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沟街,车一进城,李玉山就有些不自在,大街上的行人仿佛都心事重重,看见李玉山的车也是纷纷躲闪,整个街道仿佛都笼罩在恐惧之下。
李玉山皱着眉头,小声嘀咕到“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郑秀秀也感觉出来了,街道不像每天那么热闹,死气沉沉,行人也少了很多。郑秀秀有些心神不宁,难道在他们离开的这些日子,出了什么大事吗?
车来到李府门口,李玉山和郑秀秀下了车,李安迎了出来,对李玉山说到“四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李玉山听出这里面一定是有事儿,赶紧问到“怎么了?安伯?家中出什么大事儿了吗?”
李安点了点头,然后说到“不是家中出大事儿了,是整个八沟出大事儿了!”
李玉山有些摸不到头脑,继续追问到“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李安看了看周围,欠身让李玉山他们先进院,然后说到“先进来再说吧,你爹他们都在书房呢,你二叔也在!”
李玉山一听有些不可思议,到底是发生什么大事儿了,竟然连二叔都下山了,也不再多问,跟随李安直接去了院子最里面的书房,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大声怒骂到“他妈的!我一定要杀了藤田这个王八蛋!”没错,就是李平的声音。
李玉山推门而入,大家看向门口,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黑气,李清说到“回来了?”
李玉山点了点头,然后回答到“爹!我回来了!二叔!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也下山了?”
李清和李平都是默不作声,只在那里叹气,李玉山继续追问到“到底出什么大事儿了啊?你们谁能告诉我一下啊?”
这时候赵副官在旁边说到“四少爷,前天中午,贝勒爷和赛阎王遇害了。”说完以后,赵副官低下了头。
李玉山的脑子里面“嗡”的一声,记忆中的二老身体健康,每天就是喝喝酒,遛遛鸟,养养花,与世无争,他们怎么会遇害呢?李玉山再次问向赵副官“谁干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赵副官点了点头,然后回答到“藤田干的。”这时候李平打断了赵副官的话,然后说到“晚上留下几个身手好的兄弟,伏击藤田,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赵副官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回应李平。
李平看了看他,然后问到“听到没?!我跟你说话呢!”
“二爷!我觉得您有些冲动了!如果您真的这样做,我觉得会把大爷他们推向风口浪尖!也许会毁掉咱们一整盘棋!”赵副官如实说到。
李平一拍桌子,怒吼到“赛阎王是我从京城请来,给曼珠治病的,我答应一定养他老,贝勒爷也是我李平的救命恩人,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就死的不明不白!我再不给他们报仇,你觉得他们在黄泉路上能走的安生吗?”
“老二!你小点声,我觉得赵副官说得对,你不能太冲动!老赛和贝勒爷的死也确实事发突然,仇一定要报,毕竟二老对咱们李家是有恩的,而且来八沟这定居,也是投奔的咱们,但是怎么报仇,什么时候报仇,咱们一定要制定个万全之策。”李清劝说李平。
李平的怒火稍微有些平息,他目光如炬地说到“我一定要杀了藤田!已祭二老的在天之灵!”
李清叹了口气,“唉!咱们走到现在这步不容易,有太多人为此付出了生命,荣誉!这会儿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冲动坏事!正好玉山回来了,咱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李玉山红着眼睛问到:“藤田为什么要杀贝勒爷他们啊?”
赵副官回到“我给你讲讲事情的经过吧,都是大家传的,不过应该不会错,当时的目击证人挺多的。”
前天中午,渡边一郎的手下藤田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吃饭期间藤田抱怨八沟这地界的天气很干燥,这些日子身体很不舒服,鼻子总是流血,看了几次郎中,都说是火气大,开了几副汤药,吃了都没起到什么作用。
他也是无心一说,可是跟他吃饭的几个朋友都是八沟街的地痞无赖,每天也就是跟藤田混吃混喝的,有个人献媚提到,八沟这边有个神医,当初李家二爷的妻子身患绝症,都被他医治好了,藤田应该去找他看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吃完饭以后,几个人带路就去了赛阎王那儿。你也知道赛阎王的个性,别说是小鬼子,当初二爷去请他给夫人治病的时候,也是受尽刁难。
赛阎王一看来求医的是个身穿军装的小日本人,二话没说就给撵出去了。
这下就惹火了藤田,借着酒劲的作用,藤田拔出了枪,对准赛阎王,威胁道,如果不给他看病,就杀了他。
赛阎王火气更大,倔劲也上来了,死活就是不给看,藤田就开了枪,赛阎王头部中枪,当场死亡。
从外面遛鸟回来的贝勒爷正好回来,看见赛阎王倒在血泊之中,扔掉鸟笼子,就上去和藤田拼命了,结果,结果也被藤田残忍地杀害了。
事发以后,周围被老百姓包围了,藤田向天鸣枪,但是百姓寸步不离,群情激奋,高喊严惩杀人凶手。
可是日本宪兵队及时到场,把百姓冲散,然后把藤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