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仗义相帮?”夜摇光冷呵一声。
“自是不必。”元奕搁下手中精致的茶杯,“我与温大人,温夫人何曾有过恩情?我相助温夫人,自然是希望温夫人能够相助一臂之力。”
“先说说你的目的。”夜摇光站起身,元奕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夜摇光反而舒服一些。正如元奕所言,他们之间没有恩情,也不需要恩情,因为注定生死宿敌。
“我说过,蜀山派这支暂不知藏珍阁有九婴,想让温夫人去提个醒,也谨防他们粗心,不做防范措施。”元奕含笑而道。
“等等……”夜摇光抬手打断元奕,“你放才不是说他们打开藏珍阁,为的是寻重新镇压九婴之法……”
“元大人口中的他们,是另一支。”温亭湛为夜摇光解惑,站出来接替夜摇光的位置,和元奕直面谈判,“元大人是希望,我夫人做和事老,让两支从新合二为一。多谢元大人抬爱,我想元大人高估了内子的能耐。”
两支合一,必然要有人城府,温亭湛记性很好,据元奕所说,外面的那一支有真君坐镇,蜀山派既然这个时候高调问世,又胆敢主持百年大会,温亭湛不用想也定然有真君。若非如此,外面那一支只怕早就已经杀上面来。
这是旗鼓相当,不愿大动干戈,就想推到夜摇光的身上。
被温亭湛这么一点明,夜摇光哪里还有不明白?她轻哼一笑:“元奕啊元奕,你一直说我蠢,在你眼里我当真如此蠢?如此爱多管闲事?藏珍阁有九婴,的确关系到天下苍生。你放心,我会如实告诉伍长老,信与不信就是他们蜀山派的事儿,至于掺和到蜀山派两边的自家事,请恕我爱莫能助。”
说完,夜摇光也懒得再和元奕周旋,牵着温亭湛的手就往他们的屋子里去。
元奕的算盘没错,知道她手上有伍旭的一缕元神,一旦她将元神交给伍旭,对伍旭就有大恩。到时候她将九婴的事情和盘托出如此至关重要,且很明显九婴并非一个真君可以对付,夜摇光顺势劝说。
自然不敢奢望她三言两语就能够化解前年恩怨,但两方总要给她一个面子,出来和谈一下,到最后如何谈就是他们蜀山派自己的事情。
其实,这也并不为难夜摇光,但是夜摇光对元奕认识的那一支没有什么好感。先是逼得同门先写自焚元神,后又是用这种事情栽赃陷害她。尽管元奕说那只是门下的人自作主张。绝对不是夜摇光挑刺,而是夜摇光觉得,连手下人都管不好的人,自己也就那样。
别最后,她施恩给蜀山派现在这支反倒施成仇来。不论他们俩支日后如何,夜摇光也是两不得罪。
至于九婴,若是因为没有回归蜀山派,那一支就对九婴置之不理,认为名不正言不顺,那么夜摇光也只能庆幸那支的德行仅此而已。这等祸极天下之事,是个修炼者都应该尽一份力!
为个人恩怨,不顾大局。这种人,哪怕是日后当真掌握了蜀山派,夜摇光也是绕道而行。
夜摇光和温亭湛到了屋子里,才坐了片刻,就有登门:“弟子蜀山派执法长老大弟子伍巡,特意奉师傅之命,前来请夜真人一见。”
夜摇光和温亭湛跟着伍巡去见伍长老的时候,出来院子里,元奕依然坐在那里,却是不发一言。
伍长老看着不惑之年,他是大乘期的修为,夜摇光不知道他真实年纪,恭敬的执晚辈礼:“伍长老。”
“夜真人不必如此,真论起辈分,老夫还得唤夜真人一声师姑。”伍长老长得有些不苟言笑,但语气很随和,语言也幽默。
夜摇光扶额,都怪虚古辈分太高,这么说虚古和伍长老的师祖同辈,所以她和蜀山派掌门同辈,比执法长老高一辈:“长老说笑,自古以来都是强者为尊,长老修为在我之上,我便以长老相称。而我嫁在世俗,夫家姓温,长老唤我温夫人即可。”
“好,温夫人特意知会弟子通知老夫,可是有要事?”伍长老也主随客便应了夜摇光的要求。
伍长老自然是不相信夜摇光仅仅只是为了告诉他,她以合体期代表缘生观而来,以表尊敬。宗门不像,用不着那般拘小节。
代表人要求大乘期,那不过是显示对百年大会的重视,只要来的是足够能够体现重视之人,其余是可以适当放宽松。并不是一定要死守规矩。
若是哪个宗门突遭大难,高手全部陨落,又逢百年大会,拿不出大乘期修炼者,他们也不可能往别人伤口上撒盐,说人家没有资格参与。
“我在徽州巧遇令郎神魂出窍,险些遇难……”夜摇光将实情一一道来,在不可置信,脸色煞白的伍长老面前拿出了伍旭的一缕元神递给了伍长老。
伍长老死瞪着眼睛看着夜摇光手中一缕元神,他完全不愿意相信,转身就消失在了夜摇光的面前。若是夜摇光猜的没错,伍旭应该是第一次元神出窍回不去,被伍长老带回去就关了禁闭,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伍旭又偷偷的元神出窍一次,遇上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