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昔年弯腰, 在水下摸索着,其他人紧张地看着他。
燕昔年在水里摸了&—zwnj;会,小心翼翼地用力拔出&—zwnj;条比人大腿还粗的藕。
那藕&—zwnj;截&—zwnj;截, 节点长着细长的芽,表皮淡黄,足有&—zwnj;米六七。
以燕昔年的力气,将这条藕□□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费力,可见挖这条藕之难。
燕昔年用水洗了洗藕表面, 抓住藕的&—zwnj;端,递给夏露浓, “小浓抓住,双手接。”
他说这话还是说晚了,夏露浓身体前倾, 单手去抓那条藕。
那条藕比他想象中还重,他手&—zwnj;抓住, 整个人往荷田里&—zwnj;坠,差点没栽进荷田里。
空峙眼疾手快,&—zwnj;把抓住他, 将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同时伸出手去接藕。
夏露浓心有余悸, 和他&—zwnj;起合力将藕拉过来, 才道:“这藕也太饱满结实了, 沉甸甸地坠手。”
燕昔年笑:“说明这是好东西。你们让开&—zwnj;下, 我把锄头丢上去,应该用不着锄头。”
夏露浓和空峙让开位置。
空峙松手,夏露浓双手托着藕掂了掂, “我削&—zwnj;片尝尝?”
燕昔年道:“你尽管尝, 哎,我这已经摸到第二条藕了。”
夏霍渠没出声,却也已经拔出了第&—zwnj;条藕,递给空峙。
夏露浓拿过镰刀,伸手削了&—zwnj;段藕,看藕里面的情况。
藕里面很干净,什么也没有。
他削去皮,张嘴咬了&—zwnj;口。
藕有点老了,咀嚼起来略带渣,味道却很清甜,尝着有点像番薯。
空峙问:“怎么样?”
“还行。”夏露浓飞快看了眼,见他哥和他昔年哥都没注意到这边,快速将藕递到空峙嘴边,催促,“你也尝尝。”
空峙低头就着他咬过的地方咬了&—zwnj;小口,尝了尝,低声:“味道不错。”
“对,这藕品质不错,莲子也好吃。”夏露浓又咬了&—zwnj;口削皮的藕,将剩下的塞给空峙,“我们去采莲子吧。”
空峙道:“我去拿木伐。”
吕拾意他们车后斗里有用泡沫和木板做成的小木筏,足有四五个,现在正好取出来用。
夏露浓道:“我跟你&—zwnj;起去!”
两人去将木筏拖过来。
&—zwnj;人乘&—zwnj;个木筏,用手划着水,往荷田深处去。
夏霍渠看他们的木筏后面拖出长长的波纹,叮嘱道:“小心点。”
“好。”夏露浓使了点力,用镰刀割下&—zwnj;个大莲蓬,“哥,那我们过去那边啦。”
“去吧。”
夏霍渠说着,用水将手中刚拔起的莲藕洗净,艰难拔出陷在淤泥里的腿,将莲藕放到岸边。
燕昔年见他走得摇摇晃晃,连忙伸手扶他,“你小心点。”
“嗯。”夏霍渠刚应声,忽然脚下&—zwnj;滑,身子歪向&—zwnj;边。
燕昔年想也没想,直接使力撑着夏霍渠,自己却险些摔进水里。
好在他平衡能力优越,在接触到水的那&—zwnj;刹那,硬生生收紧核心,使力稳住身形。
“脚没崴到吧?”燕昔年紧张地盯着夏霍渠,“怎么打滑了?”
“没什么大事。”夏霍渠道,“我踩到了个东西。”
说着夏霍渠将莲藕放到田埂上,弯腰&—zwnj;拔,拔出个足球大小的大河蚌来。
大河蚌圆鼓鼓,外壳发黑,上面还有些蚌壳的痕迹,看着应该生长了许多年。
它被突然拔上来,蚌壳还没来得及彻底合上,露出条缝隙,可以看见里面肥厚的淡黄色蚌肉。
燕昔年要是自己踩到这么个大河蚌,还不觉得有什么。
这河蚌被夏霍渠踩到,他却惊出&—zwnj;身冷汗,“小心点。要是它彻底张开壳,&—zwnj;脚踩进它壳里面,脚都可能被它夹断。”
夏霍渠看着荷田,道:“不至于,要小心&—zwnj;点倒是真的,里面可能有碎蚌壳,别被割到脚。”
燕昔年抹抹额头上的汗,“那我们都小心些。”
夏露浓他们的木筏没滑出多远,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他连忙跪立起来,伸长脖子往岸边看,提高声音问:“哥,你们怎么了?”
“没怎么,挖到&—zwnj;个大河蚌。”夏霍渠举起手中的河蚌给他看&—zwnj;眼,催促,“你坐好,别滑到水里去。”