴德了。”
李清叹了口气说道。
他们哥俩当拳匪那会儿,口号虽是反清灭洋,打土豪劣绅,但是期间碰上条件好点的人家,也抢过人家东西,但是没害过人命。
正在哥俩在屋里面嘀咕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砰砰砰!砰砰砰!开门!快点开门”俩人一对眼色,知道这可能是衙门里面来人搜查了,老大告诉老二赶紧用秸秆把地窖口封上。
自己则跑到院门口拖延时间。
“谁呀!这么晚了还让人睡觉吗!打烊了,不伺候客人了!”李清装腔说到。
“赶紧给爷开门,衙门的,搜查乱党,再不开门老子烧了你们这破店。”
老二赶紧用秸秆堵住地窖口,并对里面人小声说到“你们别出声,可能是衙门里面搜人的,我们去应付一下。”
地窖下几人神色慌张,把手里面的枪都端了起来,随时准备一场恶仗。
李清看李平弄得差不多了,假装穿衣服,系扣子,打开门。“哎呦,原来是衙门的老爷啊,快进来,快进来,这么晚了还忙公差啊。”
“废话少说,我问你,有没有陌生人来这?几个受伤的,朝廷钦犯,窝藏重罪,不说你也知道什么招子对付你。”
“官爷,你可别吓唬小的,我们这本本分分做买卖的人,哪敢干这勾当,这忙了一天了老早就打烊了。不信您去里面看看。”
“进去搜!”衙门里面的人一拥而入,顿时整个院子里面火把通明。
李清也有点心虚了,本以为越让搜,他们才不会进来,没想到打了乌龙,手心里面着实捏了一把冷汗。
这时候老二也走了过来,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李清,示意他不用慌张。
衙门的人把整个客房柴房搜了个遍,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准备要走,这时候过来一个当差的问到“你们不老早打烊了吗,怎么灶坑里面还有火?做饭来吗?”
李清心中一惊,看了看老二,老二随口说到“累了一天了,还没吃饭呢,晚上我们哥俩弄点宵夜吃,刚吃完,收拾完东西,准备睡觉呢您就来了,官爷您吃饭了吗,要不我给你们煮点面条吃,有酱牛肉,您喝几杯再走?”
问话的衙役,将信将疑,环顾了下四周,目光落在了那堆秸秆上面,往过走,准备掀开秸秆,一看究竟。
李家这哥俩紧张得不行。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几声枪响。
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在村东面!有枪声,赶紧过去!!”衙役们一窝蜂似的举着火把冲出了院子,往东头跑去了。
哥俩等人都出去了以后,随手关上了门,长出了一口气。
老大跑到地窖口,对下面的人说到“都走了,没事了,放心休息吧,应该不会回来了,咱们这的衙门也就那么回事,对付对付上面的人,搜的差不多就不搜了,办事也马虎的很。”
要说比这哥俩紧张的,那肯定是地窖下这几位了,一听掌柜的说人走了,顿时也轻松了许多,刚才他们哪知道有多危险,还好那几声枪响的是时候,可是谁会在这半夜开枪呢,难道还有突围出来的战友?几个人在下面面面相觑。
为首的轻声说到“掌柜的,大恩不言谢,在下张德芳,今日能渡过此难,多亏二位出手相助,他日飞黄腾达,必将报恩。”
李清叹了口气说到,“唉,不求你们有什么回报,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好,早些休息吧,明天我让我弟弟饭口之前给你们送饭,缺什么少什么你们就说话,把你们那些带血的衣服给我拿上来,我去填到灶坑,都烧了去。”
说完把秸秆挪开,拿走了他们那些带血的军装。
这一晚上,枪声断断续续,一直打到天亮,那年头时常有打架的,镇上的人也都习惯了,第二天早晨起来大家还是各忙各的。
只是听来吃饭的人相互传话说昨天晚上东头山上,官兵和土匪打起来了。
官兵死了十多人土匪死了十多人,最后活捉了三个,可能明天刑场正法,都商量着要去看热闹。
那会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大家都爱看衙门砍头,觉得那就是一种消遣。
而且据说,用白馒头沾砍头的血还能治痨病。
老二临近中午饭口的时候,端着一锅馒头,两大壶水,给地窖下面几位送了过去,并且跟他们讲了吃早饭的人传的这些话。
几人休整了一晚,面色已经比昨天强了很多。
为首的张德芳说到“谢谢小哥,敢问小哥大名?以后报恩我也得知道自己的恩人叫什么名字啊!
老二说到“我叫李平,我哥叫李清,老家是山东的,逃荒来到这边,没什么能耐,开个小饭店哥俩维持生计,来了也有一年多了。”
这时张德芳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